第2章我也很想知道怎么回事
苏晓泠等人,在陈校医的陪同下,前往了医务室。
除了旁边的陈旭苒和吴淑雅,其他几人也都一副“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的表情。
苏晓泠假装体力不支,故意走得很慢。
陈校医放慢脚步,上下扫了苏晓泠几眼:“这位同学你还走得动吧?”
苏晓泠朝他“虚弱”一笑:“老师,我走得动,就是走不快。”
陈校医让她们三人在路边的人行道站定,拿起胸前听诊器听了下苏晓泠的心跳,点了下头道:“好的,那我先过去了,你们走慢一点。”
看着陈校医远去的身影,陈旭苒担心地问:“晓晓,你好些了吗?”
吴淑雅也迫不及待道:“是啊晓晓,这到底怎么回事?”
苏晓泠一脸无辜,看着身边迫切的二人,声音虚弱道:“好多了,我也很想知道怎么回事。”
陈旭苒和吴淑雅见她还是一副懵懵的样子,也不再追问,二人开始讨论之前在操场上的惊险。
陈旭苒比苏晓泠略高,将近1米70。小麦色皮肤,极短的碎发,脸型五官有点像某位武打女明星,说话和动作都干脆利落。
前世,她就是和苏晓泠最投机、最有默契,大学四年,直到毕业后的20年里,两人也都时常通讯和联系,彼此视为知己。
吴淑雅和苏晓泠一样,都来自东部省份的平市,她身材高挑,比陈旭苒还要高两三公分。
皮肤白净,瓜子脸,丹凤眼,乌黑浓密的及腰长发此时扎成了马尾,声音也和苏晓泠记忆里的一样柔和。
三人步行约10分钟就到了医务室。
被担架抬过来的那位女生躺在靠墙的小床上,陈校医正在给她测血压。
陈校医见苏晓泠到了,招呼苏晓泠坐的同时,也问出了他先前一直想问的问题。
苏晓泠如刚才对陈旭苒和吴淑雅回答的那样,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陈校医尽管神态中满是怀疑,但终究只是点点头,没再多言。
好吧,有些人做了好事想低调,他完全理解。但不管愿不愿意说,反正结果已经是好的了。
测完血压和心率,陈校医给苏晓泠配了盒藿香正气水,叮嘱了些注意事项。
苏晓泠几个刚准备离开医务室,躺着的女孩子在她两位同学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她朝苏晓泠微笑,脸色有点苍白。
苏晓泠只觉之前在哪儿见过她。
“谢谢你,同学!”女生道。
苏晓泠同样报以微笑:“没关系!”
“我叫高茜,是法学院99601班的,住6栋102。你是哪个班的?”
“我叫苏晓泠,外院英语系99312班的,住6栋330”苏晓泠接着道,“你再休息一会儿吧,我们先走了。”
她朝高茜和她的同学微笑了下,再次谢过陈校医,三人走出医务室。
虽然苏晓泠再三对陈旭苒和吴淑雅保证,她完全可以一个人回寝室,她俩却坚持要扶她上去。
她们的寝室楼就在医务室南边一栋,楼栋号6,是70年代盖的筒子楼,一共四层,她们住三楼角落一个朝南的房间,330。
这样的筒子楼,这一片并列的有十几栋,基本都是学生的宿舍。
“晓晓,你好好休息,要喝开水的话我水壶里有,你自己倒。等会回来我们帮你打开水。”陈旭苒叮嘱。
“好的,你俩先下去吧,一会儿回来再聊。”苏晓泠道。
“行,晓晓,那我俩去训练了,明天就阅兵了。”陈旭苒道。她搂了搂苏晓泠肩膀,转身往宿舍外走。
吴淑雅也搂了搂苏晓泠,转身去追陈旭苒了。
上大一是1999年,她记得他们新生的阅兵仪式在9月30日,那么今天就是9月29日。
一睁眼,从二十一世纪信息时代回到二十世纪末,她还没习惯。
宿舍里剩下她一人,环顾四周,寝室还是上一世的老样子。
两边靠墙各放着两张上下铺,共四张铺,每张床上清一色叠着军绿色“豆腐块”。
每人一桌一凳,在宿舍中间并串连成一长排,桌面上不留一件物品,光溜溜的。
军训期间,个人内务一律严格执行教官的要求。
苏晓泠从自己的书桌底下抽出凳子坐下,开始正视自己从2023年重生回到1999年这事。
重生前自己从父母家出来前,父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犹然在耳。
都说“父爱母爱是无私的”,但这个世上有多少父母,总是以“过来人”的“经验”,顶着“为你好”的名义,强迫着子女一次又一次违背意愿。
那些“以爱之名”的“为你好”,实则只是父母为了在他们的圈子里显得“人缘好”“不出格”罢了。
事实上,父母的“无私付出”和“奉献”,心内却标注着价码。
同理,因为认为他们“付出”了,所以子女如今对他们好,也是理所应当。
这种逻辑,如果纯粹从做买卖的等价交易的角度看,完全没有问题。
可是,父母跟子女之间,不是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