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萧万里的嗓音比较细腻，这首歌曲调浪漫舒缓，连带着他的眉眼都温柔得不像话。

太阳已要落尽，带着些朦胧的夜色浸染，可我却将萧万里看得不能再清晰。

ourloveissoclear

我的心里默念这这一句。

萧万里原本抚着琴弦的手此刻紧紧握着我的手，他的眼睛从未离开过我，而我也被吸引到无法自拔得一直望着他的双眼。

“fromthepromisei'mmaking，iwillliveitoutuntiltakesmehome'i'mallyours.”

（于我许下的承诺都将矢志不渝，带我走吧，你是我的归宿。）

这首歌还没结尾吗？时间过得好慢，好像都要静止了。

“你的答案呢，奕归。”

我的答案？

我下意识想将手抽出来，萧万里握着更紧了。

“我想做你的恋人，你的男朋友，你另一半心的归宿可以吗？”

原来刚刚的那句不是歌词，是告白。

我将另一只垂在一旁手抚上他的脸庞，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他的脸颊。

“人生须臾，试又何妨。”

我吻上他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还不够还想更近，我用力地按着他的后颈将他压向我，可我又不敢吻得太凶，只好细细品味。

“嗯……”

细碎的声音不断地从缝隙中漏出来，此刻周围的安静将这点暧昧的噪点放大数倍。

一首曲目的时间悄悄过去，我们不再贪恋对方唇瓣的温度，眼神早已成弦，撩动心曲难以自拔，让人不能动弹。

突然，无名指上特殊的触感将我拉出思绪，我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银戒正静静地躺在那。

我擡头看向萧万里，没想到又一枚银戒出现在我眼前。

“这次我的份也准备了，请给我戴上吧。”

他双眼笑得弯弯，嘴角也咧得很高，要是有尾巴，也许都翘上天了吧，想到这个场景，我不合时宜地笑了出来。

萧万里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然后夜色给他上了一层遮羞布，但我还是发现了。

“好，给你戴上，我的另一半。”

我托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将戒指套进去，尺寸也刚好合适。

接吻会上瘾。

我们倒在草地上拥吻，无人会在意这个角落，此刻世界好像只剩下我们。

“我这个告白是不是太潦草了，没有鲜花，没有红酒，没有见证。但一想到我熟悉的一切，是你正在的领域，我就想立刻标记我们双方的所属权，好像这样我的生活才是真的完整的。

原本我是计划一场浪漫的旅行，也许是海边，也许是舞池，也许是烟火会……但我怎么想都不够满意，我害怕做得不好你会拒绝我。但我的心告诉我，这个夜晚应该向你告白，你会答应的，就像这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夜晚，发生的一切也会是平常又自然的事。

我对你的感情不会因为这一晚而产生剧烈反应，我对你的喜欢，对你的爱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根深蒂固，我从来也没想过，为什么会对你的感情这么深，可当我又发现你的时候，一切又变得普通而自然。”

我明白了，为什么初见的时候很讨厌萧万里，就像一个冻久了的人，你突然给他一壶热水淋在身上，他会先感到痛才会感到温暖。

因为太多不好的事，我会选择遗忘，久了就变成了习惯，因为萧万里的离开，我将他的记忆选择封存，只留下他的眼睛不断地在脑海里闪现。

因为儿时的习惯，我变得讨厌对视，他的离开让我变得讨厌他，即使已经忘了为什么，再见到他时，我讨厌他的眼睛，却又做不到不在意。

承诺早已定下，上天让我们再见，当我发现你时，你就像我手心盛满爱意的指环，滚烫的爱意灼穿我的躯壳，向我的血液灵魂交融，一瞬间一切都发生变化，唤醒我不曾发现的另一半心。

“你的告白一点都不潦草，是我以为我们在心意相通的那一刻就在一起，对不起。我从没想过你还会对我这么庄重的告白，我觉得不论在哪个场景，只要另一个主角是你都是最好的，这个地方见证了你的成长，周围都是你熟悉的圈子，熟悉的人，都充满了你的痕迹和气息，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好像我在你的归属地划分了一片专属于我的归属领域，我是你生活具象化的一部分，我很喜欢，我觉得没有任何一个场景能比现在好。

所以你当初少了很多时间陪我，是在偷偷练琴是吗？你个笨蛋，我还以为是你嫌我烦了。”

”我当初是想给你惊喜的，对不起，我又没做好。”

我戳着他的脸，将他的嘴角往上提，“不许说对不起，笨蛋。”

“你刚刚也说了对不起，你也不准说了，聪明蛋。”

“那你给我弹琴。”

“我只学了这一首，还是背下来的……不过你愿意听的话，我回去会学更多的歌，学会了都弹给你听。”

“那你再弹刚刚那一首。”

……

路灯将影子拉的狭长又变成小小的一团，在孤寂漫漫的夜色，两个牵着手的青年添了些烟火气。

“妈说晚上不回来了，备用钥匙给楼下的张奶奶了，让我们锁好门。”

“嗯。”

“那我们走快些吧，我没带钥匙，回去晚了奶奶睡着了怎么办。”

说着说着，原本走着的步调变得快起来，最后直接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