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会谈
秘密会谈
最终，他拨通了陈进臻的电话，告诉了他昨晚发生的情况。
陈进臻除了震惊还是震惊，黄震明告诉他，自己将匿名报警说华联医院档案室出现了命案，让警方封锁华联医院。
他要求陈进臻安排王路宁作为警方的调查者，直接调查档案室的情况。
随后，他又拨通了林飞允的电话，请求他协助自己调查几个事情。
之后，他拨通了另一个人的电话。
当三个电话打完之后，黄震明给林思语发了个语音，告诉她自己晚一些会去看她。
然后，他静下心来把所有资料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不断地推演和思考着案情的所有可能情况。
第二天中午，黄震明、陈进臻、林飞允和崔治韬四人，在亘海区一个靠海的小农庄的包间里见面。
林飞允一见面就笑着说：“难得这两天没有下雨，都花在帮你调查上了。”
黄震明也笑道：“这不，为了感谢林科长和小崔，我不是请你们来吃个饭补偿补偿嘛！”
陈进臻打趣道：“警司，你可这能吹。”
众人一阵欢笑，然后入座。
等菜上齐之后，黄震明把包间的门反锁，然后对众人说：“我们边吃边聊。”
林飞允警觉地问道：“黄警司，这里安全吗？”
黄震明道：“这是我家侄子开的店，安全。”
“那就好。”林飞允道。
黄震明道：“进臻，你先来讲一下这两天调查的情况？”
陈进臻吃了一口鸡肉，边咀嚼边说道：“我在接到警司你的匿名举报后，随即安排了王路宁和同事们前往华联医院进行调查。
当我们进入华联医院的时候，医院以部分区域昨晚遭受到停电影响为由，阻止我们进行调查。
我们以有市民报警出现紧急情况为由强行进入了12楼的档案室，发现现场有工作人员在搬运档案。于是我们立马封锁了档案室。
遗憾的是，警司你说的核心资料均已消失了，但是现场找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资料。”
陈进臻停下来，又吃了一口鹅肉。
黄震明夹起一块石斑鱼肉，放在陈进臻的碗里，笑道：“这几天辛苦你了。”
陈进臻连忙谢道，然后接着说：“王路宁在医院工作人员要运走的档案里，发现了钟局长的手术信息，写的是皮下脂肪切除术。
而早上我去申请搜查令的时候，钟局长显得有点不自在。他以这种案件可能是虚报的为由拒绝了我们申请搜查令的请求，这和局长平时的作风很不一样。”
黄震明听完之后，不置可否，示意陈进臻接着说。
陈进臻这几天的调查显然是很饿，他又吃了一大口鱼肉后，再次说道：“我根据警司的指示，人工调查了我们所有审讯和智能排查系统，发现我现在均没有权限访问了。
信息员小郭给我的解释是，接到上级督导组命令，在他们没到达亘海前，所有的案件权限暂时禁止，但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另外，清丘警方反馈出来‘云之陵’所有死者的信息，发现这些人均来自东渊省各地，并且均有精神药物治疗史。但是没有查到他们是否有在医院进行过手术。”
黄震明接着说：“林科长，你有什么线索吗？”
林飞允喝了一口清茶，缓缓放下杯子后说道：“我通过更高安全级别的系统核查，确实发现了一些异样的地方。
首先是关于华联医院的情况，我调用了省医疗系统搜索，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关于这些人手术的信息。
但是我通过调取医疗物资的购入系统和医院收支情况表，发现一年半前开始的半年内，华联医院有数笔医疗器械的支出很可疑，其中还包括数笔从电子设备公司购入的端口。
此外，一年半前，华联医院招聘了数名人工智能方面的专家，招聘需求写的是提升医院的智能医疗，我认为可能与非法的人机接口有关。”
“但是死者的解剖报告并没有发现存在人机接口的痕迹。”黄震明说道。
林飞允说：“这是一个疑点，可能与警察局内部的内鬼有关。小崔利用安全厅的权限，队警察局所有警员进行了调查。
他发现，警局里有几个警员，包括法医和审判专家张深智，这两年内到过华联医院的所属集团东渊医疗下属的集团总部医院进行过皮下脂肪切除术。”
黄震明有点震惊：“张深智也去了？难怪我们无法察觉到问题，他和法医在尸检和审讯记录上造假的话，我们根本无法察觉。”
“是的”崔治韬说：“但是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超过了监控储存时长，所以不能知道这个手术到底是什么，只能猜测和非法的人机接口有关。
另外，我门调取了有室内监控的几位死者的家庭流量数据，排除他们使用手机、电脑等的流量因素，发现在他们死亡前一小段时间内，家庭网络的流量有一段时间徒然增高，等他们死后，这个高峰就消失了。”
陈进臻说:“如果真的是人机接口的话，那可以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为什么他们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但是，如果是人机接口控制导致的自杀的话，那安眠药究竟是有什么作用？”
黄震明说：“我在医院时，那里的护士给了我一些药片，我因为和妻子聊天而漏吃了两片，我把这两片药给了我一位高中好友，也是一位药物学专家进行检测，发现这两颗药和几位死者吃的安眠药成分几乎一致。
我的好友告诉我，这种成分和构造确实在市面上没有见过，但是里面还包含了一种调节生物电离子的成分，可以增加体内生物电的产生。”
林飞允表情凝重，问道：“也就是说，这些安眠药时兼具睡眠和进行某种电子驱动的作用？”
黄震明点点头：“是的，所以泗州市药物集团研究所和本案是由关系的，因为他们具有生物电药物的专利。
现在可以确定两个事情：警局内有内鬼；第二，犯罪嫌疑人可能通过人机接口控制受害者。”
黄震明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钟局长，会不会也被控制了？”
林飞允说：“有这种可能，最好能对所有警员进行一次检查，以确定此时。”
“可是现在我已经被解除了案件的调查权，而且钟局长是我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