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又瞒着他

自诛仙台下一别，姜若虚和魍魉一个在大雪山收复妖兽开辟疆土忙得不亦乐乎，一个在冷风山脚下租了个院子重操旧业做起了制陶的买卖。

身隔万里，心连一线。

姜若虚刚开始的头半个月，还在为欠木冬的六千七百二十两发愁。

租了个院子买些个柜子，每天灯油火蜡都吃去不少银子。

姜若虚靠给上山的信男信女做一些瓷塑像谋生。

姜若虚还没出生的时候，若归烧木为炭，绘画于陶器上。

那是姜若归以前吃饭的家伙。

在两族陶器交易未被战乱打破之前，姜丽雅看到了来自遥远九黎一族的蚩尤的新的拳术，并照着这些陶器自行练习。

日夜痴迷。想跟陶器上的战神一战。姜丽雅偷偷藏身运输陶器的队伍中，到九黎部落想偷看蚩尤的武术。

听说了蚩尤征战在外不回家的事情，很是可惜。

后来玉邦河再次相见，姜丽雅没能认出当初送她时令鲜花挥手送她上马车的若归，却第一眼就认出了姜若归做的羊脂玉瓷。

她捏的仙女个个衣缕飘飘，风一吹就像是要乘风而上九万里。

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捏瓷人儿比姜若归捏得更好。

丽雅上了战场，她把思念揉碎开胚，捏出一个“挥刀砍断头的恶鬼姜丽雅”。

姜若虚只见过一次，那瓷人儿就被姜若归亲手砸碎。

后来听当时在姜丽雅身边的白帝说，姜丽雅杀蚩尤时候，佩剑直龙砍在蚩尤的硬甲上碎了，姜丽雅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把大刀便接上杀招，起步挥刀行云流水将对手脖子狠狠切割、拉锯，直至人头落地。

蚩尤军队那种刀，说是刀却如剑两面开刃。

闻所未闻。

但是当时的姜丽雅，丝毫不见第一次摸到怪刀的生疏感。

十八般武器顺手拈来，切换之间如同左手摸右手。

小战神的名声由此而来。

可白帝说，那是恶鬼。

姜若虚看过的姜若归做的，也是恶鬼姜丽雅。

姜若虚做陶的手艺是他姐姐若归教的。

只学得八分相似。

对那些凡夫俗子来说，也已经是神来之技。

姜若虚忙起来又把做陶的技术教给十八门生。

从拉胚开始练。

接一些家常碗碟的活儿给他们练练手。

不圆的盘子、上釉不均匀的杯子、素胚彩绘笔触不够细腻的这些个次品就送给山下居民。

偶尔会推搪不去被迫收下一些番薯玉米一类贫苦人家的储备粮。

这样的日子不算大富大贵，但也是小有积蓄。

一夜暴富的机会来自于刑家庄那位将军。

他从边疆被召回京都，不知何解，来求教姜若虚。

姜若虚照他骑马射箭的彪悍模样做了一些“挂帅”的瓷人儿拿出去卖。

一度卖到断货。

那日，有一位姓王的公子订个等身大的。

托木冬的牵线又来拿将军做模特捏了个。

王公子出手大方，一下拿出一箱黄金。

姜若虚一夜之间暴富起来。

后来听说那瓷人做的将军被赏赐给了将军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