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姐姐的妻子

姜丽雅从姜若虚2岁开始，看着他长大。

两岁的他，龇着一口白牙，护着他爬旗杆挂红叶旗的姐姐。

姜若虚三岁，若归用从前在集市上从听訞那里学的针线活儿，买了嫘祖做的蚕丝做的摸起来滑滑的丝绸，缝了一条裙子。

姜丽雅摸到布料的一瞬间，眼睛都直了。

三岁的姜若虚或许还不懂若归给姜丽雅做裙子的意义。

他只是原地蹦蹦跳跳拍着手说，“好看。丽雅姐姐好看。”

姜若虚四岁，姜丽雅和若归确定关系。伸手向姜丽雅道：“这是你丽雅姐姐。以后也是你的姐姐。”

姜丽雅摸摸鼻子，低下头，没好意思。

姜若虚点点头，仿佛小脑袋里早就有了答案就等着她们说出来。

“我知道哦。丽雅姐姐喜欢我姐姐。”

童言无忌的他闹得若归揪他小鼻子。羞赧道：“就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

姜若虚揉揉自己粉红的小鼻子，后退一步躲开若归的祸害才掰着手指头道：“我就是知道。我知道丽雅姐姐把最新鲜的烤肉给姐姐吃第一口。我知道丽雅姐姐把最干净最宽大的兽皮给姐姐铺床。我知道丽雅姐姐宰杀猎物之后的皮毛全部塞姐姐床底下。姐姐喜欢我，所以把这些东西又给了我。也就是说，”姜若虚拍拍自己的胸脯总结道，“以后丽雅姐姐会像姐姐喜欢我那样喜欢我。”

姜若虚五岁，若归给他们织剑套、手套。

有一次打猎的时候姜若虚不小心把手套丢了。他们去找。

遇上了野狗。

姜丽雅发了疯地伸手进去，把野狗的舌头扭断了，弃了珍贵的猎物，取了手套急急忙忙奔到河边，可劲儿地盥洗上面的血迹。

姜若虚可劲儿去嗅看，还有没有血腥味。

两人又不收集各种有香气的花儿，通通塞到手套里。

若归问起手套为什么湿漉漉的。

两人异口同声说经过了花田，沾上了味道。

说了出口，才发现自己统一口径没错，但答非所问了。

被若归逼问出事实之后好好训了一顿，说他们不知道保护自己，打什么野猪，手套重要小命重要。

8岁那年的冬天，炎居病逝，姜丽雅继位。

临走之前，若归为丽雅穿戴上在怀里暖了一晚的铠甲。

姜若虚偷了姜丽雅的直龙剑，躲在石头缝里不肯出来。

姜丽雅好说歹说。

若归气急。

姜若虚就是抱着剑一个劲儿说着不给。说着说着哭起来。哭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我不给！除非你答应我回来继续教我练武！”

14岁，他一面给姜丽雅翻身揉腿，一面学着打理卢氏城，不让姜丽雅太劳累。

姜若虚15岁那年，脸上嫩出水来的模样，是姜丽雅最后的记忆。

如今，四千年过去，姜若虚脸上少了肉肉，多了棱角。

刚失去神籍的时候他的面容衰败与日俱增。

修炼了十五年才永葆青春。

但那时候他已经三十岁了。

再也回不到十五岁的可爱。

“又老。又菜。”

姜丽雅一开口，姜若虚就扛不住，冲她腰就是一拳。

那边姜丽雅，如通四千年前一般，四两拨千斤抓住了他的手。

刚要反转折了它，姜若虚另一手偷到她胳肢窝下挠了两把。

姜丽雅一痒，发笑，手上力道就卸了。

姜若虚顺势趴上姜丽雅的背。嘻嘻地笑。笑着笑着眼角含泪。

姜丽雅起身抬着人腰高举过头顶，好让他坐在自己肩头。

他们一个四处逃亡，一个藏身怀谷剑养魂四千年。

这一场重逢他们等了太久。

“丽雅姐姐，你是怎么逃出去的？”姜若虚抱着姜丽雅脑袋问。

“小表哥他儿子救了我。”

姜丽雅抹了眼角泪水道。

“尹般？”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