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惊喜
北渚摇摇头,“我也再等等。三皇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北渚胆怯的偷看了卓津轩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她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是那群人害白姐姐流产,你会怎么做呢?”
卓津轩眼神中透露着些许无奈,即便真的是白府那群人做的,他也不可能让白府的人去为他的孩子陪葬。
这其中的利益牵扯,还有那错综复杂的关系,都注定他不能将白府如何。
不过若真的是他们伤害了白舒秦跟他的孩子,虽暂时不能拿他们怎样,卓津轩也断然不会这样轻易饶过他们。
没听到卓津轩的回答,北渚担心的抬起头,又追问了下,“您会怎么办?”
“舒儿是我的妻子,作为她的丈夫,我绝不会让她受委屈。”卓津轩说的坚定,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怎么配称为男人。
北渚终于放下心,她现在只希望杜子俊赶紧将那坏人给带回来,只要给白舒秦出了气,她相信白舒秦一定会回来的。
直到夜半三更,青峰跟杜子俊还是没有回来。
蜡烛已经燃尽到底部,北渚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一不小心就紧紧.合在一起,只是手没撑住下巴又把她给惊醒了。
卓津轩看到北渚犯困的模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她道:“看样子今晚他们是回不来了,我们回去吧!”
乡村野外,连狗叫声都听不见,只有草丛中的蛐蛐叫个不停,偶尔伴随几声蛙鸣。
两个男人走在乡间的小道上,走在后面的男人对走在前面的男人不停的碎碎念,“你这带的都是什么路,这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大爷,他家就是往这个方向走的啊,我问清楚了。”前面的男人开口道。
这两人正是去白府找张保才的杜子俊跟孙长胜,两人去到白府,一打听才得知这张保才一个月钱就不干回老家去了。
孙长胜问清楚了张保才的老家在哪,两人就连夜赶过去。
“你问的都是什么人?万一人家骗你,把我们给带沟里去了,怎么办?我倒是没事,你小子身上可还有毒没解呢,到时候死了可别来找我!”杜子俊不停的念叨,他就是对这孙长胜有意见。
想到身上的毒,孙长胜真是欲哭无泪。他怎么就这么倒霉碰到了这事,总共他也就拿了不到一百两银子,这下还快把命都给搭进去了。
杜子俊看着四周漆黑一片,到处都是山丘还有孤坟,他都怀疑这张保才是不是住坟堆里面了。
两人赶路赶的累了,就坐在一个土堆旁边休息。杜子俊那爱说书的毛病又出来了,他碰了碰孙长胜的肩膀,神秘兮兮的对他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画皮?”
“画什么?”孙长胜没听清。
杜子俊露出一抹坏笑,马上用阴森森的语气跟他绘声绘色的讲起画皮的故事。
风吹过草丛发出沙沙的声音,不远处的坟堆在草丛中若隐若现,孙长胜越听越觉得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有双冰凉的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吓的直接蹦起来,大叫着逃跑开来。
杜子俊看他跑那么快,在他身后哈哈大笑起来,却不小心瞥见他坐的石头是别人断裂的墓碑,墓碑后面传出尖锐的婴儿哭叫声。
尖锐的哭喊声在黑暗安静的野外尤其刺耳,再加上身后的孤坟,杜子俊吓的头皮都麻了。眼看孙长胜已经跑了很远,他强做镇定走了两步,看没什么事,赶紧飞奔起来。
一只黑色的野猫从墓碑下面跳出来,望着远处的飞奔的两个人,坐起来优雅的舔着自己的爪子。
温暖的感觉将白舒秦包围住,卓津轩温柔的替她梳着头发,“等头发长了,送我个同心结吧。”
白舒秦含笑正要答应,旁边却冲出了白槟槟,温柔娇媚的倚靠在卓津轩的身上,示威般的道:“津轩哥哥,你已经有了我送的同心结。”
“确实如此!”卓津轩绝情的放下白舒秦的头发。
白舒秦起身想要挽留,却只见卓津轩搂着白槟槟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水之中。
她绝望的喊叫,只是徒劳无功。这时她看见南宫澈朝她走来,他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冷模样,“你哭也他也不会回来,不如嫁给我。”
白舒秦楞了楞,看到远处伤心欲绝的楚翘,吓的往后退了一步,跌入万丈深渊。
“啊!”白舒秦惊吓的从床上坐起,这才发现不过是个梦。她拍拍胸口,让自己平静下来,最近的梦越来越离谱了。
白玉床上只剩下她一人,身上盖着黄色的蚕丝被,周天慕已经离开。
“姑娘,您醒了?”一名侍女恭恭敬敬的站在床前。
白舒秦揉了揉太阳穴,昨天在阁楼吹了一下午的风,让她染上了风寒。
侍女察觉到她的异常,关心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去喊御医来给您诊治!”
“不用了!只是着凉了,喝点热水就好。”白舒秦微笑拒绝,流产后又未加调养,导致了她气血亏虚。要是找来御医,她怕漏了底。
外面阳光刺眼,约莫已经快接近晌午时分。白舒秦毕竟是舞姬的身份,在这宫中没有任何地位,在寝宫待太久不太合适。
她翻身下床,随手抓了下头发,就询问那侍女,“你知道跟我同来的舞姬在哪吗?请带我过去。”
侍女似乎并不知道什么舞姬,神情疑惑,“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皇上吩咐了,让您在这里等他回来,请先跟我去沐浴更衣。”
既然是周天慕吩咐过的,白舒秦便听从侍女的安排,至于舞姬,她知道肯定是被安排在宫中的某处地方,没有什么问题。
宫中的浴池跟司徒静使府的差别倒也不大,一样铺满了红色的玫瑰花。
周国的人除了对白情有独钟,对玫瑰花也同样情有独钟,宫中所见到的花卉大多也是玫瑰。
白舒秦将身子浸入浴池,温暖的池水将白舒秦包围,一瞬间她又回想起那个梦。她将脸沉入浴池之中,不让自己再去想那些事情。
沐浴后,侍女拿来了新的衣服,不再是昨日所穿的那种白色纱裙。虽然衣服依旧是白色,但却是白色丝绸,如同牛奶般顺滑。
侍女们为白舒秦床上衣服,系上银色点缀着红色珠宝的腰带,又为她梳上发髻。
白舒秦头发不够长,高耸的发髻是无法梳的,侍女只能将所有的头发梳起,为她带上银色的皇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