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利益牵扯
司马亮收回手,笑的满脸灿烂,“恭喜三皇子、三皇妃,是个皇子!”
白舒秦脸上的表情凝固了,虽然知道这只是司马亮把脉的结果,不说明百分之百是男孩,但她还是相信了。
卓津轩非常激动,可白舒秦的状态让她担心,“夫人,怎么了?”
白舒秦脑海里已经在想象该怎么教育他了,一定要将他培养成一个具有新时代思想的男人,最好能对这个世界的男女不平等做出贡献。
感觉到卓津轩碰她,她赶紧收回思绪,“没什么,只是想到他的名字可以暂时定下了。”
“念轩若是像你,以后怕是容貌比一般的女人还要美!”卓津轩想象着,以后能有个男版白舒秦,真是幸事。
“念轩?”司马亮小声的念叨着,等理解意思之后,他只觉得以后都不要再跟他们一起了,让他这个孤家寡人甚感孤独。
第二日卓津轩跟白舒秦一早便赶回京城,司马亮满心都是研究火药,也未多留。送走他们,他便收拾收拾准备跟他爹告辞去戈壁。
“先回府吧?”白舒秦撩开帘子对马车外的青峰道。
卓津轩觉得惊讶,这时间尚早,平时她都会选择先去保和堂,然后再回府,今日怎么换了路线?
没等他开口问,白舒秦便笑道:“白槟槟身体还未好,你肯定挂念着。”
卓津轩没想到她不但心思细腻,还如此宽容大度,若是换做别人,怕是不让他去见白槟槟还差不多,怎么还会主动替他着想。
“我还是要提醒你,不想耽误白槟槟,就跟她保持距离。”白舒秦冷静道。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处理。”卓津轩握住白舒秦的手。
回到府上,卓津轩本打算一个人去看望白槟槟,白舒秦却跟在他身后,“我们是夫妻,这种事我必须跟你一起。”
卓津轩宠溺的看着她,“夫人说的是!”
喝了北渚开的药后,白槟槟的症状已经轻了很多,能吃些流食。李管家那边也查出,确实是白舒秦送的汤出了问题。
倒不是白舒秦下了毒,而是厨房昨日剩下的汤未倒掉,丫鬟去端的时候,误认为是今早刚煮的,便端了出去。
知道是这个情况后,虽然不善良,但白舒秦却非常庆幸她将汤送给了白槟槟。要是她自己吃了,那难受的就是她了。
白舒秦瞟了眼卓津轩,看他隐隐松口气的样子,就知道他大概也是在庆幸。
白槟槟身子刚好一些,便要给卓津轩绣个香囊。小青心疼她,陪在一旁叹气,“小姐,你对三皇子心意如此深,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针穿过香囊,扎在白槟槟的手上,一滴鲜血渗出来低落在香囊上。
“小姐!”小青惊呼起来,急忙找出手帕,将白槟槟手指上的鲜血擦去,用手帕紧紧按着细微的伤口,不让血继续流下来。
白槟槟脸色平静如水,她和卓津轩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卓津轩跟她比较亲近,后来长大了,他便以男女避嫌为由,很少来探望她了。
但是白槟槟明白,卓津轩是为了她好,不想让她受到丁点风言风语的伤害。不然,也不会在皇上赐婚时,毫不犹豫就答应。
如果不是白舒秦从中作梗,她又怎会落得这般结果。她眼中充满仇恨,将香囊紧紧握在手中。
白槟槟还没沉思太久,卓津轩便出现在门口。她欣喜的起身,却看见卓津轩身后还跟着白舒秦,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卓津轩看到白槟槟身旁的针线,关心的有些疏远道:“槟槟,你身子还未好,好好休息,不要劳累。”
“是啊,你该好好休息才是!”白舒秦跟在一旁附和,她注意到白槟槟手上的香囊,微微一笑,“这针线活最伤神费力,交给府上绣女做就是。津轩,难道你没告诉白大小姐,咱们府上绣女个顶个的出色吗?”
白舒秦这句话,让白槟槟脸色有些难看,她幽怨的看向卓津轩。
卓津轩将头别向旁边,不与白槟槟对视,“这怪我,没有说清楚。槟槟,你若是想要香囊,就让绣女去做。舒儿,你身为府上的女主人,对槟槟也要多加照顾才是!”
这话虽然是说给白舒秦,但白槟槟知道,卓津轩是在告诉她,白舒秦是他认定的夫人,断了她的念想。
白槟槟的心像是被千根针同时扎了一般疼痛,她强忍着泪水,勉强露出笑容,“多谢三皇子关心。”
她这副样子,让卓津轩感到心疼。
白舒秦心中冷笑,不动声色的对卓津轩道:“津轩,白小姐就交给我来照顾,你不是还有事要忙吗?”
卓津轩今日并没有要紧事要做,不过白舒秦既然开口了,他也不好驳回她的面子,“嗯,那就辛苦夫人了。”
卓津轩前脚刚迈出大门,两个女人的脸上的笑容同时消失。
白舒秦坐到白槟槟的位置上,话中带刺道:“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啊!”
“呵,野鸡飞上枝头,还真以为自己是凤凰了!”白槟槟同样毫不客气的回击。
白舒秦将一只胳膊放在桌子上,撑着头,笑的狂妄,“英雄不问出处,凤凰终将涅槃。纵然我再给你十个月,凭你能改变什么?”
白舒秦脸上的嘲讽,还有卓津轩的态度,都让白槟槟愤怒无比,以至于眼睛都红了起来。
“我劝你,还是早点认清现实,让白少安重新给你找个王公贵族。”白舒秦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搭在白槟槟的肩膀上,在她耳边微笑道:“不然,等你年纪大了,只有给别人做妾的份了!”
“你!”白槟槟被她气到浑身发抖,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不至于失去理智跟白舒秦打起来。
房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小青怕白槟槟吃亏,想上来帮她,却见白舒秦目露凶光,吓的赶紧低下头不发一言。
“你还真是退步了不少,曾经刁蛮成性,以别人痛苦为乐的白槟槟是死了吗?”白舒秦面色愈发寒冷,以往白槟槟对她的辱骂历历在目。
这个世界女子最看中清白,而白槟槟竟然暗中让那些奴才欺辱白舒秦。要不是白舒秦性子还有烈的部分,清白怕是早就毁在他们手中了。
白槟槟平复下怒火,极尽嘲讽之色,“你真以为津轩哥哥爱你便可以肆无忌惮了?你的所作所为一单曝光,我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我笑不笑的出来无所谓,反正你肯定是笑不出来!”白舒秦松开手,不再跟她废话。
白舒秦走后,白槟槟愤怒的拿起剪刀将刚开始绣的香囊全部绞碎,还不解气的她,又将她桌子上的茶器全部摔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