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狠厉
赵闫行才不愿意管那么多,一味的律动,杨灿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推开了男人,趴在床边呕吐,眼角的泪珠断了线似的往下落。
赵闫行这才怒火中回了神,惶惶失落的下了床,捡了衣服,随意的披上,半裸着就出了门,站在门槛边,冷淡的留下了一句话,“如果你想离开,派人来和我说一声,我就会放你走,赵府的赵夫人的位置不是非你不可。”
门一关上,杨灿就蜷缩在墙角,抱着膝盖,闷声哭泣,赵闫行嫌弃自己了,他的心里一定是又爱上了别人,才会对自己的这么残忍。
可就算是赵闫行爱上了别人,杨灿也不想就这么离开赵府,他是爱这个男人的,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他想好好地把握住。
赵闫行挑了一件僻静的屋子,坐在屋里把玩手中的玉佩,回想着凌晨所说的话,“那个少年是你命中的劫数,若你执意要和他在一起,不但会拖累你,你赵家的运数也将近,谁都无法料到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你确定还是抓着他不放?”
那时他是怎么回答来着的,“凌师傅,不管我赵家的运数会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他的,他是我这辈子唯一一个爱的人。是我赵闫行宠在掌心的人。”
“若是”凌晨一字一顿,“你也是他的劫数,甚至威胁到了他的生命,你依旧不愿意离开他吗?”
爱情和好好活着,到底哪个更重要?赵闫行抚摸着莹润玉泽的玉佩,脑海已经混乱成一团麻绳,他不想放开杨灿,看着杨灿和别的男人亲昵,就大发雷霆,光是想想那具身体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心都碎裂了,他怎么可能放得下呢。
可,赵家的灾难他能视之不顾,杨灿呢?他怎能自私到如此地步呢!
光是想想杨灿先前的生活,赵闫行都心疼的窒息,又如何能接受让杨灿跟着自己吃苦受罪。
罢了,将决定权交由杨灿,只要他开口,他就会放他离去。
夜晚春色撩人,云雨楼比之前更甚热闹。凌晨依旧是独自饮酒,愈饮愈多。有一姑娘给凌晨送酒的中途,被“凌夫人”拉住了,从她的手里接过一壶酒,只能软软甜甜的嗓音宛如唱歌般,“托你将这壶酒带给凌晨,今晚,我……”女子害羞的掩面跑开。
姑娘一目了然,自是愿意帮他这个忙。凌晨在云雨楼呆了许久,却是防备心很重,他总觉得有人在如影随形的盯着他,这在咸安城就有了奇怪的感觉,等来到云雨楼没多久之后,又加重了几分,因此虽说人在欢楼,喝的酒、吃的东西都会格外的仔细,对周围的人、事、物也会处处留心。
但没想到今夜思索杨戬、杨灿、赵闫行三人的关系太过投入,姑娘送来的酒想都没想就喝了个精光,等他再反映过来,已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凌公子,需要奴家来伺候您吗?”一个身穿薄纱的女子,含笑推开了门,走了进来,眉目中风情万种,步履间妖娆万千,此刻若是旁人看见了,想必早就扑了上去。
凌晨双目混沌,身体里仿佛有一把火在剧烈的燃烧,唯有思想有一丝的清明,却也会随时崩弦。
天雪看着凌晨药效发作,小鸟依人的趴在男人的怀里,把人往床边带,“你放心,今夜我会好好伺候你,你一定会对我离不开的。”
二人双双倒在床上,天雪轻抚男人的双唇,魅惑道。
柔软的指腹触及温热的唇瓣,凌晨全身打了个激灵,恢复了一丝清明,捏了个诀把女子捆了捆,扔在床里,拉了床幔,就从窗口飞了出去。
晚间,杨戬去杨灿的房间转了转,杨灿躲在被子里哭的嗓子都哑了,杨戬不说了些劝慰的话,就出门打算给他买些润嗓子的药。
就在他跨出门槛,一道白色的影子从他的身前拂过,速度犹如鬼魅,留下了阵阵胭脂香。
是凌晨。杨戬眉心一拧,大晚上的不在云雨楼抱他的美人儿,出来做什么,本是不愿意多管闲事,万一看到自己不愿看到的场景该怎么办,岂不是自取其辱,可以刚才的情况来判断,说不定凌晨是出了什么事,要是让自己后悔,那不是往自己的心上捅刀子,走到半路,果断去追那道白影。
凌晨极力的控制意识,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国师府,他记得这里有一个泉水可以醒人的神智,正是他需要的,刚打算跳入泉底清醒清醒,就被一只白玉又温凉的手给拉住了,身子一颤,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的兴奋状态。
在凌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脑中那根弦“吧嗒”一声,断了。男人的欲望,征服了他。
凤言在蓬莱仙境的门口和弟弟告别,悄悄地遁溜来到了人间,想去找茗,茫茫人海,天下之大,竟无一点头绪,瞎溜达居然来了国师府,本是想在国师府屈就一日,等第二天再出发的,哪成想就遇见了一浑身凌乱的男子要跳河,在凤言的认知里,对方定然是要自杀的,情急之下拉了对方的手腕,却不曾想那人掉过头来死死地抱着自己撒手不放,一双唇灼热如铁,在他温凉的肌肤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惊得凤言一愣一愣的,竟忘了逃开。
眼看着那双手就要摸上自个的腰带,国师府的门口又隐约来了个仙气浓郁的强者,凤言眼睫微垂,施了个法遁逃了,敛了身上所有的仙气。
凌晨扑了个空,脸颊贴着地面,冰冷的寒气入骨,翻了个身子,灼热的火烧的愈发的旺盛了。如今他已四肢无力,只能靠着冰冷的地面度这一劫,不曾想身体的热度非但没降下去,反而是愈演愈烈,要是再得不到舒缓,估计他就成了第一个因为发情爆裂而亡的半仙了,说出去都令人嗤笑。
原以为生命慢慢无尽头,没想到今日就是他的尽头了。唉,看来他是光给别人算了命,却忘了给自己算了一卦。要是给魔羌知道了,还不知怎么笑话他呢,绝对会认为自己是被抛弃了,才想不开的。
要、要是被杨戬给知道了,说不定心底里嘲笑他是个色魔,玩的太大发了,把自个儿玩死了。
想一想也没错,这可不就是把自己玩死了,对方才会有机可趁给他下了催情药,这药中的成分能致人死亡。,身为半仙的他也不一定能挺过去。
这让家丁都摸不着头脑,少夫人大半夜的在门口等另一个男人,少爷竟说随他,难不成小两口闹了脾气了?
杨戬拿着药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门口一道憔悴的身影,心里隐隐作痛,都是他的疏忽。“少爷又一夜未回吗?”杨戬忍着身体的不适,凝眉复杂的望着杨灿。
如今,他和凌晨已然发生了肉体的关系,自是得找个机会把事情说开,只要凌晨愿意,他俩就成婚,要是凌晨不愿意,他也会等下去,对于杨灿,他才明白,那些感情都已经随风过去了。
至于,凌晨,等给二人一个缓冲的时间,一时之间急不得。
“我是在等你。”杨灿仰起脸痴痴的望着杨戬,一双疲倦的眸子一眼就落在了他的脖子处,是个咬痕,作为过来人的杨灿霎时白了白脸。“你回来的太晚,我担心你出什么事,一大早来等等你。”敷衍着解释了两句,垂着头遮住了眼角的落寞,想必是昨夜动情之下遗落的痕迹。
那个人一定是杨戬极其爱的人,不知怎的,杨灿的心里有点酸酸的。
昨夜的事令杨戬有些尴尬,脸色浮出一丝难堪的红晕,稳了稳嗓音,刚说,“我们”就住了口,沙哑的令他想找个地缝钻了进去,又闷恨的怨了句凌晨:死混蛋,一点节制都没有。
为了避免难堪,杨灿主动接了话,“进去把,风大。”更加的难过,想必对方是杨戬的挚爱,才能为对方牺牲到这般地步,既然如此,他又为何总是来关心自己呢?
明明他的心里想的是赵闫行,为何又无意识的想要关心杨戬呢?他寂寥的背影,会令他不知觉得难过,他寂寞的声音,会令他魂牵梦萦,他心底的人,会令他下意识的嫉妒。
杨灿突然有些害怕,不断地、疯狂的暗示自己,除了赵闫行以外的人,不会爱上别人的。
初风乍起,吹皱一夜“春水”,凌晨揉着额头从已经掉了漆的长椅上坐了起来,僵硬得背部,差点因为过激的动作折了。
“怎么会在这里睡着了。”凌晨斯文的扶着运动了一夜的腰肢,转动了两圈,活动筋骨,脑子已经高速运转昨夜的事情,一条一条的捋线索。
昨夜他喝了那么多酒都没事,为什么单单喝了最后一壶酒出了事,而后就出现了一个女子闯进了他的雅间,抱着他。想起那个全身上下几乎没穿衣服的女人,眼神暗了暗,闪过一丝狠厉,要真的有人想在背后算计他,他凌晨也不是吃素的。
不过昨夜,他下意识的来湖边克制欲望,怎么会睡在湖边,又是神清气爽的,衣服也没有潮湿的迹象,莫非他将昨夜的那一抹雪白给强行……
在抓到那一抹雪白之后,凌晨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起来什么,隐约记得,他将人压在身下不断地亲吻,再深层次的东西,不愿意再去回顾。
凌晨收拾好自己,回了云雨楼,仔细的打听了老鸨和姑娘们,问了半天没问出一点蛛丝马迹,干脆放弃了。
昨夜最后一个给他送酒的姑娘还被他捆在床上,凌晨用神识在女子的身上探了半天,也没发现不妥之处,感觉这其中定然有蹊跷,决定先回之前住的山里。
对方在暗,他在明,容易吃亏,等他回了山上,那人自然就会出现了。
至于昨夜的那抹雪白,凌晨很歉意,若有机会再相遇,定然负起男人该负的责任。杨戬已经有了杨灿的陪伴,纤车有了幸福,赵闫行他能做的就是为他指一条明路,所以凌晨走的很洒脱,没什么好留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