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坦诚(下)
时余正凝神暗自比较,领罚是被动遭人欺负,证明自己是主动招人欺负。
结果都一样,哪又有什么很大的区别。
这个臭流氓,就知道调戏自己,还是这么露骨的话语,明里暗里都透着强制。
时余咬了咬唇,有种要哭的感觉:
“王爷,要不你就直接欺负我吧。”
就在方才,午后看过的画册内容尽数在脑海中浮现,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的残余作用,竟隐隐有些期待。
羞窘和坚定同时出现在面前这张可人的小脸上,陆渊环抱着他,呼吸微窒。
紧接着,气息渐渐开始变得有些不稳。
没等来预想之中的强势动作,时余含羞带怯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弱弱地补了一句:
“都说纸上得来终觉浅……”
声音小如蚊蝇,但依旧如往常一般,一字不落地被陆渊听了个清楚。
扣在腰后的一只手移至脑后,他微偏着头,吻上那处馋了许久的甜软,越吻越深。
呼吸被一点点夺去,时余想要回应,只会笨拙的轻轻勾舌舔舐。
正当他逐渐沉溺之时,陆渊却开始往后撤去。
“怎么了吗?”
时余低喘着气,绕在颈后的手不知所措地落回身前,心情莫名有点低落。
“看来这酒于你来说劲头不小。”
陆渊声音透着沙哑,面上是强装的镇定。
此刻他的内心极为煎熬。
大约有酒量差的缘由在,小不点今日难得有些胆量,模样也勾人得紧。
可待到清醒时若是……他会疯的。
“不是酒让人昏头,是王爷。”
时余红着脸攥紧了手边的衣襟,越说越小声,一颗心怦怦乱跳。
女娲娘娘的手艺太过高明,别说亲亲了,就这么面对面地坐着,很难不被勾引到。
在他羞于与之对视的那张脸上,陆渊眸间正有欲色翻涌。
更甚从前、愈发危险。
…
昏黄的烛火斑驳摇曳,床幔落下,柔软的被褥上,少年一头青丝悉数铺散开来,仍有几缕落在身前。
可以说,几乎算不上遮挡。
时余被撩拨得双眼迷乱、浑身酥软,早已不知衣裳都掉在了哪儿。
唯有身下分不清是异样还是疼的奇妙感觉提醒着自己:他还活着。
陆渊俯身恶劣地轻咬过他的耳珠,不忘腾出一只手来,“是不小。”
耳边的轻浮话语让人神经紧绷,血液似在瞬间凝固。
“唔……别……”
时余轻推了推他的手腕,起不了半分作用,又无力地滑向身侧,揪回锦被。
眸间不自觉的浮起一层水雾,聚成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子,伴随着求饶声断断续续往下滚落。
强烈的羞耻感在同欲念打架,他无处可逃,只得躲闪着偏过头去,紧咬下唇,极力忍耐着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别咬,一会儿该破了。”陆渊横过食指撬开他的唇,“咬我。”
……
屋外一处避风墙角。
“头低点,你不弯腰谁看得到伤在哪儿啊。”雪茶压低声音催促着。
她一手抱着汤婆子,一手握着一枚热鸡蛋,仰面望着上方发愁,逐渐失去耐心。
正是长个子的时候,从王爷特许她每日两枚鸡蛋的恩典里省下一枚,多珍贵呀。
若不是不愿惊扰二位主子歇息,她早教训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了。
玄泽故意逗她,非但不听,还挺直了脊背,蹙着眉头一脸的失落:
“我顶着伤在你面前晃了大半日,竟一眼都没瞧见,真叫人伤心。”
小丫头不愿踮脚,站直了也才将将到自己肩膀而已,大约是真看不到吧。
见状,雪茶懒得跟他废话,悄摸将那枚鸡蛋揣进袖中,腾出手来向腰侧摸索。
“腰板这么硬,我这新得的铁锤应是能锤弯的。再不济的话,我辛苦些,跳起来往头顶那么一敲,一声闷响过后,伤处肿得更高些定能看个清清楚楚。你信不信,若我这力道控制不好,你那脑袋瓜还会开花呢~”
下方浅棕色的瞳眸里明显积聚着威胁之意,玄泽默默咽了一口口水,往后挪步,老老实实低头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