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完败的一局

下午3点，sat接到通知称一座城市消失了，一开始isat以为只是有人乱打电话没有理睬，直到一份厚重的文件砸在了纳柘海面前。

“到底怎么回事！”

“科长，我，我也不是很清楚，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太让人难以置信了……”纳柘海低着头，不敢直视科长的眼睛。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你们这群废物除了一事无成还有会什么！气死我吗！”科长挥动手中的报告，一遍遍砸在纳柘海的脸上。

脸上传来的疼痛感让纳柘海本能地畏缩了，如果是以前他也许不会这样，但是现在发生的事情，让他没法挺起腰板。

就在刚刚一座城消失了，没错是一座城，整座城市死了几十万的人，伤亡人数多到光是听见就让人腿软的地步。

直到现在纳柘海依旧没有缓过来，依旧难以相信亚人居然丧心病狂到这般地步。

直到司夜的消息传回sta，经过科长后来到了他这里。

“亚人在下水道弄了好几个分支下水道，整个下水道就和白蚁筑巢的大坝一般，现在大坝倒了，整座城市都消失了，死伤难以估计。”

汇报完后，司夜看着眼前的废墟，感觉像是发生过一场大地震一般，房屋坍圮，碎石遍地，偶尔能看见几个模糊的人在水泥碎块间挣扎。

“没猜错的话，在我炸开之后，亚人意识到事情败露了，于是破罐破摔直接提前实施计划。”司夜猜测亚人大概全部撤离了，毕竟他们准备了这么久，撤退方案总归会有的。

“任务2完成''（2/3）”

“这也算？”司夜被这突如其来的提示整懵了，原本他都以为任务失败了，结果藏金域告诉他完成了。

司夜看着面前的废墟，似乎确实捣毁了一个亚人组织。“看起来藏金域的任务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它只看结果不看过程，这点很重要。”

但就算任务进度前进了一些，但是这件事对后续计划有极大的冲击，尤其是大臣的暗杀计划绝对要推翻重来了。

“佐藤，这次算你赢了，是我完败了，失败的很彻底，事情一定都在你的计划之内吧。”

后续搜救司夜并不打算参加，他也没必要参加，作为唯一一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司夜已经收到sat的命令。

“回到总部，汇报所知的一切。”

遥望废墟，司夜看不见任何活物，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静，像是沉睡的墓园，埋葬这一切。

由于交通全部瘫痪，司夜只能走回去，踩着碎石堆艰难地回去。

“感觉和之前爬山路差不多，除了钢筋多了一些之外。”

接近晚上6点，司夜才回到了sta总部，此刻的sat一反常态，十分的冷清，几乎看不见几个人。

走到门口，就看见一脸愁容的纳柘海，他双眼黯淡无光，混浊如一滩死水，整个人蔫得不成样子，看不见一丝往日的神采。

司夜皱了皱眉，走到纳柘海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了，愁眉苦脸的，这件事影响这么大？”

纳柘海抬起头，混浊的眼眸荡漾了几丝后有陷入死寂，只是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摇了摇头。

“科长在里面会议室等你，就是你第一天来的时候去的那间。”惨然一笑后，纳柘海把头低得更往下了，几乎都要埋在胸里一样，“出了这么大的事都是我的问题，如果不是我，就不会……”

司夜静静地看着，没有做任何回应。

“如果我之前对下水道亚人迹象多拍一些人，而不是关注那些‘小打小闹’……”

“再懊悔也没有用，佐藤是疯子，疯子的想法只有疯子知道，如果能把‘大楼事件’当成小打小闹的话，你和疯子也没区别了。”

“可是，可是，那是整整36万8784多人的生命啊，36万多条人命啊！”

司夜看着近乎崩溃的纳柘海，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要哭就哭吧，不丢人。”

不再言语，不再浪费时间，司夜朝着sat内部走去，沿着空挡冷清的走廊，一直向内走去。

沉重的脚步声在走廊回荡，和着司夜的心脏跳动，扑通扑通……

依旧记得完成死亡空间之后，藏金域对司夜的一段宣判。

“契约者此后任务难度默认最高！”

这句话一点不假，之前清理第一个亚人据点的时候司夜还没什么给感觉，但是下水道据点之后，压力一下子就上来了。

佐藤这家伙真的不简单，当初看漫画的时候觉得这老东西挺厉害的，但是亲身经历之后才知道佐藤这家伙真的恐怖至极。

一般人谁想得到，谁有这个胆子？

完全失败，彻底失败，这一场佐藤直接打在了司夜的心脏上，让司夜有些喘不过气。

“刺激，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司夜微微一笑，“很久没有这种压力感了。”

左转之后司夜走到了几步，推开了右侧的大门，最先看见的便是十几个西装革履的严肃男子，户崎优也在其中。

司夜扫视一圈，看见空着的末席后，快步走去坐下。

“可以开始了吗？”

科长听完司夜对询问，只是点点头示意他汇报，没有说任何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