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魔鬼的实验
“谁！”司夜警惕地看向四周，可是这里除了一地碎块和那几个被关起来的人之外没有任何别的东西了，而且司夜能感觉到，那个存在消失了。
这是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像是直觉一样，但不像直觉那样飘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司夜很确定声音的来源离自己很近很近。
“至少它不算有恶意……对吧。”司夜自言自语道，同时将能量质点一同收回契约者空间，“吃点什么吧先，空这肚子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打定主意后，司夜去了之前那家拉面店，可是当他到了那里之后却发现，拉面店已经被砸了个稀巴烂。
玻璃碎了一地，帘子被撕破，依稀能看见一些凝固的血迹剐蹭在门框上。继续向里面走，看见的是一片破烂不堪的场景。
砸坏的椅子，翻倒的桌子，四处可见的玻璃瓶碎片，无一不在诉说这里的惨状，浓烈的酒味混杂着油盐酱醋的味道四处飘散。
再往里走，司夜看见有一块被空出来的地方，那里似乎躺着一个红色的物体，一些苍蝇围绕在它的上空盘旋，发出嗡嗡嗡的噪音。
此刻司夜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个红色的东西是什么他也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但确保不出问题，司夜还是走过去确认了一下。
来到旁边，一股腐烂的恶臭的刺鼻味道就钻入司夜的鼻腔，引起司夜一阵恶心反胃，还好司夜算是比较习惯了，不然早就呕出来了。
司夜捏住鼻子，看了眼地上的死尸，看着她身上的伤疤，脑海里便有了一幕幕血腥是场面。
“他们先是把她从厨房里拖出来的，手法很粗鲁，头皮都被撕下一半了，拖出来后就是拳打脚踢，还有些人拿棍棒打的。”司夜看着那有些畸形的胸腔，已经还能看见些许淤青的手腕和大腿，眉头不由得紧皱。
“完全没有手下留情，根本就是带着杀心下手的，骨头都不知道断了多少根，脊椎都打断了，手指还被一根根掰断，他们不是想杀他，而是在折磨她，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为了知道谁带走了他们的老大？为了知道谁动了他的手下？还是单纯的心情不好路过想发泄一下一肚子的窝火？
“能告诉我为什么嘛？”司夜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老板娘，他想询问她那些人为什么这么做，但当他说出口的那一刻，他有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这种愚蠢的问题，问一个死人这种愚蠢的行为，换作以前的他绝对不可能干出来的，但此时此刻司夜就是这么做了。
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在刺激着他，那是一种与“理性”相背的情绪，它激烈，不可控，没有理性。
“愤怒吗，为什么会愤怒呢，啊，应该就是单纯的，没饭吃吧……”
离开拉面店，司夜朝着那个老头所在的小超市走去，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走得很慢，而且他们每走一步，他都仿佛会看见，那一声声哀嚎，那一片片飞溅的血液。
黑暗的房间里，被杂碎的桌椅围起来的小块空地上，一个女人趴在碎玻璃上，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棍棒毫不留情的打在她的身躯上。
声音很模糊，但唯独骨骼断裂以及血管爆裂的声音异常清晰，清晰的仿佛就在司夜耳内一般。
司夜第一次感觉他变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不太可能知道为什么了，但他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
遵从自己的内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才是司夜会做的事情。
“哟老头子，今天还在营业啊。”司夜推开小店的店门，发现老头坐在椅子上品茶看书，很是清闲。
“对啊，不然每天窝在床上太无聊了。”
“老三样。”司夜付完钱后，拿上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但还没迈开脚，老头忽然叫住了他。
“你的戾气很重，怎么了嘛。”
“是吗，我不这么觉得。”
“……”老头眯着眼看着司夜，那双老花眼的眼睛在此刻却无比的敏锐，似乎能洞察他内心的一切一般。
“我时日无多了，我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里你能多来我这买点东西，你知道的，我要维持生计的吗。”
“嗯。”司夜点头应允，随后推门离去。
中饭司夜草草地吃了一顿，此时的他没有更多的兴致去弄一顿典雅的午餐，相比之下，他更想宣泄自己内心那股莫名的怒火。
此时看守所内的人基本都已经醒过来了，他们看见自己被关在看守所，还看到那一地的碎块，都惊恐地大喊大叫。
“不得不说，隔音效果真的好。”站在看守所门口的司夜，听着如蚊子叫一般都声音，不由的感叹这里的隔音效果真的好，出租屋哪里随便吼一嗓子，方圆几里的人都能清清楚楚地听见。
“嘭！”
一声枪响过后，整个看守所都安静了下来，被关起来的人将脸尽可能地挤出铁栅栏，看着那个开枪的人，那个绑架他们的人。
“安静下来了呢，真不错啊。”司夜收起手枪，目光瞥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单人牢房被的青年。
“你几岁了？”司夜忽然的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直接把青年问懵逼了，青年张开嘴半天只憋出一个“啊？”
“我问你几岁了？”
“19岁。”
听完回答，司夜满意的点点头，他拿出一本小本子，在上面写着什么。
“下一个问题，有没有什么疾病史？身体健不健康？”
“没，没有……你为什么……”
司夜忽然一脚踹在铁栅栏上，直接踹弯了栅栏上的铁棒，他阴沉着脸怒斥道：“我问，你答，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看着那扭曲的铁栏杆，青年倒吸一口凉气，此时此刻的他只感觉到难以言喻的恐惧，他无法想象那一脚踢在自己头上会导致什么后果，也许是头骨破裂脑浆四溅，也许会像泄气的篮球瘪下去。
但无论怎么样结果都一定是凄惨的，绝对不会是他想要的。
“有没有什么精神药物史或者过敏史？”
“没，没有。”被吓到的青年不再敢多说哪怕一个字，他现在可以肯定，只要自己不顺对方心意，哪怕只有一点点都会死。
他杀人比他们还要果断，还要无所谓！是真正意义上的屠夫！
“很好，看起来你很健康，那么接下来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忠诚勇敢了。”司夜收起纸笔，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面前这个被称为“人”的生物。
“拉面店那个老板娘，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