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隐藏于血脉(二)
叶扬也是个不容易的女人,一个女人没有过硬的背景是很难立足社会的,但一个漂亮有野心的女人可以。
叶扬靠着自己的脸蛋在夜场也是过得风生水起,这不是什么丢人的工作,要风餐露宿流浪街头,自己的孩子无家可归,那才叫丢人。
叶扬的母亲不理解自己,她可以接受。好在苏婉的到来让她找到倾诉的对象,自带她回到这个家,叶扬觉得家里温馨很多,叶希比之前乖。更多时候,两个孩子都腻歪在一起。
每次午夜回来,叶扬都看见苏婉给自己留的饭菜,这让几度濒临崩溃的身心振作起来。
或许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可她还有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就是她的全部。
回想暂停。
叶希试了试水温,又回到沙发上,轻轻将苏婉抱在怀中。
走到浴室,叶希将她身上的衣服脱掉。
叶希二十岁的时候,母亲就车祸死了,叶希本以为自己不爱母亲,可是当去太平间看着母亲冷冰冰的身体,心上的痛几度让她晕厥过去,反而是苏婉,这个看起来温温柔柔还有点胆怯的姐姐,独自将母亲的葬礼完成。
空荡荡的家,就只有叶希和苏婉婷。
叶希几次都吃不下饭,喘不上气的时候,唯有伤害自己才能忘却心上的疼,亲人的离去不是一时的悲伤,是伴随一辈子。
叶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到医院的,睁开眼,苏婉正守着自己寸步不离。
在那段灰暗不知道如何活下去的时候,是苏婉抱住叶希安慰发誓:"没事的,你还有我,我会一辈子陪着你的。"这句话像是烙印印在叶希心中。
叶希看着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声音也有些沙哑。
叶希动容,她只剩下苏婉。她们是彼此的依靠,也是从那刻起,贪欲开始萌芽。
自那以后,苏婉出去上班,叶希继续上学。她也不想苏婉这么辛苦,也想出去打工,最起码不用看着苏婉那么累。
苏碗却摇头希望她继续读下去,天塌也还有她苏婉。
这样的生活一直到叶希大学毕业。直到有一天苏婉告诉叶希,她要开始自己的生活,要跟另外一个男人结婚生子,隐藏在叶希胸中的贪欲也在这时破土。
叶希当时抓住拖着行李的苏婉大声质问:“为什么?你不是答应我,要永远陪着我吗?”
苏婉知道自己是发过誓要照顾叶希,但开始自己的生活也不会影响照顾叶希。不忙的时候她还是会回来的,而且现在两人都长大了,也该奔向各自的生活。
“等不忙的时候,我还是会回来的。”
叶希浑身发抖:“不行!!”人最怕就是习惯一个人,然后这个人又离开自己。
何况在叶希心中苏婉是独属于她的。
苏婉上前抱住情绪激动的叶希细心安抚,苏婉只是天真觉得叶希对自己的依赖性太强,她也怪自己平日对她太过于包容。
苏婉只能发信息给男友,说改天再来。
那夜,叶希紧紧贴着苏婉,虽是闭上眼,但她脑袋十分清醒。
她心底清楚苏婉已经不愿意留到自己身边,第二天,叶希早早起床,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等到苏婉起床,她笑着为苏婉拉开椅子。随后才坐在对面,说起两人初相遇的时候,说着说着,苏婉眼泪掉落出来。
叶希知道她心软:"姐,还记得母亲死后,你答应我的吗?"
苏婉擦去眼角的眼泪笑着回答:“我记得,我答应妈妈好好照顾你。”
叶希低头,细长的手指搅动着杯中的牛奶:“可你现在要和其他男人离开这里。”
"那是我的生活。小希,每个人都要开始新生活,但你放心我还是会照顾你的。”
叶希冷笑,抬眸看着苏婉,眼尾泛红:“都要和其他男人离开这个家,又怎么会照顾我呢?”
苏婉一愣,她觉得现在的叶希有些可怕,也没有耐心再继续话题转身就要穿着衣服离开,坐在身后的叶希叫住苏婉:“姐,能不能不走!”语气疲惫祈求。
苏婉转过身看着一脸苦涩的叶希:“小希,我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可我的生活只有你。”叶希拍桌站起:“发过誓的,你要照顾我一辈子。”
"那只是........."就在此时,苏婉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一个姓白.
苏婉刚想接起,叶希跑上前将电话抢过,苏婉身材稍弱小一点,叶希一用劲,苏婉整个人就摔在地上。
叶希将电话挂断,狠狠摔在地上,才慢慢走向苏婉一脸阴沉:“我之前,养过一只乌龟,我给它吃的,玩的,我每天都陪着它,可是有一天它爬出玻璃,想要逃跑,我很生气,于是我就将它踩死,姐.....”
苏婉挣扎站起身,却被叶希扯住头发往卧室里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狗链套在苏婉脖子上,阴笑着说:“你刚到家的时候,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我总觉得你只属于我,让我们回到那时候好不好。”叶希不顾苏婉恐惧,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安眠药灌入她嘴中:“睡吧,睡醒之后,你就不会想着离开我。”
等到苏婉睡过去。
叶希自己则是装扮成苏婉的模样约出那个男人分手,又到苏婉上班的地方辞职。
等到事情做完,回家的时候,苏婉还没有醒,她将买到的药粉倒入温水中,细长的手指伸进杯中搅拌。
走进卧室内,她抬手将苏婉摇醒。
脑袋昏昏沉沉的苏婉睁开眼,看着一脸笑意的叶希正扶着自己。
“小希.......”苏婉干燥的嘴唇张着。
叶希将手中的药水灌进苏婉嘴中安慰:“姐,我们只有彼此了,好好陪在我身边吧,我会照顾你的,这些年你也累了。”
听见这话的苏婉,一巴掌打翻杯子,手脚无力倒在床上:“你在说什么,我觉得你好可怕。”
叶希面无表情收拾地上的玻璃渣。
床上的苏婉扯着自己脖子上的链子喊道:“你给我戴的是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