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崔兰因还在犹豫,萧临的腿已拱到她的腿下,将她垫来。
这与其说是让她坐,倒不如说把她架住,这姿。势委实不雅观。
碍于后边还有一物,不是怕被戳坏就担心坐折,崔兰因的臀还半悬着,只靠两只发着抖的腿撑着身体,也不敢坐实。
可长公子却没有那个顾忌,手臂横挡在她腹前,把她往后按去。
裙摆与衣摆已经被拂开,两人隔着裙袍之下的单裤紧紧相挨,里衣的料子透气软。柔,不管是温度、湿度都能够轻易感知。
萧临的手指潮。湿,还一点点把旁边还干净的布料弄糟,崔兰因的手想抓住他又好像要放过他,只有腹腔收。缩,努力平缓那股被高高吊起的情。潮。
这时萧临突然一停,又轻声询问:“盈盈的‘夫君’也曾让你这样骑过马吗?”
崔兰因一心二用,既要控制自己还要抓紧披风,生怕会被风吹开,露出下边她凌乱的裙子。
没想到萧临偏偏还要玩这个把戏,让她险些吓得没能把持住,气哼哼道:“长公子那时不正在床底吗?”
萧临:“……”
没有被话本荼毒的长公子怎么也想不出还能有这样离奇的发展。
论胡编乱造、信手拈来,这方面他绝比不上崔兰因,因而被她这一句话震住半晌。
虽然难以置信,不过从那本权相夺娇也能看出这些故事本身就是毫无道德的。
正是因为抛弃礼数、触犯禁。忌才给人带来精神冲破束缚的快。感。
萧临自己也正是因此才有此冒犯之举,他的手伸到底,口里问:
“你知道我在床底?”
这样的画面,光想象就让萧临如火焚烧,他心跳突突,手也没了轻重,好像唯有这样才能化解掉他的心乱。
崔兰因突然颤了下,两腿紧绷,连后腰都开始泛起酸,她仰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两眼微眯,并无焦点地望着头顶,嘴里断断续续说道:“是呀,所以,长公子……嗯……也不想被人知道、知道有怪癖吧?”
闻言,萧临头皮一麻,仿若真见到自己被公之于众。
阴暗的想法,荒唐的行为,通通被人所知。
他无处可藏,犹如被钉在刑架的妖魔,接受世人的审视。
惧怕吗?
自然是惧怕的,他从小循规蹈矩,一直都是世人口中品行端正的君子。
可在崔兰因眼中,他早已经不是什么君子,他只是一个会沉湎在她温柔乡里的普通郎君。
——还是个虚假的、卑劣的、病态的疯子。
他想要被看见,想要被理解到的那一面都从水底翻出,浮在她的面前。
崔兰因没有惊讶、没有害怕,只是温柔地一一包容他。
思及此,萧临的胸腔里炙。热一片。
他把崔兰因的腰箍在自己身前,不再说话,就这样驱着马。
两人的身体不断地揉。擦,升温,湿。润的痕迹在扩大。
崔兰因已情迷意乱但还能够察觉那两片衣料还贴在身上。
她可不敢弄坏裤子,心急要用手去扒,但萧临却握住她的手,也阻止了她。
崔兰因不明白,长公子难道不怕裤子破洞吗?
萧临还在平复急促的气息。
他本来只想逗逗崔兰因,没想过要弄到这一步,在外面没有衣服更换,也怕发生意外。
只是他也高估了自己在这件事上的自控力,转眼跟着变得一塌糊涂。
“别乱动了,我们就这样待会。”
崔兰因大为吃惊,也终于明白他的意思,顿时在他身前蹭来扭去,哼哼唧唧表示不满,委屈道:“那你又是准备披风又是上下摸我,还对我说那一堆话做什么,我还以为……还不快把你的手拿出来!”
最后恼怒地命令他。
让她产生这样的误会,萧临并不无辜,尤其是现在他的理智留存并不多了,被崔兰因这一哭一斥,马上就动摇了想法,哄她道:“你别乱扯了,我来。”
“你……”崔兰因还没反应长公子这么快就“想通”,他的手已经压下她的后背,让她往前俯身。
崔兰因不得不抱住身前的鞍环,黑马柔亮的鬃毛还随着风摇摆在她眼前。
好巧不巧,大马扬蹄往坡下一冲,她整个人随之朝前一撞。
若不是萧临的手臂还环在她腰间,恐怕这会她已经顺势栽下马,滚到了地上去了。
“啊!”受到惊吓,她全身紧绷着。
萧临也没防着,霎时就深陷其中,抱着她连呼吸都困难了。
“你太紧张了。”
崔兰因如何不会紧张,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等回过神就道:“你、你乘人之危!”
她这大口呼气吐气,差点没把人推出去。
萧临用小腿把她缠住,这才万无一失地锁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