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怕了吗?
知道怕了吗?
迟昱铎呼吸一紧,生理欲望也沸腾起来,然而这些本能中却又点理智在向他强调别的事,慢慢的,他反倒气起游佚不爱惜自己身体了。
一点一点的草莓痕避开颈动脉窦爬上游佚的脖颈,但毕竟种草莓有风险,所以迟昱铎更多往肩膀处嘬,累及两肩红成一片。
游佚享受的表情终于有了点儿裂缝,等他不耐地低吟出声,迟昱铎才停下来,问:“还不怕吗?”
游佚毫不犹豫地摇头:“继续。”
迟昱铎真要气了,他停下动作,手伸到游佚脖子后面提起一小块皮肤,正色道:“你怕。为什么不承认?”
游佚的十指仍旧冰凉,眼底似乎都起了一层水雾,看得迟昱铎心揪了下。
“你别停啊。”游佚避而不答,只睨了眼自己的肩膀,不太满意:“我恢复能力那么好,这样的印子过四五天就消失了,你再用力点儿?”
他模样挺怂,点火倒是一流,迟昱铎的眉毛就差拧到一块儿了,最后却也没辙,只能服软:“游佚……你别这样硬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可以告诉我,也应该告诉我,没必要作样子,你要考虑的是你自己。”
游佚感觉这话有点耳熟,过了会儿才想起来,之前他也对迟昱铎这么说过。
真是风水轮流转呐。
他欷歔不已,又有点被关怀的欣慰。
“我是不喜欢别人碰我脖子,”游佚笑着解释道,“但我喜欢你啊。”
迟昱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滞了下。
“谁让你是我男人,你想怎么做都行。与其说怕你碰,还不如说怕你不碰呢。”
迟昱铎闻言,沉默不语好半晌,游佚就觉得这气氛实在太崩,有什么事还是回床上更好解决一点,毕竟他挽留迟昱铎的门道总是在这样拿不出手的地方比较多。
于是游佚转过脸道:“我们还是先回去睡觉吧,我有点儿困了。”
说完他拎起自己的衣领,往前一撞就跳下了餐桌,紧挨着迟昱铎的胸口转身,还没迈出步子,自己的腰和脑袋顶就被捏住了。
“哎,别压我肚子!刚吃饱——啊!”
游佚还在低头扒拉着迟昱铎的手,忽然感到肩颈处一疼,迟钝的痛感持续输入,像是要把皮肤刺破似的,偏偏又刺不破,只卡在那不上不下的地方,刻意放缓的呼吸也喷洒在耳边。
游佚有点难受,忙道:“迟昱铎……嘶!啊疼疼疼,别咬了!”
他摁住迟昱铎后脑勺试图把人推开,语气中终于有了求饶的迹象,然而迟昱铎却不放过他了,咬完肩膀又挪到脖子后面,从后背把人锁得死死的,然后张嘴就是一圈红艳艳的齿痕。
游佚越挣扎,他咬得就越狠,弄得游佚开始语无伦次。
“迟昱铎你听我说话啊!——啊!小迟总我错了我错了你松嘴!”
“嘶!——啊!老公——啊呸,我叫你宝宝行不行!别咬了真的好疼!”
“不是,你怎么还到处咬啊,你特么是属狗的吗?!”
“啊呃——破了破了真破了!迟昱铎求求你快松嘴,啊——!!”
游佚想跑,奈何被折腾了一晚力气早没了,更何况现在的体位很不利于他发挥,所以迟昱铎轻轻松松就能把他制住。
几分钟后,游老板刚才还嫌干净的脖子顿时就红花遍地开,衣领子扯开一看,锁骨附近也没几块好的,除了没出血,到处都是齿痕吻痕交错,还湿润润的,前面刚咬的已经肿出来好几个包。
迟昱铎松开嘴,手挪向游佚下巴让他转过脸来,沉声问:“现在知道怕了吗?”
游佚:“……”
怕?
老子现在只想给你一头锤,你看我怕不怕。
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把狗当情趣的攻。
然而游佚没勇气再去挑战迟昱铎,只瘪着嘴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还吸了吸鼻子,委屈道:“怕得我都差点叫你爸爸了。”
迟昱铎猝不及防:“……”
他有些想笑,但目的没达成又有些无奈,只能佯做凶狠地去吻他,游佚半推半就,慢慢就把他推进了房间里。
窗外夜色撩人,但阔别十几天的一对恋人早已经无心欣赏了。
……
弄完躺下已经是过了五点,次日七点的闹钟响起时,游佚一扑棱就从床上跳起来,眼前直冒金星。
外边阳光明媚,老太太老爷爷锻炼的吼声中气十足,显得游佚这年轻人更虚。
游佚一边穿衣服一边生气地叨叨:“靠,为什么这么好的天气我特么还要上班,我请一天假这公司又不会倒闭!”
末了他顿了顿。
不行哦,他是老板,摸鱼可能真的会倒闭。
游佚摸摸鼻子,讪讪地钻进盥洗室,中途往外面一看,他亲爱的宝宝正在厨房洗手作羹汤。
“啧,贤惠,真贤惠。”
迟昱铎这次的善后做得非常好,总之今天起来腰也不怎么酸腿也不怎么软,游佚慨叹着,完了刚走进去就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脖子上成片的红痕。
像云雾似的,看得游佚自己都怕,不知情的人看了非得觉得他在被虐待不可。
游佚扬起下巴看了看,心说迟昱铎这小子,昨晚怎么突然发那么大脾气?咬得都没个人样了……
电动牙刷嗡嗡嗡地响着,游佚还在合计等会换件什么衣服好挡住,过了会儿突然发现,自己的脖子其实也没那么敏感,最起码迟昱铎咬他的时候,他完全只是在喊疼,心里却并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