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 侯门夫妻重生后 - 起跃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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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第108章

第一百零八章

裴潺没看到冬夏瞪他的那一眼,穿好衣裳回头时,只见到了白明槿起身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早上最后一回完事时,他记得自己低头看了一眼她。

那处有些红。

活了二十六年,本以为自己在男女之事上并无多大的欲望,但昨夜似乎没控制好,一次草草地结束,不仅没发泄出来,还勾起了他更深的欲望,后半夜和天亮时的两次,确实放纵了一些。

冬夏立在床边,撩起幔帐挂在了两旁的金钩上,正欲去扶人,被身后一道嗓音叫住,“先出去。”

冬夏当下一愣,却没动。

二娘子不喜欢与人亲近,身边伺候的奴才也少,她是唯一一个能同娘子说上一两句知心话的人,出发前还被白府的老嬷嬷拉住,仔细交代过,“二娘子身子娇气,怕是受不了折腾,必要时,拦着一些,莫要让二姑爷连人带骨给吃了......”

姑娘出嫁,除了自己要学周公之礼,身边的丫鬟也要跟着学,为的便是随行过来方便伺候。

那话是什么意思,冬夏已明白。

瞧娘子一身的伤痕,想来姑爷那双常年擒贼子的手劲儿,合着用在了娘子身上,昨夜八成被姑爷当面团揉了。

来日方长,娘子已经嫁给他,是他的夫人了,又不会跑,何必要在一日之内,非得把地耕坏了才算......

虽说第一日进府,奴才不该去顶撞主子,但还是硬着头皮劝道:“姑爷,巳时了,还未用早食呢......”

人没拦住,裴潺充耳未闻,从一旁的屏风上取下丫鬟们备好的衣衫,走去床前,把人从被窝里捞了出来。

昨夜白明槿身上裹着的一层缎子,被裴潺拽下来后,不知道扔到了那里,是不是完好的,还不一定,后半夜的她一直未|着|寸|缕,这会子只能裹着被褥,本打算让冬夏先找一件衣裳披上,见裴潺突然又折了回来,下意识并拢了双腿,眼角都红了,颤抖地道:“夫君。”

嗓子也沙哑了。

适才陷入其中时,像是着了魔一般,不可自拔,此时裴潺方才觉得自己不是个人,手里的衫子披在她身上,指腹轻碰了一下她惊慌的眉心,温声道:“去沐浴。”说完便搂住她的脚弯,把人整个抱起来,走去了净房。

新婚的休沐虽有半月,但蜀地的贩盐案,背后刚揪出来了江宁朝堂这一条线,早食后,裴潺又去了一趟刑部。

走之前,同白明槿道:“在家好好歇息,昨夜没睡好,今日多睡会儿,有什么事,找广白传信。”

白明槿确实困乏得厉害,尤其是一双腿,又酸又软,用完早食,送走了裴潺后,回到屋里用冬夏带过来的药膏抹了一层在红肿之处后,又沉沉地睡了一觉。

院子里就她一个主子,没有人来吵,比白府还安静,一觉醒来,已是午后。

裴潺还没回来。

补了一觉,身子轻松了许多,白明槿才打探起了自己的新家。

裴潺虽是个单门独户,但这宅子,算上后面的小山,和前面一条小河,占地比白府还要大。

白明槿听姐姐说过,这间院子,乃先前钱家大房的家产,后来钱家出事,大房被抄,宅子充了公,这回皇帝赏赐给他,何尝不是一定意义上的‘物归原主’。

钱家大爷出事前被人暗里称之为下一个内阁首辅,选出来的宅子,从风水到构造,再到质感,都是一等一的好。

院子是好,但人少,偌大一个院子,来来往往,不过二十来人。

换做旁人,或许会觉得枯燥无聊,可这样的日子,正适合白明槿的性子。

黄昏时广白抱着一个木箱,小心翼翼地捧着到了白明槿跟前,欢喜地道:“夫人,这是主子让小的送给夫人的,说怕夫人一人在屋里闷坏了,特意给了个玩伴来,不知道夫人喜不喜欢,若是喜欢夫人就留下......”

说着揭开了竹筐的盖儿,几人伸长了脖子,还未看清里面是什么,先听到了一道细小的声音,“喵~”

白明槿一愣。

冬夏也怔了怔,惊喜地看向白明槿,“娘子,是小猫儿。”

白明槿自小就喜欢小猫,但先前在白府养过一只,身子不太好,没养多久,便离去了,白明槿为此伤心了一场,之后再也没养过。

广白已把猫儿从框子内捉了出来,是一只纯白的猫儿,提溜在手里,小小的一团,还是只奶猫,许是没见过这么多人,吓着四条短腿乱踢,眼睛瞅着白明槿的方向,“喵——”了一声。

细细软软的叫声,把人心都要融化了,白明槿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猫儿。

冬夏看出了她眼里的喜欢,忙道:“瞧瞧,小猫儿喜欢主子呢。”

白明槿朝广白伸手,“我能抱抱吗?”

广白道当然能,“夫人放心,主子专门从贵族堆里挑出来的,纯种,性子温顺得很。”广白没说主子今日为了争夺这只猫,差点把刀架在人脖子上。

有了猫儿,一屋子的人都有了事做。

给猫做屋,备粮,做玩耍的物件......原本的冷静的院子,慢慢地也有了笑声。

裴潺又是夜里才回来,听到动静后,这回白明槿立马便醒了,正欲下床去伺候他,被裴潺止住了,“躺着,我先去沐浴。”

白明槿听他的话,躺在床上等着,两刻后,听到脚步声,慢慢地到了床前。

今夜幔帐未落,等到到了跟前时,白明槿坐起身,替他让了里侧的位置。

裴潺却没进去,手里似乎拿了一个瓷瓶,下颚擡了擡,同她道:“我夜里会起来,你睡去里侧。”

白明槿便又往里面挪去。

眼前一暗,裴潺已放下了床侧的金钩,片刻后,身下的榻微微一沉,人躺在了她身旁。

白明槿轻轻地把被褥往他身上搭了搭,不知道他今夜还要不要来,虽不排斥与他做那样的事,可想起昨夜的惊心动魄,又害怕。

半晌过去,他并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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