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晋江文学城 - 下嫁 - 李五桃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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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晋江文学城

第73章

纪笑忽而复活原是件好事,可章彪这边下落不明,邹恒实在无心他顾。

很快,消息传至黎舒平耳中,她同样惊愕的说不出话,立在墙下与邹恒道:“死而复生,这可能吗?那穿透的可是心脏。”

邹恒手里颠着石子,表情同样严峻:“那日朱婆子在尤家验尸,因死状明晰,纪笑夫郎又哭哭啼啼的要提人,尸体未入殓房。所以并无仵作手札。仔细想想,你我只是在倌馆时掀开白布看了一眼。具体伤势,并未认真查验,许是她心脏在右边?造成假死?”

黎舒平凝神看他:“纵使假死,七日水米未进,饿也饿死了吧?”

邹恒不语。

黎舒平刚一散朝便帮忙寻人,亦未至纪家吊唁,具体情形,两人只是听同僚转述,由于事件实在是惊骇,同僚在其中有无添油加醋还有待考证。总要先见一见当事人才敢定下结论。

彼时,司傲云踏步而来,邹恒并未擡首,只瞧她靴上覆了一层浮灰。

司傲云道:“刚有位阿婆说,昨晚在文安巷见过章彪。”

章彪身为儿郎,为了他的清誉,寻人本不该大张旗鼓,好在章彪生的魁梧,端看之下,与那粗狂的娘子无益。所以对外称,寻的是个中性打扮的娘子。

一上午调查无果,无奈只能重金寻人,一时间,为了那一两钱上来胡说一通的百姓将府兵围的水泄不通。

邹恒已经数不清自己接待了多少骗钱的。

邹恒问:“这次的消息靠谱吗?”

司傲云回:“靠谱,毕竟她是唯一一个说,章彪像个儿郎的人。”

原本死气沉沉的两人瞬时精神起来,邹恒猛地站起,黎舒平也凑了上来:“她怎么说的?”

司傲云道:“瞧见章彪入了一家甜水铺,后面她便不得而知了。”

见两人有些情绪,司傲云又补充说:“我刚刚去问过,甜水铺最近才开的,每日酉未出摊,戌未收摊。摊主是个哑巴娘子,所以周遭的商贩对她情况一概不知,只说她甜水做的正宗,客人一日比一日多。若再无其他线索,那只能晚些时候问问那摊主了。”

听及此,黎舒平神色微沉,邹恒脸色亦说不上好看。

黎舒平烦躁的握拳:“文安巷、最近才开的铺子、一日只营业一个时辰、摊主还是个哑巴?怎么听都感觉是奔着章彪去的!”

文安与黎府所在的依宁巷为十字交叉的两条巷子,距离黎府不远,又是回司府的途径之路。

司傲云不解其意:“这话从何说起?”

黎舒平不知如何说起,只一味沉默,邹恒无奈,只得解释说:“章彪与黎少卿……”邹恒偷偷瞄了黎舒平一眼,颔首继续说道:“两人情愫暗生,夜夜相约吃这吃那,黎少卿每日都嘱咐马妇护送章彪回家,不巧,昨晚她醉了酒……”

空气静默几息,司傲云本就冷峻的脸上蓦地覆上一层寒霜,当即冲上前抓起她的衣领怒斥:“我说你怎么好心帮忙找人?黎舒平!你他爹吃了熊心豹子胆,未上门提亲就敢夜夜私会我司府儿郎?你当我司府是泥做的不成?”

邹恒急忙上前相拦,被司傲云一掌击出了一丈远:“老娘还未说你,我们将章彪交予你手,你就是这么看顾他的?任由她们两人这般不清不楚的?可有为章彪名节考虑分毫?”

这一掌击势不轻,邹恒只觉得胸口憋闷至极,躺在那缓神时,黎舒平正被司傲云摁在地上摩擦。

邹恒爱莫能助,只是一味望天,局面还能更乱一点吗?

不一会儿,黎舒平鼻青脸肿的坐在邹恒身侧,司傲云左右踱步,后横指她道:“我警告你,趁早断了这份心!这门婚事我不同意,你们黎家规矩太多。章彪那性子过去,指不定被你们家那些爷儿哥儿欺负成什么样。”

“还有你!”司傲云看向邹恒,切齿道:“等回去我在和你算账!”

说完,负气离去,只行几步,复又转回身问向二人,呵问:“若那摊贩真奔着章彪去的,现下该如何是好?”

邹恒捂着胸口:“别吵,我在思考。”

司傲云:“……”

黎舒平抹去嘴角的血渍:“我也需认真想想。”

司傲云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愤然低语:“百无一用是书生!”

邹恒安抚她道:“如果真是奔着章彪去的,那至少说明章彪现下还无生命之忧,否则早就发现他的尸体了。这挟持人定有所图,我们先耐心等等看。”

司傲云呼吸沉重,但隐隐觉得她的话有几分道理,原本慌乱的心反而稍有平复,最后也干脆一掀长衫,挨着邹恒坐下。

“你俩先给我分析分析,这人为何要挟持章彪?为了金银?还是其他?”

邹恒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黎舒平大方替她解释:“事情要从邹恒纳小夫那日说起。”

邹恒:“……”

不是姐妹?你挨打了,我就得陪一个吗?

果不然,愣怔的司傲云轻笑一声,起身对着邹恒勾勾手指:“来,你过来,我和你说件事。”

邹恒无奈扶额。

黎舒平似也察觉自己言辞有异,忙道:“人也不是邹恒的纳的,是司清岳带回去的。”

司傲云眉头紧蹙。

黎舒平赶忙将那日虞府赏花宴的事说了大概:“那种情势之下,除了将人带回,再无更好的方法。”

“这个虞畅,我看她是皮痒了!”司傲云气的来回踱步:“倘若那日我在,我定要将虞府掀了不可!”

司傲云奉凤帝之命出了趟城,昨日方归。章彪又是今日失踪,想来情急之下,还无人来得及告知她近来风波。

邹恒一想她这脾气,淡淡道:“也许就因知晓你出城办事,故而将局设在那日吧。”

司傲云气闷至极,又无处发泄,只得愤愤道:“继续说,然后呢?”

邹恒道:“我察觉怀飞白有古怪,便偷偷命人将他那双亲带入了京城,那两人势利刁钻,甚是难缠,无论我如何试探,两人皆是一副市井小人的嘴脸,只一味同我要钱,其余所言,与怀飞白所说无异。无奈,我又命几个百事乔庄成过路商贩,走访村民。才终于得了些有效信息。”

司傲云忍不住追问:“什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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