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家的哑巴小夫郎20
孙跑:“……”
兄弟你是属狗的吗?孙跑无语住了,视线被肥鱼吸引,哇了一声快步走过去,趴在鱼篓子口瞧,一边碎碎念:
“兄弟,你徒手捉的吗?真肥啊!能卖给我不?我拿回去做糯米腌鱼,宁哥儿做的糯米腌鱼可好吃了。
我自己做的味道怪怪的,但我爹会做,虽然味道和宁哥儿的差了点,但是我爱吃呀!”
“想要自己捉,我家夫郎要做腊鱼和咸鱼。”
邬沉语气冷淡的说道,捏了捏岁宁的手背,继续下水叉鱼,动作又快又狠又准,颇有展示一番雄风的韵味。
只要邬沉叉到一条鱼,岁宁十分给力的鼓掌,这让一向沉着冷静的邬沉十分受用,要是他有尾巴,此时一定像翘上天的旋螺桨。
孙跑也找了木棍削尖,学着邬沉的样子站在河中间,聚精会神的盯着河水。
“啊啊!我叉到了!好大一条鱼!”
突然,孙跑大喊一声,举着树枝上的鱼,一脸激动,小跑着上岸,将还活蹦乱跳的鱼塞进背篓里,干劲十足的继续下水。
月亮悄无声息的悬挂在夜幕上,月朗星疏,照映着河面,泛起了层层叠叠的银色涟漪。
河里,一高一矮,身材健硕的两个汉子同步将手中的树枝刺入水中,高半个头的汉子举起树枝,上面一条垂死挣扎的大鱼,而另一个汉子,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树枝,垂头丧气的丢掉树枝。
“回家。”
孙跑甩了甩胳膊,看着背篓里的十几条鱼,收获不错,这些可以做糯米腌鱼,明天早上再来收网,那些就做熏腊鱼。
邬沉一手牵着岁宁,一手提着满满的鱼篓子,踩着月色归家,月光之下,两人的重叠拉长,分开又重叠,如此反复。
坠在后面的孙跑看着两人之间那种黏黏糊糊都拉丝的氛围,羡慕不已,真让他成亲,他又觉得自己做不到邬沉这样,那么有能力赚钱,怕会亏待了别人家的哥儿姑娘。
第二天,福德楼的佟掌柜就亲自来了上阳村,捧着一个小箱子,坐着马车到了村口便停下来。
“你们好啊,请问邬沉的家在哪?”
车夫笑眯眯地看向村口老榕树下的几个婶子问。
“邬沉啊?直走,到前面分岔路往右拐,最后一间木屋就是了。”
杨婶子热心肠的指路,两眼充满了八卦的精光,看着这辆只有有钱人才能坐的马车,转头就拉着谭婶子跟在马车后面一起去看热闹。
岁宁指使着邬沉锄地,自己在后面用钉耙把大块的土块松松,两人一前一后的配合着干活,一盏茶的功夫就翻好了一块菜地,晒两天就可以撒菜籽了。
“叩叩叩。”
大门被敲响,邬沉停下来,将锄头放在一边,走过去开门,看到佟掌柜并不意外。
“佟掌柜,请进。”
邬沉侧身让佟掌柜进来,扭头看向岁宁温和的说道:
“阿宁,去泡一壶茶来,茶叶在房间柜子的第二个抽屉。”
岁宁嗯了一声,放下钉耙,在屋檐下换了双干净的鞋子才进房间取茶叶。
邬沉关上门,隔绝外面的窥探,将佟掌柜带到堂屋坐下来。
“邬沉兄弟,这是三百两白银,是东家的意思。我们东家想和您见面谈,不知邬沉兄弟有没有空呢?”
佟掌柜一脸笑意,对邬沉的态度都显得恭敬许多,还带着一分讨好,将抱着的小箱子放在桌子上打开盖子。
六锭白花花的银子静静的躺在红绒布上,一锭是五十两,上面印着易家钱庄的印记。
“这事我夫郎做主,我听夫郎的。”
邬沉看向端着茶壶和茶杯进来的少年眼神温柔缱绻,语气中毫不掩饰的自豪。
岁宁放下茶水,拿出小本本,写着:
〈可以见面,我相公可以做主。〉
邬沉看到相公二字,眉眼弯了弯,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雀舌茶水。
“你们谁做主都行,我们东家说了,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就什么时候见面。”
佟掌柜看了看两人,神色不明,眼里染上一分戏谑的多看邬沉一眼。
“明天上午吧,我们到福德楼找你。”
邬沉牵着岁宁的手,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背,这会倒是乖得很。
“哎,好的,我回去通知东家,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佟掌柜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岁宁,眼神里满是赞赏。
送走佟掌柜后,两人继续该干嘛干嘛,并没有受什么影响。
“这不是福德楼的佟掌柜嘛!今日怎得有空来我们村啊?”
佟掌柜的马车刚到村口,就被一个语气熟稔的哥儿拦了下来,那个哥儿长得白净清秀,一看就是从小精细养大的,穿的衣服料子都是好的。
“和邬沉兄弟预定一些野味,办完事正准备回去呢。”
佟掌柜语气虽然温和,却带着十分的疏离,掀开窗帘子看了一眼赵晓清,这人经常会跟着他爹去福德楼吃饭,认识他不奇怪,但是两人还没有熟到这种地步吧?
“这样啊。正好我要去镇上,不知佟掌柜方不方便捎我一路呢?”
赵晓清一脸娇笑,眉目含情的看向佟掌柜,语气娇柔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