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家的哑巴小夫郎06
第一场秋雨毫无征兆的下起来,岁宁只好把红薯干放在灶台上烘干,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挖出来两米菜地,被大雨一冲刷……
冲平了,泥土都被雨水带走了三分之一。
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手指上的水泡,岁宁扭头看向邬沉,抬手指了指外面被大雨夷为平地的菜地,嘴巴一扁,眼尾泛红,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邬沉冷然的扫了一眼,低头继续编着手上的竹笼子,他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爷爷的身体。
底部放了一个割下来的铜炉底部,高二十多公分,外面用竹片编织包裹起来,方便抱着又隔绝了烫伤的风险,一个简易又方便的火笼子就好了。
天气冷的时候,里面放几块炭火,给爷爷抱着,这样爷爷就能暖好久了。
岁宁蹲在邬沉面前,拿起剩余的小竹片,好奇的学着邬沉的手法编了两下。
“嘶……”
手指被竹片边沿割了一道口子,岁宁松了手,竹片丢在地上,他将受伤的手指含进嘴里。
邬沉抬眸看向岁宁,岁宁无辜的眨眨眼。
“手。”
邬沉放下手里只差收尾的火笼子,岁宁将手伸过来,旁边的指尖上还有竹片上沾到的灰色印子。
邬沉眉头微蹙,这么脏他也往嘴里塞?莫名生气,起身从水盆里打湿一条蓝灰色格子的帕子,动作不算温柔的将岁宁手上的灰土擦干净。
邬沉回房拿了金疮药出来,撒了一点在岁宁手指上,扯出一条黑色的布条裹上两圈,打上结就将岁宁推到一边。
“别碰了,蠢。”
邬沉一边冷声冷语一边将竹片收到另一边,将火笼子收好尾,又开始编其他的。
岁宁左手扣了扣右手掌心,无聊!趴在桌子上,直勾勾的盯着邬沉冷硬凌厉的侧脸。
不愧是他看上的男人,长得就是最帅的,够带劲,手指骨节分明,真好看,手指好灵活哦,好贤惠的男人啊!是他的!
嘶溜。岁宁舔了舔嘴唇,眼神炽热的盯着邬沉的唇瓣,想亲!
邬沉的皮肤不白,是偏浅的古铜色,骨架匀称,手臂上的肱二头肌在用力时会鼓起来,感觉随时有撑破衣服的可能,穿着粗糙的麻布短打,隐约可见其健硕的胸肌轮廓。
实在是岁宁的眼神炽热又露骨,邬沉感到不适,转过方向侧对着岁宁,殊不知这样更加刺激岁宁。
他侧身的腰线展示在岁宁眼前,宽厚的肩膀充满了安全感,让岁宁都想爬上去,趴在他的背上了。
都不敢想这样的肩背,趴在上面多舒服!
〈夫君,你好厉害!我好喜欢!〉
岁宁举着小本本,蹲在邬沉面前,眼神亮晶晶,带着不加掩饰的爱慕之情,十分真诚的看着他。
邬沉手一抖,心脏似乎被狐狸尾巴轻轻扫了一下,有点轻微的痒意,他看了一眼岁宁,眼神幽暗,晦暗不明。
〈我想和你***。〉
岁宁直白的话让邬沉心慌乱了,他猛然起身,后退一步,和岁宁拉开距离,他娶岁宁回来完全是顺着爷爷的意愿,不想他老人家再操心他的事。
他从来没想过和岁宁发展什么感情,一直以为只当家里多了一张嘴要喂饭而已。
岁宁看着邬沉避之不及的样子,期待的表情变成了失落难过,眼眸水润润的看向邬沉。
邬沉抿唇,转身逃似的去了伙房,抬手捂着自己狂跳的心脏,见鬼了,平时那么冷静沉稳的一个人,结果因为岁宁的一句话,像无法自控的毛头小子一样心慌意乱。
想着岁宁那张精致的小脸蛋,水润润的星眸,眼尾绯红,可怜兮兮的……
操!他一向对情.欲那些事不感兴趣,甚至很少会有那种念头,今天因为岁宁,莫名就起了那种念头,甚至不受控制。
邬沉双手捧着冷水洗了洗脸,将那些杂念摒弃掉,淘米煮饭,将腌制起来的五花肉和排骨取出来做饭炒菜。
岁宁回了房间,扑在床上,委屈,他有这么遭人嫌吗?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跑什么跑嘛?
哼!他就不信!邬沉能躲得了初一,还能躲过十五!
“吃饭。”
邬沉坐在房门口叫了一声,就去把爷爷扶出来,外面雨势小了点,桌子上的饭菜冒着白色的雾气和香气。
很简单的两菜一汤,一碗糙米饭,邬沉和岁宁之间气氛诡异的吃着。
吃完饭岁宁自觉去洗碗,而邬沉给爷爷按摩了肩膀和双腿,就扶着爷爷回了房间,老人家精力有限,而且这种雨天很容易犯困。
陪了一会爷爷,看着人睡着后,邬沉才从爷爷房间出来,只看到岁宁回房的背影,他便没有去管他,继续坐下来编没编完的鱼篓子。
下过雨的河水会水位上涨,河水浑浊,这个时候河里的鱼会多一些,可以抓一些回来。
岁宁趴在床上,一双小脚丫翘起来晃来晃去,衣服贴着腰线,腰窝明显,腰身纤细,手里拿着炭笔写写画画。
过了好久,邬沉编竹篓的样子跃然纸上,岁宁满意的亲了一口,然后抱着小本本午睡。
邬沉中途进了看了一眼,给岁宁盖上被子,抽走他的小本本,视线落在画像上。
心脏好像被捶了一下,冰封的心脏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一丝温暖的光照在了缺口上。
边上还有一行小小的清秀的小楷,写着:[不管你什么样子,都是我的最爱——邬沉。]
岁宁是趴着睡的,左边脸颊压在胳膊上,右边脸颊露在上面,皮肤虽然粗糙,但是他白,眉眼精致,卷翘的眼睫毛像蝴蝶薄薄的翅膀,在眼底投下月牙阴影,鼻子小巧挺翘,唇瓣粉润饱满。
邬沉静静的凝视着岁宁,他心里很复杂,对于岁宁以前做的事情,他是充满厌恶的,只是看在爷爷份上不想和他计较。
可是失忆后的岁宁,表现的乖巧呆萌,没有一丝的怯弱,满眼都是自己的身影,言语大胆直白,总是表现出对自己十分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