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曾见
“琴酒,波士白薄荷在哪里?”
随着脚步声回荡在走廊,声控灯逐段亮起,仿佛是在为这位的登场拉开幕布。光线在墙壁上投下跳跃的影子,照亮了前方的路,却也增添了一抹神秘的幽深。
未见其人先闻其音,来者一米七三的身高头发盘起打理的一丝不苟,显得干练而不失优雅,穿着实验室中常见的员工服饰——中长的白色外套,配上银色的几何图案,充斥着理工科独有的高智感。
不巧,这段时间临近访客室那一段走廊的声控灯,很有‘仪式感’登场的人
琴酒不假思索便得出来人的代号:塞缪尔亚当斯乌托邦斯啤酒,酒精含量27%,堪称世界最烈啤酒。
而这样的代号给的是个女人,足以说明塞缪尔本人的能力与秉性。
塞缪尔黑二代,父母是代号成员也都从事药物研究方面,手底下的研究拿出来各个在国际上都能引起轰动,可惜在外出漂亮国交流学习时双双遇难,留下这个孩子,她当时刚年满十六,就读于德意志国家的学校……
琴酒并不太了解这个女人,想必一路走来得器重得代号,又是这个区域的管事人之一,算得入眼。
他忽然想起雪莉也算得上是黑二代,呵呵,向往光明的蠢货。
塞缪尔可不知道琴酒只一眼就将她的来路回忆了一遍,她没在男人身边看到需要带走的人,因而语气态度更加冷下来。
几分钟前……
“我的缪斯回来了,劳驾美神迎接一下。”商量似的口吻,女人摘下白框眼镜,“恩”
加百列告知她时间地点后,施施然离开,加百列的缪斯——挪威的森林,那个实验进展度似乎大有推进
wecanbebothofgodandthedevil.
sincewe’retryingtoraisethedeadagainstthestreamoftime.
我们既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我们要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人复生。
“tot(死而复生),科学与神学……”
女人在心中重复这些词汇,脚步不停,有关波士白薄荷的研究项目资料她见过不少,甚至见过项目研究负责人,想不起来有没有见过这个被研究对象。
蓦然升起一丝期待,活了至少百年的被实验对象,足以颠覆当前所有关于“休眠”的假说与研究。如果能解剖……不,哪怕只是抽取一管血液用于研究,她也心满意足。
可惜,他并非由她负责的项目,作品一号恐怕不会轻易点头。
当世人认为‘休眠’是遥远的未来存在的科技,已经有一位逆行的旅者站在名为未来的路口彷徨迷茫。
塞缪尔顺着琴酒指的方向,女人抬手推推眼镜,他看上去比想象中要年轻许多,竟然是这么小的年纪?真悲哀。
按照资料记录,距离他的世纪已经过去,他本该是个百岁老人,垂垂老矣又或者作古化土骸骨生花,如今却是十六七岁壳子
好想把他解剖开,研究他的器官,他的大脑……到底有什么不同。女人放在兜里的手在发热发烫,面上不改于色。
波士白薄荷这副皮囊着实配得上论坛中匿名人给取的外号——无心画偶。
看人不需要看很多,塞缪尔从波士白薄荷的眼中看到:空洞、虚无
论坛上言论可信程度不低。
她带走了长野森千昭,一路上二人没有交流。
“honey!”远远的跑过来一个人,越过塞缪尔,直接扑向比他矮的多的缪斯。
塞缪尔站在原地,她单知道加百列对他的‘缪斯’有一种莫名的感情,如今亲眼看着他像吸猫一样,不断的凑到别人身上蹭过去蹭过来仍觉得荒诞。
出于女性的直觉,她冲着重新站好的加百列挑眉,塞缪尔可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不会喜欢同性。
“塞缪尔,你似乎对我的缪斯感兴趣?”加百列转过头来,目光中带着一丝玩味。
塞缪尔微微一笑,淡然回应:“好奇是人类的天性,加百列,你应该不会介意。”
加百列轻笑着,他发誓这女人绝对想把小兰奏解剖开,于是他微微摇头,塞缪尔不可以把兰奏解剖,比起他的研究价值,加百列更喜欢如此活着的人。
波士白薄荷可不理睬二人目光碰撞擦出的火花,他甩开加百列放在肩头的手,抬脚朝自己的房间走,开玩笑,现在是深夜大晚上不睡觉,陪这两位注定要秃顶的研究员,不值当。
酒吧内昏暗的灯光摇曳,伴随着空气中弥漫的躁动音乐,营造出一种独特的氛围。
“苏格兰来喝一杯?”不算陌生的声音,猫眼青年循声望去,吧台冲他举杯的赫然便是当初的‘猎头’格兰威
几月不见,男人除了换了身装扮,戴上了黑框眼镜,其他依旧如故。
“还没祝贺你成功获得代号,呵呵”男人给他倒了一杯酒,“这是东方来的白酒,尝尝?”
杯中的液体透明,格兰威不说,不凑近闻的话,或许真有人当这是一杯白水。
他端起酒,一股酒香扑面而来,竟然有些熟悉,可自己从前并没有接触过这种酒,无端的熟悉是怎么回事。
猫眼青年微微蹙眉,试图捕捉那熟悉的源头,轻轻晃动酒杯,让酒液在杯中打转,像是在寻找答案。
……
“这是哪儿?”诸伏景光茫然的抬起手,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秋千的绳索,眼前是那座熟悉的秋千,这里是长野,是他童年记忆中模糊又落空的存在。
他赫然来到了冬日记忆中那条路,十九岁那年他再次回去,那时大雪纷纷,铺就雪白世界。
是梦吧,他飞快意识到,自己在酒吧喝了酒和格兰威虚与委蛇一番,返回自己的安全屋。
真令人恍惚啊,诸伏景光站在童年等待的位置,遥遥看着空荡的秋千。
莹白的雪花如同细碎的光辉,纷纷扬扬洒落,落在他的眉睫,秋千在无风的静默中轻轻摇晃,仿佛是被某种无形的魔力驱动。祂突然出现像是一股温柔的风,扑进了他的怀里。诸伏景光没有防备,二人齐齐摔进雪地里。
他的心跳如鼓,对这突如其来的重逢感到震惊与困惑。鼻尖飘过一丝熟悉的酒香,那是醇厚白酒的味道。
上方的人胡乱扯着自己的衣领,仿佛在寻找一丝凉爽,祂的脸颊火烫,紧紧贴在了诸伏景光冰凉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