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你竟然没死
眼前这男子,墨色长袍迎风飘舞,虽然隔着面具,眼神之中散发出的那抹寒光,好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仿佛眼前众人,皆是一副蝼蚁般的存在。“狗,冼君痕,莫要在这里虚张声势,正所谓双拳难敌众腿,唐某不才,今天便要替天行道,仙友们,都跟我冲啊!为我们无辜枉死的弟子,为那些人祸不幸遭难的亡魂,为了还仙门百家一个公道,此贼不死,天理难容”不得不说,唐玄这一番慷慨陈词之下,只叫那些所谓的仙门百家,名门正派,好不热血沸腾,好男儿自当如此,为了家国大义,为了社稷苍生,为了心中大道,个人荣辱,性命又算什么。
唐玄只看着众人祭出各自神兵宝器,做出攻击之姿态,成败在此一举,不成功,便成……鬼。
眼看着冼宫主不过片刻便被一群酒囊饭袋围个水泄不通。
“简直是不自量力,竟然尔等存心找死,本座便遂了你们的心愿”冼宫主双眼微眯,双眼充血,入目一片赤红,本座今日,且要大开杀戒了。
蠢货之所以称为蠢货,你蠢可以,笨也罢,但是拎不清自己的斤两,选不对阵营,还轻易便可被人蛊惑,做了那敢死队,平白送人头,便容不得这世间本就无什么天理可寻,本座只知道弱肉强食,谁的拳头硬,心肠狠,修为高,谁就是天理,而我罗睺,卷土重来,本魔祖便是那大道天理,如违我道,拿命来。
冼君痕只看着离夜呆傻在原地,对付这些无能鼠辈,不过再轻松不过之事,只是,一人入地狱,岂不无趣,总要扯上一个人。离夜,亏得本座悉心教导,仍是未能学到半点精华,这天下大义,这世间生灵,你不妨睁开眼,看清楚,眼前这些人,哪里值得你用命用信仰去守护。
“还傻愣在那干什么,等着在这过年吗”冼君痕一句话点醒了离夜,离夜猛然回神。只是冷冷地望向冼君痕。
“师尊,徒儿这次,只怕是最后一次唤您一声师尊,只恕,这次离夜无法与您并肩作战”离夜话音刚落,便飞身至众修士之前,诛仙剑召来,选择已然很明显。
“好好好,果然是本座亲手调教出来的好徒弟,莫非夜儿当真以为,如此,本座便拿你没辙了”冼宫主随手一挥间。
离夜只觉得心痛到窒息,手扶着胸口,一口心头血猛然祭出,画面中那女子不是别人,只是颜幽,祭天塔那一幕,虽已过去几载,只是阿九流过的每一滴血,身上的每一处伤,那眼神之中的无尽绝望,便是午夜梦回,离夜莫不敢忘。
下一幕,眼看着颜幽手臂上那条情毒之线已入心肺,离夜自然明白,毒发不过早晚,便是自己今日侥幸取得这妖魔的性命,我离夜即便是洗清了自己的骂名又如何,冼君痕若是死了,这世上再没有人知晓如何开启任意门,情毒再无人可解,便是赢得天下,没了她,又如何,说什么苍生万物,天理昭然,不及她,眉心半点朱砂。
眼看着离夜怒目赤红,不得不说,冼君痕不胜满意,这才是本座的好徒儿。
“爱徒,今日你我师徒便大杀四方,众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冼君痕有意试探离夜心智。
果然只见一声龙吟划破天际,震耳欲聋,遍体通红,只张着血盆大口,在天空中不过盘旋数圈,俯视着面前那些蝼蚁,区区蚍蜉焉可撼树,还真是自寻死路。
只听闻离夜仿佛从牙缝中,无情且冷漠的挤出一个字。
“杀”诛仙剑仿佛察觉到了主人心中的无尽恨意,难免有些兴奋,急不可待地尝一尝这鲜血的味道。眼看着这师徒二人,一黑一白,不断逼近,先前围上来的人,不断逼退。
“仙友们,区区两个邪魔外道,有何畏惧,只要我等团结一心,且看如何取此二魔狗命”唐玄话音未落,只见离夜嘴角上勾,只是这笑容之中,怎么看,怎么渗着无尽的杀意。
杀鸡焉用牛刀,离夜不过随意掌心带力。想来这九天玄火已是许久未用,难免有些生疏,把握不好火候,果不其然,原本只想着拿那唐玄莽夫祭火,却不曾想,七八个废物连成一片还不止,如此火烧连营,便怪不得本座了。
“还有谁,本座的忍耐已是极限,不要命的,且管一起上来便是”离夜只听闻,九天玄火之下,那无尽的哀嚎求饶之声,一个个连滚带爬,简直不要太卑微无趣。如今才想着讨饶,晚了。他人是死是活,且与本座何干,本座倒是只想着,要其如何去死,几时死透,如此便好。
“夜儿,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不留,这都是他们自寻死路,今日不是他们死,便是我们活,解决了这些心口不一,假仁假义的废物,为师便将那任意门的口诀传授于你”冼君痕小心地观察着离夜的反应,嘴角的笑意不要太过明显而张扬。
“徒儿谢过师尊”离夜便也不再客气,一人一龙,并肩作战,不过片刻,血流成河,不得不说,速度之快,力量之悬殊,方圆几里之内,取人首级,不过如探囊取物一般。甚至眼前之人,还来不及恐惧,只是瞪大双眼,只瞥见诛仙剑的一抹寒光,便坐了那剑下亡魂。
血魔本就弑杀,寄主的恨意,杀意越强大,越能激发自己的斗志与潜能,眼看着离夜如今已经彻底失了心神,当真是要屠尽这天下之态,血魔吞食了过多的欲念,若是不能尽情杀戮,只怕是要爆体而亡。
离夜一把扯过一人的脖颈,狠狠地攥在手中,眼看着不过随手一个用力,便可去捏死一只小鸡一般轻松,只是那人并没有惊恐与抱怨,而是拼尽全力,眼角渗着几许晶莹,喊了一声。
“师尊”云烈双眼缓缓闭上,面上青筋暴起,此刻自然好看不了多少,怎么说我云烈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云烈忽然嘴角上勾,竟有几分莫名的释然。
“先是母亲离我而去,而后是师娘,现在连灵儿也生死未知,一直以来,该死之人,不都是云烈我吗”
离夜不知为何,心头好一阵发疼,手上一个颤抖,只将那拎起之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广袖一挥,便将其掀飞甚远。一席素白色鲛人俏很快自离夜身前闪过,只将那掀飞之人,一把接住。
“烈儿可还好”
“师娘”云烈双眼迷离之际,弱弱的喊了一声,我云烈当真是蠢不可及,原来一直最是心疼自己的师娘,并非是那霄渺峰圣女,而是青桐山颜门至尊,朝闻道,夕死可以,我云烈如今,死而无憾了。
“对不起烈儿,本尊来晚了”颜幽随手查探了一下云烈的伤势,一时半会,只怕是不会危及性命,只将其交给云门长老,小心看护,眼看着司徒无情,轩辕默,云玉蘅等三人,与冼君痕交战正酣,只是如此三人合力,并没有讨到半分甜头,亦不占上风。血魔且在那里肆意杀戮,如今自己纵使千般不愿,万般心疼,已是别无选择。
“阿离,你我二人,今日一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阿离可是怪我”颜幽话音未落,便见离夜缠了上来,两道白色身影,很快缠斗在一起。各不相让,好一出相爱相杀的戏码。不远处,好一阵腥,骚之气。如此了结了那贱人,当真是便宜了她,若不能将其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便难消我心头之恨。
司徒无情,云玉蘅与轩辕默三人之中,属轩辕默实力最弱,冼君痕自然懒得与他们纠缠,心里只想着早些结束了这无聊的游戏,回去陪本座的好徒儿下下棋,绣绣花不好吗。猛然一记杀招直取轩辕默,自己教出的好徒弟,一个两个,还真是小看了他们,都想着欺师灭祖,勇气可嘉,只是实力,未免太弱了些。
轩辕默眼看着被扼紧了喉咙,眼神之中只是无力地锁定在那一席白衣之上。
“幽儿,孤对不起你”
“就凭你,也敢背叛本座”冼君痕只觉得胸前一痛,胸前已被寒光穿透,背后之人,且不用回头,只是这令人作呕的气味,已然知晓其身份。
“媚娘不敢”
冼君痕且不管轩辕默的死活,一把将其丢做一旁,只是随手一个发力,媚娘便连滚带爬地掀出数米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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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难得没有讨饶,眼神之中散发出从未有过的坚定的光芒。
“媚娘还请圣尊莫要伤他性命,圣尊要杀,便杀了媚娘便是”媚娘只是暼了眼那奄奄一息之人,莞尔一笑。
“想死,本座便成全你”冼君痕随手便是一掌,不管是谁,妄图背叛本座之人,都得死。
媚娘不躲不避,双眼紧闭,仿佛等待着救赎与解脱。
“帝君,媚娘爱也爱过了,恨也恨过了,只是,再不能陪伴你了”
一个两个还真是多管闲事,哪里不平那有你。
“大哥不妨放下心中执念,切勿在妄增杀戮”君落一席白衣翩跹,只将媚娘一把救下,原本这狐狸精的死活,与自己并不相干,就凭她多次暗害小幽,早该死上一万次,亦难消本尊主心头之恨,只是念其还有一念尚存,便不好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么死了。
“我的好弟弟,你看你,还是这般不中用啊!该死的眼看着都死绝了,这个时候再出来假仁假义,会不会有些太晚”
不得不说冼君痕的这番话,着实触动了君落的内心。自己若不是一不留神,被小幽的定身阵法困住多时,又岂能,被这阴险狡诈之徒取笑蔑视是小,罔顾苍生人命才是真。只是,如今再多的解释亦是无用,亦不能使死而复生,我君落要做的事,只能将这祸害彻底铲除,使更多的人免受这魔物的祸害。
霄渺峰
“师尊怎么今日怎好这么晚还没有过来”轩辕幽眼看着,手中的香囊已然绣好,只是不知道,师尊是否喜欢。怎么看,且比先前绣得两只肥鹅要满意拿得出手的多。
“师尊他,自然会欢喜的吧”轩辕幽只觉得,春华秋月明显有些不对,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只怕是旁人无视了她们的存在,今日倒是乖巧得如此反常。轩辕幽只觉得有些不对,心口处竟有几分隐隐作痛。
“圣女,宫主有命,圣女不可踏出这听雨轩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