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不成魔,不成活
只是,女人心海底针,本座要她的心做什么,直接要了她的人,不就好了。念及此,也顾不上,血池中令人作呕的腥气和人,负手而去。君落嘴角上勾不禁扯出一抹笑意。
“我的小幽,真好,你还记得我”只看着身上那区区捆仙锁,莫非当真困的住本尊主。不过意念轻起,一簇淡紫色火焰燃起,捆仙锁劈啪作响,应声而碎。只是可怜了,这虚无之火,如此大材小用,与烤个红薯,有何区别。
君落嗅了嗅这一身的血腥气,怕是要好好清理一番,自洁术,里里外外,反复用了三遍,一袭白色鲛人俏,配上那只用一根白玉簪随意束起的如瀑墨发,飘逸超尘,仙姿卓绝……
落雨轩内,一阵清竹香飘过,红烛微微摇曳。君落小心地坐在榻前,看着那熟睡中的人儿。轻轻地掖好压在身下的被角,不禁想到了什么,随手搭在其如玉的腕间。还好,跳动有力,想来那见水封喉的余毒,已经清理干净。
睡梦中人,仿佛做了什么悲伤的梦,眉头微微蹙起,一双微凉的手轻抚着眉心,仿佛起到了安抚的作用。
“咳咳”许是初秋见微凉,有些寒意,眼看着轩辕幽睫毛轻轻煽动几下,就要醒来。
君落慌忙起身,正准备一个瞬移归去,奈何被扯住了一片衣角而不自知。
“春华”轩辕幽猛然醒来,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发痒。
“圣女这是怎么了”春华只听闻轩辕幽好一阵轻咳,还好,水一直在炉上温着,忙着倒了一杯。
轩辕幽一饮而尽,还是觉得有些难耐,春华想着,定是夜里更深露重,着了凉,这可如何是好。
秋月听到了这般动静,也跟着穿戴整齐,春华伏在其耳畔不知耳语了些什么,只见秋月神色慌张地退去。
“春华莫要这般小题大做,不过是着了寒气罢了,多饮些热水,捂几床被子,发发汗就行了,何必如此兴师动众”轩辕幽从春华,秋月的神色之中,便可判断一二。
春华慌忙跪地。
“奴婢该死,只是宫主早已吩咐,凡圣女之事,事无大小,必须及时禀报,奴婢并非贪生怕死,只是,如今,涉及到圣女的身子,春华不敢大意,这才要秋月知晓宫主”春华只想着,宫主内力深不可测,逼出这寒毒,不过是轻而易举,所以才叫秋月去禀报,并不敢有半点叛主之心。
秋月话还没说完,哪里还有冼宫主的影子。
冼宫主不过听闻轩辕幽身体有恙,便也顾不上其他,转瞬之间,已至落雨轩,本就一墙之隔,早知道,就该将这不知死活的小东西,锁在自己的榻上。
冼宫主一个眼神,春华心头一颤,忙着退下。
“师尊”轩辕幽低垂着双眼,没有半点精神。
冼宫主看着那发红的小脸,果然发起了高热。凡人之躯,终究是弱了些。小心地将人扶起,控制着内力缓缓注入。
轩辕幽只觉得无比煎熬,经脉间,仿佛两种强大的力量,相互碰撞,忽冷忽热,好不难受,很快,便逼出一身细汗。自额间开始,向下滚落。直到渐渐失去意识,坠落在一个有些冰冷的怀抱。
冼宫主只看着那发红的小脸渐渐恢复白皙,一双杏眼修长,虽然紧闭着,仍是妩媚诱人,修长的手指自眉心小心划过,至那红润的樱唇。头缓缓压低。眼看着便可以一品芬芳。
猛然对上那一双清亮而略显惶恐的双眸。
“师尊可是要轻薄徒儿”轩辕幽小心地试探,想了半会,亦想不到,比这愈加合理的解释。
冼宫主忽然有些心虚地,一把将轩辕幽置于榻上。愤而起身。负手而立。
“笑话,不知哪个不知羞耻的,死活赖在本座的怀里,莫非是做了什么难以启齿的桃花梦,还好,本座并非那轻浮浪荡之辈,要不然……”冼宫主竟然觉得脸颊至耳根有些发烫,厌恶死了这要命的感觉。
轩辕幽不禁心中暗笑,是啊,师尊怎么会是那轻浮浪荡之人,师尊若是轻浮浪荡起来,根本就不是人。只是如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此刻,绝对不是激怒他的时候。
猛然回神,手中紧握的那抹素白色衣角,心头好一阵发酸发疼,这轻薄丝滑的面料,不是那鲛人俏,又是什么。
冼宫主看到轩辕幽手扶着胸口,莫不是还有什么不妥。一把扯过其手腕。仔细确认了几遍,并无不妥。
“盖好被子,小心再着凉,无故惹人嫌”
轩辕幽且顾不上这冷面宫主好一副别扭的模样,只是狠狠地攥紧手中的衣角。师兄竟然就在不远,为何不肯出来相见。莫非小幽当真如师尊所言那般,无故惹人嫌。
“谁”轩辕幽猛然听闻屋顶异动,窸窣作响。也顾不上其他,只着中衣,便追了出去。
看着空无一人的屋顶,竟是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
春华忙扯起一件外袍,小心地为轩辕幽披好。
“圣女这是怎么了,莫非魇住了?快穿好,莫要再着凉了才好”
轩辕幽细步向寝殿内走去,只是不忘,频频回头,终是没有寻到师兄的半点身影。
天渐渐放亮。只觉得血池中的血腥气愈加难闻了几分。君落低垂着双眼,好一副落魄模样,神色之中,哪里有半分神采,面色惨白,蓬头垢面,衣袍之上,满是腥呕之物,怕是饿鬼,亦不过骇人至此。
“我的好弟弟,不要再消磨哥哥的耐性”冼宫主不知何时,俯身仿佛把玩着一件玩物。只是看着那黏在一起的发丝,难免有些作呕。还是随手用了地撕扯着。
君落难免吃痛。
“哥哥要落儿说什么,但凡落儿所知。不是早已悉数告知于哥哥”君落吃痛,勉强抬起不断勒紧的头。脸上青筋暴起,双眼狠狠地瞪着。仿佛窒息了一般。
“哦?我的好弟弟,还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呢,只是,莫非是本座耳拙,奈何从未听落儿提起那太极图一事”冼宫主也不再客气,猛然起身,一个凌厉的掌风劈下。
“嗯”君落一声闷哼,嘴角渗血鲜血。
“落儿着实不知道什么太极图的事,落儿先前一直在北冥寻找那紫乌滕的下落,哪里有别的心思,况且落儿要那太极图何用”君落眼中,不时透漏着几分屈服与讨饶。
只是在冼宫主这里,却并不受用。
“冼君落,你现在这般模样,还真是狗都不如”话音刚落,广袖一挥,愤而离去。
君落随手擦了擦脸上的脏污。本尊主在你心中,何时,有没有那么一时一刻,真的被当成过骨肉兄弟,竟然如此,有朝一日,大哥莫要怪罪本尊主才是。
“属下在”云雀收到传音符,便匆忙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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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必将那百草道人给本尊主寻来,不可有半点差池,还有,那青衣男子的身份,查明速速报来”君落眼神之中,又多了一分狠戾。竟敢对小幽动了那般心思,管他是谁,有何居心,本尊主再容不得你。
“表哥”轩辕幽未曾想,这一早,离夜便会来寻自己,多少有些喜出望外。
“幽儿如今可好”离夜想到昨夜落雨轩内动静如此之大,只怕是轩辕幽生出了什么意外,便来查看,未曾想,无意间看到了那一幕,心中顿感不安,好不容易盼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