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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娓几乎是被江知意抱到床上的,整个人重重地被压到床上的时候,她才有实实在在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刚刚的表露太直白,乔娓感觉整张脸像是被火烧一般,身体也呈现出一种漂亮的粉色。
正当乔娓想再次吻他的时候,江知意从浓烈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恶狠狠地说道:“在这等我。”
乔娓慌忙起身,紧张地看着他,“你要去哪?”
江知意把唇抿成一条线,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乔娓看向紧关着的门,空调的冷风从她的皮肤传到她的骨头里,带着刺骨的凉。
在乔娓说出她手抖的真相时,江知意肯定是恨她的。
恨她这点信任都不肯给他,直接走向不可挽回的方向。
比起恨,江知意更多的其实是心疼。
乔娓那时候比现在瘦弱的太多,她紧紧地抱着他,语气悲哀又绝望。
“江知意,我实在是太难受了。”
江知意没有离开很久,从出去到进门,差不多也就十分钟的时间。
乔娓看到他走进卧室,胳膊伸了过去,她很想抱他。
江知意褪去了身上温柔的外壳,动作又急又凶,拥抱的时候像是要把她的腰折断。
乔娓没有在意这些,江知意的气息实在是太浓烈了,像是铺满了她的身体,还要再往更深,更远的地方。
江知意的呼吸变得急促,汹涌的情欲无处安放,他把头埋到她的锁骨上,重重地,重重地咬了下去。
实在是太疼了,在咬下的瞬间,乔娓闭紧了眼睛,睫毛像是落入花瓣上的蝴蝶,翅膀疯狂地抖动着。
“乔娓,”江知意的声音里带着不甘和痛苦,“你和我说分手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乔娓本能地想要回避这个问题,却在江知意密密麻麻的吻中泄了力,“我觉得我成了一个没用的废人,我不想拖累你。”
“那是一种拖累吗?”江知意的嗓音里带着怒意,“你那时候告诉我身体出了问题,又不告诉我原因。我担心得心脏都在痛,你还要和我说分手,还要把圈圈带走。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想,我该怎么想?”
乔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感觉不管怎么回答都是错的,她颤声说道:“我不知道什么原因,连医生都查不出来,我当时还以为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再也好不起来了。”
江知意心脏抽得疼,当时他怪乔娓离开得太轻易,忽略了她当时承受的痛苦。
他们几乎每一天都会见面,他为什么会察觉不到?
乔娓感觉到江知意的异常,紧紧地把他抱住,让他感受到她的体温和心跳。
她的语气平缓,像是在安抚一种暴怒的小动物,“江知意,我已经完全好了,没事了。”
江知意看着她的脸,声音带着些冷漠,“如果你的手没有好呢,你是不是就这么放弃我了?”
乔娓没办法回答江知意的这个问题,短暂的沉默下去。
找江知意复合是在她健全的基础上的,她不想成为拖累。
江知意不再问了,重新覆上了她的唇,喃喃道:“乔娓,你好狠的心。”
乔娓没法说话,伸手在江知意的肩膀上拍了拍。
所有想说的话她已经全部说尽了,等待她的是漫长的审判。
这场性事比她想象中的腰漫长很多,江知意对她所有的爱和悔,都融入到他所有的动作里。
江知意不再粗暴,每一个动作都是温柔的,尽管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做了,乔娓没感觉到多疼。
“你手不好就不会来找我了是吧?”
乔娓摇摇头,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我已经,完全好了。”
江知意不想听她说话,紧紧咬住她的下唇。
最后乔娓躺在他的身上,头枕到他心脏的位置。
昏睡之前,乔娓喃喃道:“江知意,你别再责怪自己了,我是有心瞒着你的,发现不了,不是你的错。”
江知意听着她的话,整个人都要疯了,他搂紧了乔娓的腰,劝道:“再睡一会儿吧。”
乔娓感觉江知意的声音像是漂浮在空中,再也捉不住了,进入了黑沉的梦境。
乔娓这一觉直接睡到天黑,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体里的每一根骨头都是酸软的。
她睁开眼睛,意识在看到天花板的那个瞬间回了笼。
两人把话全都说开了,乔娓整个人都踏实很多。
她侧了侧身,看到了躺在她身边的江知意。
江知意没有睡,躺在她身边看书,看到她醒来,把床头柜的水递给了她。
乔娓顺从地喝了一口,垂眼看着玻璃杯,“江知意,我们这样算和好了吗?”
江知意摸了摸乔娓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烧后,松了一口气。
乔娓没有听到江知意的回答,紧张地缩了一下,往江知意的位置贴了贴。
江知意用手肘支撑起身体,“以后有事你还要瞒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