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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娓静静地看着陈河，目光像是波澜不惊的湖面，劝说道:“陈河，你别这样，这样对你不公平。”

陈河垂眼，他其实不在乎公平不公平，有些问题不问出来，他总觉得不是那么甘心。

乔娓看向陈河带过来的牛奶和水果，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吊完水我请你吃个饭吧，你想吃点什么？”

陈河不想让乔娓和他分得那么清，“大年初一应该没什么店面开门吧。”

乔娓一怔，点开软件开始搜索。附近果然没什么店面开门，唯一开着的，表示五公里之外的火锅店。

乔娓问他，“火锅吃吗？”

陈河皱眉，“会不会太重口？”

“潮汕牛肉火锅，挺清淡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辣了。”

陈河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提议。

吊完水时间刚到中午，乔娓没有开车，坐上了陈河的副驾驶座。

陈河偏头，看向她，“导航吗？”

乔娓手指敲击了一下屏幕，把手机放到支架上。

陈河看了一眼，目的地距离医院有五公里，要开十分钟左右。

他把车开出了停车位，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能告诉我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话题转得太快，乔娓没反应过来，“谁？”

稍微等了一会儿，陈河说道：“你喜欢的那个人。”

乔娓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陈河没等到乔娓开口，身上那股劲泄了下来，“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也可以不说。”

乔娓摇头，“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一个人，人品很好，也很善良。”

江知意这个人太极端了，拥有一张不容易接近的脸，却是出乎意料的温柔。

陈河听下来，觉得自己的希望不大。尽管他们已经分手了，乔娓也不愿意用恶语重伤他。

这家潮汕牛肉火锅应该是这条街唯一开的一家火锅店，门口车位很满，陈河找了很久才把车停到停车位里。

陈河看向招牌，随口说道：“真奇怪，大过年的，这家火锅店怎么还开着门？”

乔娓耐心地解释，“这家店的老板是潮汕人，因为不满潮汕那边重男轻女的习俗就跑到这里开店。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就把店当成家，回不回去也没什么意义。”

陈河点点头，跟着乔娓进门。

服务员很快迎过来，“一共几位？”

陈河，“两位。”

服务员抱歉地笑笑，“现在位置都满了，麻烦两位先取号，移步休息区等候。”

乔娓没想到人会这么多，要了号后，跟着服务员到了休息区。

等待的过程是很无聊的，牛骨汤的味道传了过来，很快勾起乔娓肚子里的馋虫。

陈河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他带你来过这家店吗？”

乔娓没想到陈河会这么在意这件事，如实说道：“这家店是他带我来的。”

两人不再说话，几分钟后，服务员走过来，把他们带到了空余的位置上。

陈河提出这个问题后就不再说话了，乔娓也觉得他这样挺没意思的。

乔娓把新鲜的牛肉放到牛骨汤里，短短几秒，薄薄的牛肉片就变了颜色。

陈河把牛肉丸放倒汤里，“我这样问你你会不会觉得挺烦的。”

乔娓把牛肉捞到碗里，“是挺烦的。”

“没办法。”陈河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我挺在意你和他发生了什么。”

乔娓拿杯子的手一顿，有些后悔和他一起吃饭。

不过，他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

如果陈河没有把对她的感情戳破，他们也许还可以和平相处一段时间。

两人吃得很快，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陈河隐隐感觉到他们应该是最后一次在同张桌子吃饭了，“我送你回去。”

乔娓拿着纸巾把嘴唇上的油渍擦干净，“好。”

两人从火锅店出来，冷风扑到乔娓的脸上。她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有种挣脱束缚的感觉。

陈河先打开车门上了车，乔娓站到一旁，等着他把车从车位开出来。

等待的间隙，她看到熟悉的车辆向她开了过来。

江知意的车。

江知意显然是看到了她，等着陈河把车从车位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