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端午节
端午节快到了,聂慕齐难得没出去拍戏,整天躺在家里无所事事,不是打游戏就是看电影。
翻来覆去一周后,他终于受不了了,整天扬言要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干。
可是哪有这么多有意思的事?他头天买个萨克斯,说要在清晨献给我一首浪漫的歌,把我拽到阳台上乱吹一曲,差点被邻居骂死;第二天买个投影仪,要和我看文艺片探讨哲学和审美,结果我看了五分钟就睡得昏天黑地。
聂慕齐说,他怀疑就算扇我一耳光,我都不会醒。
“你敢扇我?”
“我是说怀疑,是一种假设,你不是语文老师吗,这都听不懂?”
我当然懂。
我这么困就是因为我是一个语文老师。
带高中学生真是太痛苦了,明明是他们要高考,却整得像我也要高考一样。每天披星戴月去上课,起早贪黑准备教案,感觉半条命都没了。
我为什么这样折磨自己?崩溃的时候我这样问自己。
没人回答我。
聂慕齐也不回答我,他忙着在床上一蹦一跳准备端午游玩攻略。
看着他轻松自在、活力满满的样子,我像尸体一样躺在床上,感觉自己身心俱疲,行将就木。
“我们一起去夏威夷冲浪?”
我摇摇头:“懒得去国外。”
“我们一起去云南过泼水节?”
我摇摇头:“懒得去外省。”而且泼水节早就结束了。
“那我们去城南玩剧本杀……”
我无语:“你天天演戏还没演够啊?”怎么会有人不上班的时候给自己找“班上”,还是没工资倒赔钱那种?
聂慕齐像是看到了什么新鲜东西,停止了跳动,一下子跪在我旁边,猛拍我的肚子:“我没和你一起拍过戏啊!天啊,高中时候咱俩拍话剧,不是你是主角就是我是主角,我们从来没演过搭档。不行,你只给刘忻月那个疯子当过男主角,我不允许!”
“这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你有病啊?我明天还要上早自习,赶紧关灯睡觉。”
“不行!我不允许,谁都可以,就刘忻月不行!”聂慕齐叫嚷着,想吵醒我。
可是我真的太困了,任他怎么对着我的耳朵大吼,我都无动于衷,最多也就是留有一丝残魂应付他一下,至于他到底说了什么,我完全没印象。
所以端午假期我正准备美美地睡三天的时候,聂慕齐兴奋地破门而入,拉我起来时,我简直想把他杀掉。
“想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