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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是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冷血的赌庄老板是个身份尊贵的大人物，他的老师也就是当今的太傅，明明是个顶有学问的人，可是却很喜欢跟人打牌，手很臭，赌品不太好，喜欢赖账毁牌，赌运也很差，十赌九输的那种，所以老板留着自己的手，就是准备让自己哄老人家开心。

他被刷洗得干干净净，穿上了素雅的青衣，带到了正厅，此时赌庄老板正坐在高位上，修长冷白的手指撑着额角，身上穿着富贵的金丝锦袍，半阖着眼，在闭目养神。

此时已将近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纹理繁复的窗格落到他长长的眼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粉，赌庄老板的此等好相貌，像极了小乞丐以前在庙里看到的高高在上的神像。

只是那些神像是不会动不动就要砍人手的，哼。

“来了？”座上人的声线慵懒，闲闲地擡起眼皮，只露出一双锋利冰冷的眼，可那道目光一触到小乞丐的脸，竟如沉静的海域翻起了惊涛骇浪，“毓清？”

什么毓清？

小乞丐不解地拧起秀美的眉头，随后很识时务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奴才叫沈离，离开的离，拜，拜见大老板。”

也别说他狗腿，那种刀锋堪堪擦过手指的感觉他可再不想经历一次，夹着尾巴做人才是他的生存之道。

他匍匐在地上，恨不得将头都埋起来，可他却耳尖地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是大老板着急地走到了他跟前，随后他的下颌被擡起，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大老板那张冷冰冰的脸。

“毓清，你忘了本王了？”

大老板说这话的时候，神情看着好生伤心，连带着小乞丐也觉得心里一抽一抽地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