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子的表情
透子的表情
贝尔摩德带着琴酒,在昏暗的月色下,来到了一间小旅馆。这座旅馆的外观显得十分破旧,墙壁的漆面剥落,露出斑驳的砖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门口的招牌摇摇欲坠,灯光昏暗而微弱,与贝尔摩德和琴酒这样神秘而危险的人物显得格格不入。
琴酒站在旅馆前,微微擡起头,看着这略显破败的建筑,挑眉看向贝尔摩德,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而贝尔摩德却仿佛对这里十分熟悉,她毫不犹豫地轻车熟路般推开门。
门被推开的瞬间,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琴酒微微皱了皱眉头,跟着贝尔摩德走进旅馆。
一进门,琴酒的目光瞬间被吧台吸引,他意外地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安室透。
安室透身着十八世纪酒馆吧台服务员的服装,那身装扮在这略显简陋的环境中显得有些突兀。他正和面前的一位穿着抹胸裙子的年轻女子说笑,女子的面容姣好,一头金色的卷发如瀑布般垂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安室透的倾慕,每一句话都伴随着脸上大大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绽放的花朵般灿烂。
看到琴酒进门的那一刻,安室透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继续和面前的女孩子说笑。然而,那短暂的失态并没有逃过琴酒敏锐的观察。
贝尔摩德察觉到琴酒的脚步正要朝着安室透所在的吧台走去,她迅速伸出手,挽住琴酒的胳膊。在琴酒挑眉疑惑的视线中,用力将他拉到了大堂那边的卡座。
琴酒并没有过多的挣扎,他选择了顺从贝尔摩德。或许是因为他对贝尔摩德的举动感到好奇,又或许是他明白在这个时候,冲动并不是明智之举。
两人在卡座上坐下,琴酒的目光始终紧盯着贝尔摩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究和质问。周围的环境嘈杂而混乱,人们的欢声笑语和酒杯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但琴酒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些上面。
等到琴酒和贝尔摩德坐稳,琴酒才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极力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了吗?”
贝尔摩德看了琴酒一眼,脸上露出了琴酒最讨厌的掌控一切的笑容。那笑容让琴酒感到一阵恼火,他讨厌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尤其是被贝尔摩德这样的女人。
贝尔摩德轻轻擡起手,示意服务员过来,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琴酒,先别着急,这里的调制果酒是伦敦独一份的,先尝尝看。”
琴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贝尔摩德,别跟我打马虎眼。安室透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贝尔摩德轻轻笑了笑,声音依然温柔而妩媚:“亲爱的琴酒,你总是这么心急。先放松一下,享受这一刻不好吗?”
琴酒冷哼一声:“放松?在这种情况下,你让我怎么放松?”他的目光扫过周围,心中充满了警惕和不安。
贝尔摩德看着琴酒愤怒的样子,心中暗自得意。她知道,琴酒越是着急,就越容易被她掌控。她不紧不慢地说道:“琴酒,你要相信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计划。”
琴酒咬了咬牙:“计划?什么计划?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贝尔摩德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提前告诉你反而会坏事。你只要知道,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组织的利益。”
琴酒的拳头紧紧握起:“组织的利益?你所谓的组织利益就是把我蒙在鼓里,让我像个傻瓜一样跟着你走?”
贝尔摩德笑了起来:“琴酒,别这么冲动。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害你的。”
琴酒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发脾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盯着贝尔摩德,冷冷地说道:“好,那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贝尔摩德轻轻点了点头:“安室透在这里,是因为我们需要他的帮助。”
琴酒皱起眉头:“他?他能帮我们什么?”
贝尔摩德笑了笑:“他的身份和资源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至关重要。”
琴酒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那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
贝尔摩德轻轻握住琴酒的手:“琴酒,我知道你对安室透有所怀疑,但现在我们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相信我,这是我们成功的关键。”
琴酒甩开贝尔摩德的手:“贝尔摩德,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贝尔摩德笑了起来:“琴酒,你太多心了。我们都是为了组织在努力。”
这时,服务员端上了两杯调制果酒。贝尔摩德端起一杯,递给琴酒:“尝尝看,这可是难得的美味。”
琴酒看了一眼酒杯,心中充满了犹豫。但最终,他还是接过了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果酒的味道在口中散开,琴酒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他的目光依然紧盯着贝尔摩德,等待着她进一步的解释。
贝尔摩德也端起酒杯,轻轻地喝了一口,然后说道:“琴酒,接下来的行动会很危险,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成功。”
琴酒放下酒杯:“说吧,具体的计划是什么?”
贝尔摩德笑了笑,“琴酒,你还是那么急躁,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性格。”
琴酒:“如果你再不进入正题,那么我们就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诶呀诶呀。”贝尔摩德轻轻地举起手来,做出一个投降的样子,她非常有风情的看了琴酒一眼,似乎是在责怪琴酒不解风情。
贝尔摩德对着琴酒开口道:“琴酒,计划很简单,一个月后就是天堂计划开始的日子,而这个时候,那个人会一直都在咱们基地的实验室总部监督进程,而你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
贝尔摩德把自己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放在琴酒的脖子上横着划了一下。
然后贝尔摩德看着琴酒:“是不是很简单?
当然,像这种事情你一向很擅长,我也就不多说了。
现在唯一的困难在于怎么把你送到实验基地那边,而这个时候,就需要——”
贝尔摩德示意琴酒看向吧台的安室透。
琴酒看了看安室透,吧台的灯光再加上玻璃反光,有那么一瞬间,琴酒觉得自己没有办法看清楚那个人。
琴酒开口道:“我不信任这个男人。”
贝尔摩德听到琴酒的话,笑了笑:“琴酒,有时候,我们不得不相信一些我们不愿意相信的人。”
琴酒冷哼一声:“但愿你是对的。”
贝尔摩德站起身来:“好了,我们该走了。”
“去哪里?”
“一个让你恢复过来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