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八百万买了回来 - 季小姐别走,孟总他后悔了 - 小甜甜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79章八百万买了回来

季常宁微微侧头,终于给了季芊芊一个正眼。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挑衅,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和怜悯?

季芊芊被这眼神彻底激怒了!

“六百五十万!”她再次尖叫。

季常宁收回目光,不再看她,仿佛她已不值得浪费半分注意。她只是再次举牌,声音不高,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

“八百万。”

八百万!

会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连拍卖师都忘了敲槌,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角落里的身影。

季芊芊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八百万……她拿不出,孟冬临也绝不会为她支付这样一笔只为斗气的荒谬款项。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在所有人面前,被季常宁用最粗暴、最昂贵的方式,碾碎了所有的骄傲和伪装。

“八百万!一次!”拍卖师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激动和颤抖。

“八百万!两次!”

“八百万!三次!成交!恭喜这位女士!”

槌音落定,清脆的回响在寂静的会场里格外刺耳。

季常宁缓缓站起身。她没有看任何人,径直走向拍卖台。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将装着耳环的丝绒盒子递给她。她接过,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玉石,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

她打开盒子,那对温润的玉石耳环静静躺在黑色丝绒上,流淌着母亲记忆里的月光。她轻轻合上盖子,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握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也握住了母亲最后的气息。

她没有停留,转身,在无数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挺直脊背,一步步走向出口。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晰、坚定,像凯旋的战鼓,也像祭奠的哀歌。

孟冬临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孤绝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门口的光影里。心头那股莫名的震动越来越强烈。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季常宁——脆弱与强悍交织,悲伤与决绝并存。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季芊芊。此刻的季芊芊,正死死盯着季常宁消失的方向,胸口剧烈起伏,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楚楚可怜?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淬了毒汁般的怨毒和嫉恨!扭曲的五官在璀璨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孟冬临的心猛地一沉,像坠入了冰窟。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近距离地看到这张面具下的真实面孔。

“小林。”他低声唤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秘书小林立刻俯身:“孟总?”

“去查一下,”孟冬临的目光依旧落在季芊芊那张扭曲的脸上,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那对耳环,和季容女士,到底有什么关系。”

小林领命而去。

很快,他带着调查结果回来,低声在孟冬临耳边汇报:“孟总,查清楚了。那对缅甸玉石耳环,是季容女士的父亲,也就是季常宁小姐的外公,在她成年时赠予的礼物,意义非凡。季容女士生前非常珍爱。她去世后,这对耳环……据说是被江兰女士‘代为保管’,不知为何流落到了这次拍卖会上。当年的购买凭证显示,购入价约五十万。”

五十万购入,八百万拍回。

孟冬临闭了闭眼。季常宁那看似疯狂的竞价背后,是女儿对母亲遗物近乎偏执的守护。

而季芊芊……她明明知道这对耳环对季常宁意味着什么!她刚才那疯狂的抬价,根本不是为了得到它,纯粹是为了阻止季常宁得到它!是为了享受抢夺和毁灭的快感!

又一次。

孟冬临清晰地感受到,那股从季芊芊身上散发出来的、针对季常宁的、深入骨髓的恶意。它不再是他以为的小打小闹或姐妹间的嫉妒,而是带着毁灭倾向的、赤裸裸的恨意。

他缓缓转过头,再次看向季芊芊。

季芊芊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猛地扭过头。

孟冬临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站起身,没有再看季芊芊一眼,声音冷淡:“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回去。”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朝出口走去,留下季芊芊一个人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坠冰窟。她看着孟冬临决绝的背影,又想起季常宁刚才那孤傲离去的姿态,巨大的恐惧和怨恨几乎将她吞噬。

孟冬临快步走出会场,夜风带着凉意吹拂在脸上。他坐进等候的迈巴赫,却没有立刻让司机开车。他降下车窗,目光投向会展中心出口的方向。

停车场一角,季常宁正独自站在车旁。她没有立刻上车,只是低着头,手里紧紧攥着那个丝绒盒子。昏黄的路灯勾勒出她单薄却挺直的背影,肩膀似乎有细微的颤动。

她是在哭吗?

孟冬临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他从未想过,那个总是追着他跑、被他厌弃的季常宁,内心竟藏着如此深重的伤痛和如此决绝的力量。

他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夜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他一步步走向那个路灯下孤寂的身影。他想说点什么,道歉?安慰?还是……他也不知道。

然而,就在他距离她还有几步之遥时,季常宁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猛地抬起头,迅速用手背抹了一下眼角,再转身时,脸上已恢复了惯常的冷冽和平静。

她看着走近的孟冬临,眼神只有一片疏离的淡漠。

“孟总,有事?”她的声音比夜风更凉。

孟冬临的脚步顿住了。所有想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他看着眼前这个仿佛披着冰甲的女人,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他们之间,隔着的不再是误会,而是被谎言和恶意划开的、深不见底的鸿沟。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吐出干涩的两个字:“……耳环。”

季常宁举起手中的丝绒盒,对着路灯晃了晃,盒子上镶嵌的小小金属牌反射出一点寒光。

“是啊,耳环。”

她轻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我妈的月光,我用八百万,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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