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50章以本地医疗发展状况看,…… - 谁能驯服危险怪物 - 瑟刃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50章第50章以本地医疗发展状况看,……

第50章第50章以本地医疗发展状况看,……

项翎是天落黑宿进平安房中的,外出采购回来才发现此事的忆柳是一个时辰之后过来敲门的。

“阿翎……”忆柳抱着枕头,泪眼朦胧,“夜里太黑,我怕得睡不着……”

见他这样害怕,项翎转头看了看房内的平安,有些为难:“平安离了人也睡不着,这房里又睡不下这么多人……要么,你去找夏竹陪陪你呢?他房里地方大些。”

“平安哥哥缘何离人无法入睡呢?”忆柳诚恳发问。

“他要听着人的呼吸才行。”

瞬息之间,忆柳飞快地做好了权衡:“如是岂不正好,忆柳来陪平安哥哥就是!”忆柳说着,脸上写满了真诚。

平安:“……”

平安:“需是项姑娘才行。”

忆柳:“呵。”

忆柳:“这人的呼吸还有异同不成?平安哥哥在认识阿翎之前,是日日不睡的吗?”

忆柳:“……嘤。一点疑问,哥哥莫怪,还求哥哥解答。”

项翎:“忆柳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别生气。他很容易被吓到。”

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的平安:“……”

忆柳是亥时末代替项翎住进平安房中的。

平安听人呼吸才能睡着的毛病是子时初治好的。

从忆柳处惊闻项翎曾住进平安房中的春兰是第二日一早听到消息即刻提刀上平安的门的。

性别差异教育以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是从平安那头出来之后立即给项翎做的。

项翎:“啊,这样也很敏感吗?我以为只有在封闭式伴侣关系中与其他异性进行相对亲密的接触才是不被接受的。”她从季青临那里接受到的科普就只到这个程度了。何况只是睡觉的距离近了一点,碰都没碰上,怎么会也算是亲密接触呢?

春兰:“你在说什么……啊啊啊总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都离远点!”

春兰:“啊不过夏竹是我一手养大的姑且能信……他若敢如此这般我打断他的腿!!”

在旁看热闹的夏竹:“……”

少年谨慎地捂住了自己仅剩的那条好腿。

夏竹的那条坏腿是在几日之后病发的。

这孩子懂事,病发的那天,刚好遇上故人来访,都不必让人额外告假。

那天,才一开店门,项翎就注意到等在门口的女子了,不由得望了好几眼。这倒不单只是因为对方等在门口,而是因为对方实在出挑。她生得漂亮,气质也很独特,并不清冷或是美艳,而是有一种独特的,与年龄毫不相符的……母性。

女子见了项翎,顿时提起笑意,屈身行礼,询问道:“这位姑娘,请问这里,是否有一位名唤‘春兰’的姑娘?”

女子一动,项翎才注意到,在她的身后,还藏了个瘦小的小姑娘,看着不过十岁出头的模样,探着半张小脸,怯生生地往这边望。

“有的。”项翎应道,将她们二人迎了进来,“你们找春兰有事吗?”

“是。”女子因项翎的欢迎而躬身回礼,颇为温和地回应道,“我叫秋菊,旁边这孩子名唤‘冬梅’,我二人是来探望姊妹的。”

……这名字,还真是一听便知是兄弟姐妹。

说话的工夫,春兰已擦净厨房,出门迎客。一见秋菊,春兰刹那间愣住,慢慢地睁大了眼。

见得春兰,秋菊也顿时停住了动作,静静地看着春兰。紧接着,她便红了眼眶,落下泪来。

“菊姐姐……”春兰咬着嘴唇,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女子。

秋菊抱住了她,眼泪簌簌落下。哭了一会儿,她又忽然猛地将她推开,重重一巴掌,狠狠地打到了春兰的脸上。

项翎在旁边看着,愣是不知该如何应对。她本就对本地人际关系不足够了解,更别提这么复杂的举动……

倒是一直在旁帮她的平安早已凑上前来,静静地观察着面前的几人,似乎随时都可介入其中。

春兰被打得身子一歪,却丝毫也不见平日里的火爆脾气,反而膝盖一弯,“砰”一声就跪了下去,哭道:“春兰知错了。”

“你知错了!”秋菊哭着骂她,“你知道什么错!那日被挑中的是谁!你上赶着跑去逞什么威风!你威风逞了,你管别个的死活吗?那日之后,我吃好过一顿,睡好过一回吗!你梅妹妹日日哭泣,日日问我她兰姐姐竹哥哥去哪儿了,你叫我怎么答!我恨不能随你们一起死了去!!”

“没死,怎么会死。”春兰哭着安抚,“你瞧,如今都还好好地活着,哪里有一点事。”

“好好活着,那是你命好!”秋菊仍是骂她,“被选去那奉天府的人,哪有能活着出来的!你就是去送死!选中的又不是你和阿竹,是我和阿梅,你上赶着去送什么死!”

平安微微一顿,看着眼泪滂沱二人。

春兰哭道:“阿梅才多大,哪能让她去。留阿梅在倚翠楼,我与阿竹哪个能看顾好,还得菊姐姐亲自看顾才成……”

她搬出女子身侧的孩子,秋菊哪里还有话讲。冬梅才十岁,在勾栏院里待着,离了人哪里能活。左右都是苦命之人,四个要死两个,护过了这个便护不过那个,于是四人争相求死,只为护出另外两个人的命来。

而让他们如此这般拼了性命苦苦挣扎的,只是奉天府要来倚翠楼挑人的一句话罢了。这甚至不是奉天府主人的命令,只手遮天的东厂督公哪里会垂眼于如此微不足道的小事。决定他们的命运的,甚至就只是奉天府后院的管事吴同而已。

他们拼命挣扎的性命,在奉天府的主人眼中,便就是这般如蝼蚁草芥般的微贱之物。直至身死,他们都不配令东厂的督公听得半丝声音,不配叫奉天府的怪物多给半个眼神。

秋菊终是哑了音,低着头无声哭泣,将身侧不过比腰高一点的冬梅紧紧地搂在怀中。

春兰上前去抱她,她气得推开。春兰又抱,她便就再也推不开了。

“阿竹呢?”秋菊哽咽着开口,“怎么没见阿竹,他伤得好些了吗?”

春兰哪敢让她见。她曾与秋菊说过夏竹受伤的事,但伤成了什么样子却是万万也没敢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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