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 - 穿成抛弃女主的渣A前妻 - 望溪峦野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再遇

再遇

相比第一次被逐出家门时的狼狈,好歹这回的衣着算是体面的,时诺岑回望那栋欧式小楼,难免自嘲的想。

她手拎行李箱,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一路上,不少出租车司机经过她时,都故意减缓车速,伸着脖子在那边喊:“姑娘,打车吗?”

时诺岑摆了摆手,司机似乎非常失望,有的还嘀咕了什么,无非是看她身着大牌,以为是个不差钱的主,没想到这么抠儿。

她以前嫌弃茹希橙消费观太抠,没想到现在又被别人嫌弃。

或许真是风水轮流转吧。

经过一个幽长的巷道时,突然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窜了出来,抢了她行李箱就跑,那人速度飞快,时诺岑眉头一蹙,立即拔腿狂追!

若换以前,她当然懒得奔跑,那点价值的东西,都不值得她弯弯腰,但现在!抢她东西,就是等于挑她的衅、要她的命!

干他丫的!

时诺岑紧跟那男人身后,怒追好几条街,谁知那人就像条蚯蚓似的,滑不溜秋,还一个劲的往偏僻的暗巷里钻!

她心道绝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便眼疾手快的拿过墙边的一根苕帚,高高举起,做投掷状,眼神微眯,如豹如鹰,谁知那抢东西的男人竟忽然慢了下来,反而扭过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朝她竖起中指,嘲讽一笑!

时诺岑直觉可能是到了他的老巢!

果不其然,下一刻的暗巷口,便大摇大摆的走出几个街头混混,一个个拿着棒球棍,光着膀子,打着赤膊,为首一人狞笑的瞥她,再指了指一旁抱着行李箱的抢劫犯,把手里的棍子砸的梆梆响:“小妞,好大的胆子!竟然独自追到这里,他可是我小弟,被你追的这么惨,要是不给你点教训,以后老子还怎么在道上混啊!”

相比抢劫犯,时诺岑只是气息略微急促了些许,她深吸一口气,站直身体,脖子微扭,长发瞬间划过一道凌厉的弧度:“呵!我如今虽是虎落平阳,可也不是你们这种人能随意招惹的,若是不想去医院躺个十天半月,便乖乖还了东西,退下去!”

“哟吼,这小妞口气倒不小!吃你爷爷一棍!”为首的混混目光一厉,举着棒球棍就冲了过来!

时诺岑却把苕帚一扔,赤手空拳的迎击上去,旋身一转,避过最烈的攻击,再并指成掌,素手那么一劈,杯口粗的一根棍子竟然“砰”的一下,应声而断!

为首的混混看着落在地上的半截棍头,不由的吞了口吐沫,大叫一声:“娘的,你tm还是女人吗!居然这么能打?该不会是男扮女吧!”

扯高的嗓音,除了极度震惊之外,细听之下,竟还夹着几分恼怒!

时诺岑闻言感到十分无语,攻击的手势不停,直接敲了他的脖颈,扬声道:“现在可是abo时代,你却只记着男和女!活该被打!”

“而且女人怎么了?”时诺岑眉梢微挑,飒爽一笑,绕至混混身后,直接飞起一脚,落地时,衣裙翩跹,尘土飘扬:“女人照样也能把你收拾的哭爹喊娘!”

“嚣、嚣张什么!你再厉害也只有一个,我们可是一群!大家一起上!”为首那人见势不妙,捂着疼痛难忍的脖子,拖着直不起腰的身体,赶紧招呼起众小弟!

面对蜂拥而至的乱棍打击,她从容不迫,步伐变换,宛若灵巧翩飞的蝴蝶,唇角始终扬起一抹自信而凌厉的笑意,这种自信让她愈挫愈勇,也让她的招式看起来愈发强大,混混们却是手脚虚软、节节败退!

抢劫犯抱着行李箱,看着几乎一面倒的局势,心惊胆颤下,竟然脑抽的将行李箱砸开,颤着嗓子高喊一声:“臭娘们!就算我抢不到,也不可能让你拿回去,大不了就……全毁了!”

他拿起行李箱里包装精致的护肤品,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墙上砸,但由于包装太好、外壳太硬,饶是他扔的大汗淋漓,也没得尝所愿,但他偏就和那些精致的瓶瓶罐罐较上劲,一屁股坐在脏兮兮的地上,挨个拧开盖子,将它们翻过来往外面倒!

价值20万的护肤品,还没正儿八经的用过几回,便全被弄撒在地,或乳白或金黄的液体,散发着优质浓稠的香气,与污泥尘土混杂在一起。

在毁灭完瓶瓶罐罐后,抢劫犯又把破坏欲对准了那些衣服,翻出行李箱中的剪刀,伴随着咔咔的声响,昂贵的布料碎成了破布条。

“你找死!”时诺岑大喝一声!

混混们瞧见时诺岑被激怒的表情,一瞬间冷汗直冒,但为了颜面,全都梗着脖子为抢劫犯叫好!之后便惊恐的发现女人的武力似乎翻倍了!

时诺岑不再留手,一举一动间分筋错骨、力道十足,眼眸里像是燃烧着熊熊烈火!

她卸了抢劫犯的双手和下巴,让他再也无法偷盗和说出恶心的话来,回身踹他膝弯,只听清脆无比的一声咔哒!大腿和小腿骨节直接错位,一个成年男人发出呜呜的惨叫,僵直的倒在地上,嘴巴因无法闭合而流出浑浊的涎水。

时诺岑一脚踩在抢劫犯的脸上,俏脸紧绷,转身回望:“现在,还有谁?”

混混们看见那人的惨状,早已吓的呆若木鸡,等回过神来,一个个丢下手中的棍子,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姑奶奶,我、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高擡贵手,放我们走吧!”

“呵呵。”时诺岑冷笑,“想走?没这种好事!乖乖进局子里去!”

“不是吧!”其中一人想要反抗,膝盖刚直起半截,但时诺岑就跟脑后长了眼睛一样,脚尖往地上的棒球棍轻巧那么一踢,那棍棒瞬间飞起,不偏不倚砸中他脑门,一瞬间眼冒金星、意识震荡,半晌都回不过神。

其余混混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吾命休矣”的绝望来:这女的分明是个练家子,少说也有十几年功夫在身,他们如今是踢到铁板了!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你们早该料到今天!”时诺岑一边拨打报警电话,一边踢了歪七扭八的混混两脚:“都跪好了!不要东张西望!”

混混们立马垂头耸肩,安静如鸡。

不一会儿,警察就来了,与时诺岑亲切交流几句,还夸赞了她的勇气,之后便带走一众混混和半瘫着的抢劫犯。

人走车空的深巷,清风吹过,吹起阵阵尘土,也吹起护肤品的浓香。

时诺岑站在原地,看着行李箱中被破坏的乱七八糟的物品,饶是她天生情感淡薄,也难免觉得刺眼和委屈,她仰头看天,扯了扯嘴角。

忽然,巷口传来一道轻盈而急促的脚步声,与此而来的,还有那人身上清冽的柑橘香。

时诺岑侧眸一看,来人竟然是戴着宽大遮阳帽,脸戴紫色口罩的前妻。

“怎么这几天哪都有你?”时诺岑认出的瞬间,不禁脱口而出!说来确实奇怪,前几年是怎么都碰不见。

茹希橙瞧了她两眼,却道:“我还以为你哭了呢。”

时诺岑惊讶的摊了摊手,一副你怎么会这么想的模样:“我才不会哭呢,自从上小学起,我就没哭过了好吗。”

她向前走两步,伸手比了个芝麻绿豆的距离,语气还有些小骄傲:“就这点儿挫折,呵,未免太瞧不起我。”

“假使你能为我哭一次。”茹希橙低语。

“嗯?”时诺岑是真没听清。

“没什么。”茹希橙却扯下口罩,轻松的勾了勾唇角,意有所指的道:“能笑,当然没人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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