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人皇易主

“清婉，上次子毅将军一事，皇帝怎么说？”

卿月关心问道。

“夫君数次提出上交虎符，皇帝不批。”

“估计是怕落下个过河拆桥的坏名声，也是担心夫君日后东山再起。”

卿月闻言，当下秒懂。

“就是说，他要赶尽杀绝，以绝后患才能放心。”

清婉苦恼地点点头。

“昏君当道，民不聊生。长此以往，人间炼狱。”

卿月话中有话，“我倒觉得你这蛇妖，挺适合做一国之母。”

“神主这……”

“但我不得不老生常谈，你是妖，子毅是人。”

“人妖殊途暂且不说，可人的寿命总归短暂。”

卿月耐心地等清婉做一个选择。

“你甚至不会老，可他再过十年，二十年，耄耋之年。”

“你爱他，他又该怎样爱你？”

清婉黯然，默不作声。

卿月说的这些她自己何曾不知。

却总是故意不去提起，以为这样就可以假装不会发生。

卿月继续道：“你们结合，诞下半妖，他的存活都是大问题。”

她顿了顿，“晏初便是半妖，遇上我是他的机缘。”

“可你们的孩子，是否又能遇上自己的机缘。”

清婉睫毛轻颤，嘴唇抿成一条线。

她苦涩道：“神主，可有办法？”

“你可愿为他放弃一身修为，转化为人。”

“共白头，度过人世间短短数十载。”

话音刚落，绮梦冲了进来。

她趴在清婉腿上，“姐姐，不要。”

她眼里盈满泪水，“凡夫俗子到处都是，你何必为了他舍弃将要成仙的妖身。”

“你忘了我们一开始下山时说过的话了吗？”

随之进来的是祭司白木。

他也是颇不赞同道：“婉儿，休要胡闹。”

清婉脑里飞快闪过从前两姐妹在妖族领地的日子。

再到后来进到人间锤炼道心。

她曾经也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可她偏偏遇到了子毅。

总是温柔呼唤她娘子，给她学做爱吃的菜。

知道她怕冷，总是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热烘烘的身子上。

他不介意他人目光，以唯一妻子的名头风风光光把她从万花楼中带走。

一切的一切，她都记得清楚。

她一咬牙，闭着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神主，我愿意。”

话落，绮梦掩面哭着跑了出去。

白木望着清婉那坚定的眸子，轻轻叹息一声，也跟着走了。

“机会只有一次，你可想好了。”

卿月再三确定。

“无怨无悔。”

临走前，晏初不舍地拉扯着卿月的手臂。

一如小时候朝她撒娇那般。

“姐姐，我真的要留在这里做什么妖王吗？”

“可我只想回去碧云宗，待在师尊和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