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一次练功
第14章第一次练功叶府东边的百草园是叶博安特意为天机老人开辟的园子。园子里种着他带来的奇珍异草还有叶博安这几天托人四处收购的珍惜药材。此时刚过早膳，天机老人像往常一样蹲在地上清除药材旁边的杂草，顺便给这些药草浇浇水。
“师傅，您又在给这些小草浇水啊！”小烟儿正一蹦一跳的从园外进来，麻溜的蹲在了师傅的身边。
“这些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草，它们可都是稀有药材，是治病救人的好东西。以后师傅会教你认识这些草药的。对了，为师决定从今天开始传授你武学，以免你以后出去受人欺负。虽说你身边有高手护着但难免有顾及不到时候，你有自保能力总是好的。”天机老人慈爱的摸摸她的头。
“武学？什么叫武学呀师傅？”对于不懂的东西小烟儿总是乐于提问，因为娘亲说这叫不耻下问。不懂装懂那才是可耻的。
“武学也是学习的一种，就像你现在学习的琴艺，而它教的是武功。武功能让人强身健体，还可以锄强扶弱。就像之前你在街上遇到的那样，如果当时你有武功你就可以自己拔刀相助了而不需要依靠马叔，明白了吗？”天机老人尽量用她遇到过的事情来解释，这样才能让她更直观的了解。
小烟儿听说学了武功后就可以自己赶跑坏人高兴地眉飞色舞。她想象着自己当时就是马叔，飞起一脚将冯书宇踢向墙上。然后冯书宇爬过来求她手下留情。小烟儿是越想越开心，越想越高兴，嘴里哈哈大笑起来。
“小丫头，你在想什么呢？”天机老人见自己的徒弟一个人在那边傻笑，嘴角还流着可疑的液体，忍不住问道。
小烟儿猛的惊醒了过来，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在发梦。她不好意思地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笑着说道：“没什么，师傅。对了师傅，您的武功厉害还是马叔的武功厉害啊？”小烟儿想，若是马叔的武功更厉害她就去找马叔学。
天机老人用手指敲了下她额头。这小丫头，以为心里想什么他不知道吗。
“为师的武功可是天下第一，你说谁厉害了？你这丫头是想换师傅是吧！”他板起脸假装生气地说道。
小烟儿用眼睛小心地朝上瞄了一眼师傅，心里嘀咕道：难道师傅有读心术？他老人家是怎么知道我心里想法的？
师傅生气了怎么办？对了，爹爹以前说过猫生气了就要给他捋毛，这样它就不生气了。可师傅的毛在哪里呢？
小烟儿看看师傅的头发，又看了看师傅的长胡子，最后把目标定在了胡子上。师傅的头发长在太高的地方了，烟儿的小手会酸的。
“师傅呀，您可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师傅了，烟儿怎么会想着换师傅呢。您一定是想错了。对，您就是想错了。”她左一下右一下的摸着师傅的白胡须，感觉越摸越好摸，越摸越顺手。可惜她毕竟只是个才四岁的小孩子，下手总没个轻重，时不时的把天机老人扯痛。
“小丫头，你再这么扯下去，为师的胡须就要掉光了。”天机老人赶紧抢过自己的胡子，一脸心疼地看着它。这可是留了几十年好不容易才长到这么长的，平常都把它当宝贝一样的爱护。可今天却…看着地上掉着的几根白色，天机老人一脸的欲哭无泪。谁叫对方是自己的宝贝徒弟，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小烟儿这时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手上还缠绕着一根长长的白胡须。感情自己不但捋毛没成功反而让师傅更生气了。她迅速地扯下手上的胡须丢到身后企图毁尸灭迹。
“嘿嘿嘿，那个什么，师傅，刚才来之前丫环告诉我说娘亲找我有事，我得先走了。”看到自己干的好事小烟儿打算溜之大吉。师傅正在气头上，还是等下再过来吧。以前爹爹每次生气都会打自己的小屁屁，可疼了！小烟儿拔腿就往外跑。
“站住！过来。”天机老人嘴上喝道心里却乐开了花。这丫头还挺会看情况的，一见苗头不对就想跑。真是个机灵鬼！
“师傅……”小烟儿嘴里喊着师傅眼睛却瞅向别处，脚下更是不肯迈出半步。
“喊师傅也没用，快点过来。为师刚才就说了今天要教你武功，现在为师就带你去那边扎马步。”天机老人神色异常严肃。他不想把以前对待司徒毅的那一套用在这个小徒弟的身上，因为她的未来注定不凡，她所有的学习都必须被严格要求。
“哦，师傅。”小烟儿像个受虐的小媳妇，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师傅来到亭子边。
“来，站直了。现在学师傅一样屈膝蹲下。”天机老人以身示范扎马步的正确姿势。
虽然小烟儿觉得这个姿势实在太难看了，就像坐恭桶出恭而且还属于那种使劲拉都拉不出来的那种，但师傅的要求她还是会严格执行的。
天机老人见自己的小徒弟有在认真地照着他的样子扎马步满意的点点头。他起身走到亭子里，拿出一根早就准备好的香点燃，然后插到小香炉里。
“在你的身后点燃着一根香。因为这是你第一次扎马步，为师也只要求你能坚持半注香即可。”天机老人摸着胡子笑咪咪的说道。
之所以让小烟儿背对着香是因为天机老人想要看看自己的这个徒弟到底能坚持多久。只要她看不到香就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人在不清楚的情况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坚持再坚持。
时间在一点点消逝，小烟儿的脸色也从最初的红润到现在的苍白，并伴随着脸上大粒的汗水滴落。她的双腿不停地打颤，却仍咬紧嘴唇不出声。她想既然师傅没叫停她就不能停。
看着宝贝徒弟把自己的唇角都咬出了血，天机老人几次三番想要开口叫停，却总在最后关头忍住了。他觉得既然自己看不得小丫头受苦那就干脆别看了。他步下亭子又重新蹲在药圃边继续之前的事，可因为心不在焉时时关注那边有好几次都差点把药草当杂草给拔了。
眼看着香已经燃过了一半天机老人却还是没喊停。直到小烟儿要倒下的那一刻他才飞身上前扶住了她。
“对不起，师傅。我已经尽力了！”小烟儿虚弱的说道。她尝试扭头去看到底香燃到哪里了，却沮丧的发现自己连这小小的动作都做不到。
“你用不着跟为师道歉，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比为师预想的还要好！你的小师兄第一次扎马步的时候可比你差远了。”天机老人将小烟儿抱在怀里，用袖子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小丫头的表现是真心不错，他欣慰的笑了。
“真的吗？烟儿很开心呢！”小烟儿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闭上了眼睛。
天机老人见状赶紧伸手替她把脉。还好，只是虚脱而已，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他抱起自己的小徒弟亲自送她回自己的院子。
本来还在芯园里修剪花叶的柳芯研一听到下人通知女儿晕倒了，吓得丢掉手中的剪刀赶紧往女儿的院子跑去。
“烟儿！烟儿现在怎么样了？”刚进房间柳芯研只见女儿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她一抓住了站在床边伺候的林楹焦急的问道。
林楹感受到了少夫人的颤抖，赶紧安慰道：“少夫人，您别激动，小心身子。小姐现在已经没事了。老前辈说小姐只是消耗多度，有点虚脱而以。”
因为天机老人不愿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大家也都不知道他的名讳，只是称呼他为老前辈。
“消耗多度？小姐怎么会消耗多度的？”听说自己的女儿没事柳芯研的心也就安定了下来。她的左手握住女儿的手掌，右手抚摸着她的脸问道。
“听说是扎马步弄成这样的。哦，对了。老前辈还留下了一瓶药膏，说是给小姐涂腿上用的，明天小姐的腿就不会这么酸疼了。”说着林楹从床头拿起一个小瓶子递给柳芯研看。
“这么一小瓶够用吗？”看着手中小小的一瓶，柳芯研很是怀疑，这恐怕也只够涂一个大腿吧。
“老前辈说了，涂得时候不需要太多，一点点就够了，这一瓶够用三四次的。一瓶用完估计小姐也就适应了，也用不到它了。”林楹小声地解释道。
“烟儿也真是辛苦，这么小的年纪就要开始习武。若不是相公坚持我是不会同意她习武的。女孩子家就要有女孩子家的样，会些琴棋书画就行了，习武做什么，家里又不是请不起高手保护。”柳芯研一脸心疼地说道。她不知道为何自家相公坚持要女儿习武，可却明白定是为了他好。既然他不解释她也不问，可心里终究是介意的。
林楹出生贫苦人家，为生计所迫从小就在街边卖东西，见惯各色人物，最是懂得看人脸色。她一眼就看出少夫人心里不痛快，估计还是为的小姐练功的事。
“少夫人您也别生气了，其实小姐身怀武功也不是一件坏事。你想啊，少爷家大业大，将来难免出现胆大包天的暴徒做些铤而走险的事。虽说身边有人护着，那也只是被保护比不得可以自保强，你说呢？”
柳芯研仔细想想确实如此。此时心里最后的那点不愉也消失不见了。
“你是个聪明的丫头，以后好好照顾小姐自然少不了你的好。”柳芯研看着林楹说道。在她眼中林楹虽然聪明却到底是个刚进府不久的人，她的为人如何一时半会儿的还不清楚。但她却非常明白一个道理：要让人为你所用就必须先许以好处。
“少夫人您放心，我的命是小姐救的，林楹此生都会忠于小姐的。”林楹神情严肃，脸上看不出丝毫造假。
都说眼睛最能透露出一个人的真假，柳芯研盯着林楹的眼睛许久发现她的眼中仍是一片澄澈明净。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柳芯研欣慰的笑着说道。“好了，我要先走了。你好好照顾小姐，吩咐厨房准备碗燕窝粥等小姐醒来时用。”
“是，少夫人。奴婢送过少夫人！”林楹屈膝相送。她的心中也是十分欢喜的。她这算不算得了少夫人的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