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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干什么,给点阳光就灿烂,给你个杆杆是不是要撬地球了?”戚斯清不耐烦的把他推到一边,从桌子上捞了包新烟拆开,靠在桌边,手里还拿着的是dopont那个牌子的打火机,是喜欢开盖的声音她才买的。
手机里弹出付久发出来的消息。
付久:我们都到家了,收到请回复。
戚斯清:已收到。
“哈,少年啊。”戚斯清吐了口烟骂他一句,然后偏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高了。网上说抽烟的时候眼睛看别处,是在想另一个人。她这会其实想跟她妈通个电话,问她:把高中毕业同班的男同学搞回家了,此题怎么解才行。
她妈搞她爸的时候还是在大学去香港学习那会呢,一代更比一代强。
没开灯,被她骂人的已经凑近了,她头看着浴室那边都没发现。手扶上去后把她抱上了桌子,气息又凑近几分,热气扑在她耳朵上,“想亲。”
您亲人还问一下,戚斯清又白了她一眼,没回应,吐了口烟到到他侧脸,他两手放到她身体两侧,把她整个包裹住,俯下身子,在脸上蜻蜓点水了一下,没躲,就当作她同意了。就又落下来了,尼古丁和酒精味道掺杂着。
亲完之后眼睛都迷离了。
“滚。”戚斯清推着他,把他一路推到浴室去,准备关门的时候听见对面来了句,“你要干什么?我拿哪个浴巾擦身子,洗发露、沐浴露我能用吗?”
戚斯清:?
“能干什么?我还没饿到那种程度呢,我有点洁癖才让你洗澡,而且我□□很低,谢谢。”然后扔进去一条新浴巾,把门一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继续思考人生了。
很好的就是,为了不给很小的她传播不良影响,不让她早熟,她家的每个屋子、卫生间隔音都特别好,她爸妈亲嘴,聊荤话什么的她都没听见过。她妈抽烟,她爸就说别抽了,就爱说那句,你无名无分还要管我?全天下的美事是不是都他妈让你一个人占了个屁的了。
妈妈说一次,爸爸得担惊受怕三天,但妈咪没点过。覃渔给她发来好几条消息,感觉有点神经病了,怀疑是薄莺抢他手机发的。
覃渔:往届高考生高考结束的危险案例[点击查询]
覃渔:男性朋友们一定要注意安全[点击查询]
戚斯清:爽死了,办事儿呢,别烦我,滚。
发完之后对面秒回,覃渔:?
戚斯清不知道他在里面墨迹什么呢,洗个澡一个多点才出来,头发只擦到了半干,拿毛巾正在擦头,露出的皮肤出奇的白皙。十指相扣,又附下身子,压在沙发靠背上,碎发上残留的水还滴下来了。嘴中一股薄荷的牙膏味道,这是进去的时候就刷完牙出来的。
“嘴里一股烟味还有酒味,你是真不嫌弃。”戚斯清推开他,从屋里拿出睡衣进浴室,她看着浴缸,他没用,戚斯清把头发盘上,放完热水后放了泡澡球进去。
又去了洗漱台,刷牙、洗脸、护肤又贴了张面膜,脱了衣服躺在浴缸里。感谢爸爸,感谢妈妈,给她遗传了个这么好的脑子,这么牛逼的脸。但也感谢法律,感谢道德,唤醒了她的不理智行为。
十五分钟,面膜也敷好了,也就泡完了,舒坦够了,她以为熬这么晚再加上今天高考,能累死人了,刚才还一副“我阳气都被你吸走了,你赔我”的样子,结果那人还在沙发上坐着。
“我们现在是怎么关系,之前是朋友,现在呢?”又转变成被人玩了的样子。
戚斯清:“亲朋好友呗。”
“亲都亲了,咬都咬了。”裴清诀擡头看她。
戚斯清摆出一副渣女模样,亲完不认人,“好朋友亲亲怎么了,这段话还需要我纠正一下,是你咬的我,不是我咬的你。”
裴清诀并不接招,站起身子来,慢慢地靠近她,“那好朋友再亲亲行吗?”不由分说,这次又被抱起来跨坐在他腰上,手环住他肩膀,背靠在墙上。又亲了两下她的脸,“好香。”
劲真大啊,她一米七能给她托起来这么长时间,戚斯清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她想到时候怎么收场,到时候效仿她妈给她爸扔香港一个人飞回北京啊。
“能别看手机吗,你之前不是很爱看我吗。”
戚斯清没鸟他,对方又靠在他肩上了,“你没事干就出去冷静冷静去,我高三下晚自习晚上睡觉的时候跟付久夜聊天天被叫出去冷静冷静,这个方法挺好用的。”
“亲一下。”裴清诀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眼睛旁泪痣那里。
这两周她都过的挺爽的,他们俩家算离的近的了,有时候看看猫,有时候来她家给她开火做个饭,因为她几乎每天都是点外卖的。
薄莺:“弟弟好,弟弟妙,弟弟网吧都去不了。”
戚斯清:?
覃渔哼了声,手还跟薄莺牵着,“真有意思啊。”
“华冬晴还做了个近视手术。他们咋都去旅游了,差不多是出成绩前些天再回来,就剩咱五个啊,靠。”付久揉了把那头挑染,她看着手机里温以川发来在三亚的照片,很明显是拿相机拍的,“哇,她什么时候买的相机啊?她爸爸妈妈带的吗。”
“我送的啊妹妹。”戚斯清又揪起脖子上的项链,看起来像是个几千块钱的奢侈品牌子,“她那些天本来说要出去旅游找我借相机,然后我说送她一台,因为她毕业那会儿送我条项链嘛。”
“哈哈哈,那我送你染发套餐好不好?跟我这样的差不多我给你几百块钱拿下了。”付久又臭屁的摸摸头发,看起来对这很满意。
“我不要,滚。”戚斯清看着手机,“感觉很伤头发,你头发真禁得起造啊。”
“多护理护理呗,谁头发禁得起这么造啊。”付久继续说:“唉,不是,咱今天出来干嘛来着要?”
薄莺:“不知道啊,当代高三毕业生高考结束后无所事事,出来遛大街咯。”
戚斯清:“咱们大晚上出来遛弯我看是疯了吧。”
覃渔把一个袋子给她,她往里一看,关于法律的书,“有毛病?我又不学法,这东西你给华冬晴她都不要,她家里一大堆。”
覃渔:“多普及一点法律,不要干违法乱纪的事情,加油。”
戚斯清沉默了好长手机,他这是误会了还是怎么样,虽说她那天有种霸王硬上弓的感觉,但她也没上啊,“滚,用不着,我没有。”
“别啊,快收下吧,我们俩一汇合就给你买了,花不少钱。”薄莺推了过去继续道:“我爸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家来好几个亲戚,逮着我就问,哎呦,考的怎么样啊?能不能考个六百三十分呐?另一个就捧杀我一波:那肯定能行啊,好歹是省重点学校重点班出来的学生呢,到时候考好了别忘了告诉阿姨啊,也给我们冲冲喜。”
薄莺:“我老爸给我买点吃的回来,他们家小孩估计饿死鬼投胎转世的,啥都得吃两口,我吃剩半拉芒果都吃。最终,我忍不了了,就非常窝囊的出来,然后再大晚上的把你们约出来。”
付久把手机放下,似乎碰到了同类,世另她,“我也是啊,不高考我都不知道我亲戚那么多,一高考全吻了上来,我估计出成绩那天晚上来问的更多,我可不想应付。”
“我爸妈提前告诉我要来,然后前天我晚上本来都把房屋门给锁上了,结果那个门特么的,是个装饰性质的破门,我从里面锁上,外面的拿钢蹦一拧就开了。你们是不敢相信,当你刚起床没刷牙没洗脸,头发跟鸡窝一样的,一群小孩进你房间,看什么都是九九成新现货,这摸摸那碰碰的,没给我吉他摔了,我就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