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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斯清是晚上到家的，在学校的行李箱她拿不回来，但这边还有一个空行李箱。
她跟一楼坐着的人打了声招呼然后上楼，换了身衣服，练琴之后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手机她也没看，开始收拾行李，是明天下午的航班，纪遇说还想在那边玩一两天，戚斯清寻思他也不怎么能够听得懂粤语，搁那待个什么劲。
把证件都带齐装在买的卡包里面，听说行李箱是大哥给买的，给她挑了个淡粉色，带密码锁二十寸的，纪遇家也在这片，甚至是步行十分钟就能到她家了，还问她行李收拾完没，看起来还挺期待的，又不是去旅游了，是去考试了。
“哇，你这行李箱和收纳包怎么都粉粉嫩嫩的？”纪遇蹲下问。
“啊，听说是大哥给买的。”戚斯清呵呵笑，“挺好的，帮我收拾来，把那个饰品小包拿过来。”
“你还带这东西？”纪遇从桌子上拿来那个同样粉粉的小包。
“不然呢，有包不用不白买了吗？我这些东西等考试的时候都得摘了，要不然答题不方便。”戚斯清指了指手上的镯子和手链，不然等考试敲键盘的时候镯子撞桌子，再给她撵出去就好玩了。
“还要带转换头，充电器，哦，要小于20000毫安的，要不然别带不上飞机了。通行证，护照。铅笔，橡皮，签字笔，计算器，怎么，你都带齐了？把我桌子上放着的洗漱包拿来。”戚斯清说完伸手要东西。
“差不多吧。”纪遇又从桌子上把她东西拿来，看着她把那些瓶瓶罐罐放进里面，“又不是今天走了，你把这些东西放进去，今天晚上用什么？”
“有两份，我这是把新的拿走了，家里的快用完了，就先放着。”戚斯清边整理边说，“再把我化妆品收纳包拿来。”
“哦，原来你也会化妆。”纪遇摆弄着手，“老师总说：啊，你们这个年级，不化妆也很美，是青春的模样。青春个蛋呢，每天学到那么晚，看起来跟嗑了似的。”
“还有一个包呢？一个小个的，是半拉透明的那个。”戚斯清又伸手。
“还有？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了，这装什么的？”纪遇一下把她桌上的东西都搬过来了。
“装药，以防外一犯病杀了你。”
“还有啊？口红和唇釉跟那些分装啊？我数数。”纪遇掰开手指，“彩妆包、底妆包、口红包、洗漱包、药包，还有个乱七八糟包，得装几身衣服，你这二十寸行李箱能装下吗？”
戚斯清：“怎么不能啊，我可以再拎个小点的登机包啊，你到底有啥事儿，怎么对我言听计从的？”
纪遇抠抠手指又蹲下，“我有个朋友学摄影，想拍你，让你做一下模特。”
戚斯清转头，“哈，我是不是给你脸了。”又转念一想，“行，帮我收拾收拾行李，我下楼吃点儿吃的去。”
她从桌子上的果盘里拿出一颗草莓进嘴，那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已经换了家居服，第一次那么狠她的房间和琴房隔音好，有人回来了也不知道，她跟人打完招呼后准备坐在沙发上吃水果待一会。
“三月份，你在反季节？”戚在溪擡头皱眉看她。
戚斯清现在穿着一身短袖短裤，在屋里并不冷，但出去肯定冻的她尸斑都能出来。
“昂，在屋里穿着也不冷啊，反季衣服便宜，拼夕夕三十块钱来的，挺便宜。”戚斯清又吃了块草莓，“人呢？”
“出去了，纪遇人呢，刚看他上去没多久，你就下来。”
“来找我商量事儿的，他朋友学摄像要让我当模特呢，所以才帮我来着。”戚斯清注意他的目光，“呵，你要有我这身材这脸蛋儿，这腰这腿，你也行。”
戚在溪：“……晚上没人做饭，吃什么，你常点的哪家盒饭，还是日料。”
“日料。”戚斯清站起身来，再犹豫一秒就是对它的不尊重，“我在你家的时候早餐有空就下楼喝一碗紫米粥，点外卖一直点盒饭，爱吃就吃吐了，我上楼看看纪遇去。”
戚斯清换了身衣服才下楼，坐到座位上，把头发扎起来了。
纪遇被戚絮留下吃饭。
戚斯清：“我以为没他份儿了。”
戚在溪：“你猜为什么家里都没人了呢，他家现在没人。”
她拿筷子的手一停，“哦，原来是进一步发展关系去了。”
她说的隐喻，纪遇还不明所以，“什么进一步发展关系。”
戚斯清心想这都听不懂，“遇遇乖，咱不活了哈。”
纪遇：？
纪遇：“哦，我懂了，那什么去了吧，咱俩都还没到年龄呢，要强制那什么也那什么不了，再说咱俩肯定不同意那什么。”
戚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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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中，戚斯清请假了，她还有点不适应，薄莺和温以川两个人一块往教室赶，华冬晴早早就在食堂吃完了早饭，今天早饭还弄了个水煮鸡蛋，薄莺没吃。路过一楼大厅发现好多人在那边聚着，她们两个吃完饭算晚的，记得出来的时候食堂人已经不多了，听着有人在喊覃渔的名字，还有戚斯清，她也想挤上去看看。
“平常根本没看出来的啊，没看出来她有病的。”
“人家生病了还能考进年级前几，还凑热闹呢，看热闹不嫌事大，作业少了吧。”
“监控让人挡上了啊，那么高，谁啊？她不是请假了吗，昨天一天都没见到她人来着。”
“我以为他们俩不熟来着，妈呀，不是应该不能上学的吗？”
覃渔拨开人群，挤进去，很平静的样子，“起开。”
等他出来只有好几张和照片被撕下来捏在手里。
“你给我起一边去，要死啊，没抽你得了呗，还不能上学了啊？你家开的！把人家隐私贴这，不知道是哪个贱货啊，这死学校监控不安多点也，这么多人聚着看热闹也没个领导来，都死了啊。”付久正被人拉着，指着前边那人骂。
有好些同班的同学，华冬晴也不例外，但她被挤了出来，两人赶忙上前，“这是怎么了？”
“就是……我实在没法说，简单点儿说就是有人把清的病例单打印出来贴到墙上，还有她和覃渔的合照，监控被东西挡着，那么高，也不知道谁那么能耐啊，总共两个监控，一个坏了一个被挡住了，都被覃渔他们撕下来了，先回班吧。”华冬晴推着两人，看了眼后边来的校领导，“有领导来了，边走边，说边走边说。”
“都给我散了，聚着干什么？看什么热闹？赶紧都给我回班……”
体育课被调到上午，和其它两个班一起上课，这样就是三个班在操场上，其中有一个是文科的重点班也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