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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诀直勾勾看着她，“谁约你啊。”

“爱约不约，我还得练琴呢。”戚斯清撇他一眼开始收拾东西。

裴清诀：“你除夕和春节能出来过么？”

戚斯清给围巾系了个大交叉，她一开始不会这样系来着，还是别人教的。

“能。”戚斯清拦了路边的出租车，跟他挥挥手，坐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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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千礼揽过裴清诀的肩膀，指着不远处的小径，“我搁那边等你昂，别挨揍了，裴大少。”

裴清诀走进那栋法式精装别墅，本来之前不这样，林籽搬进来后，裴缘就听她的意见，重装成了她喜欢的样子，一家三口正在沙发上，陪乖儿子玩玩具，见他回来，裴缘并没有给什么好脸色，从前裴缘并不允许他在沙发上玩闹。

他上楼进入自己之前的房间，东西都落灰了，裴清诀把桌子上的东西灰擦掉，都收到袋子里，然后又下楼。

“出去就别回来了。”裴缘坐在沙发上，手上正拿着小儿子的玩具。

“你以为我想回。”裴清诀撇了眼林籽，正穿着睡衣，他不在的日子状态见好。

“‘您’这个字都不愿意说了，教养去哪里了？”

裴自将毛绒砸到他身上，已经不小的孩子像是刚学会说话一样，“坏、人。”

裴清诀随手拿起桌上切水果的刀子，林籽以为他要做什么，用手护着孩子，他把刀戳在玩偶的脑袋上，裴自一下就哭出来了，他站起来，“蠢货。”

“好了，别跟孩子置气。”

“他就这样，他能改的了吗？”

“哎，你们这附近的小卖铺都哪里去了？”喻千礼问。

“这哪里有啊，往出走才有，你买什么？”裴清诀看着手机继续往前走。

喻千礼把他手机遮住，“小兄弟，你命还要吗，待会摔个大马趴。”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裴清诀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有病啊。”

喻千礼是一个人住，家里有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感觉，墙上有海报，靠墙的小柜子里都是收藏的唱片，他把灯打开，裴清诀被晃了下，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下才睁开。

坐在床上，winter跳到他腿上，他抱着揉了揉。

喻千礼打开快递，是他新买的拨片，“阿遇说戚斯清她家琴房跟琴行似的，唱片和磁带都得一柜子，特想去看。”

“梦里什么都有。”裴清诀没分给他眼神，手机的亮度照的他眼睛疼，把控制中心滑下来调低了些。

“哎呦。”喻千礼凑过来，坐在地毯上，“我是真想看，但估计她家教挺严的吧，你能不能让她视频给我看看呐？”

“滚，没礼貌，刚认识几天就要视频。”裴清诀白他一眼，转身不打算搭理了，谁料刚转身过去，手机就弹出视频申请，他起身坐好，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接了。

视频那头的人穿着白色睡衣，似乎是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了，而她却是在站起来翻东西，“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打扰你了么。”

“没。”

“哦。”戚斯清终于找出来东西了，“就是，额，喻千礼在不在你身边？”

“在！”喻千礼听见声音立马从地毯上爬起来，凑到视频前，裴清诀把他脸拨开，“你找他干嘛？”

“就是纪遇送我一套wambooka拨片，但是我发现我其实之前买过，都还没用过，全新的。纪遇跟我说之前他也找喻千礼卖过东西，说他有什么，额……好多冤大头朋友，能不能帮我问问他那边的有没有朋友要买。”

戚斯清桌子上正摆着打开的拨片盒，喻千礼凑近了些看，“可以单买吗？还是你要整盒出。”

“单出也可以。”

裴清诀无奈的看着手机，两个人倒是聊起来了。

“喔，可以哦，不过你能不能给我看看你家琴房啊？就看看你的琴啊拨片啊唱片什么的，纪遇说你琴房跟琴行一样，想见识一下。”喻千礼看了眼裴清诀，眼神好像在说：哈，什么梦里，现在就可以了。

她笑笑：“行，我现在就在，没跟琴行一样，别的在卧室和其它房间，要看等下次吧，现在很乱。”戚斯清把摄像头换了一下。

她的琴房在二楼，是落地窗，现在半透的窗帘拉着微弱的月光向内透射，旁边就有一台钢琴。

喻千礼：“偶买噶，你的电吉他都好炫。”

“我也觉得呢。”戚斯清晃了两步，继续说：“纪遇跟你说的很多唱片不在这边，没法给你看了。”

“好了，看完了吧。”裴清诀把手机正过来。

戚斯清：“那喻千礼记得帮我问哦，让他把我微信推给你，我把图片什么的发给他，到时候有人买就联系我。”

“好好，我去洗澡了，你们俩聊吧。”喻千礼从衣柜里拿出睡衣，进了浴室。

她也没挂视频，裴清诀就这么看着手机屏幕里的她拿着手机走来走去不知道在搬运什么东西，“在干嘛？”

戚斯清：“没，我想把我的拨片都整理一下，到时候都拿回家了，然后一会要弄一下卷子什么的，你还要看吗？”

“看吧。”裴清诀躺在抱枕上看着手机屏幕。

戚斯清手里还在忙活。

裴清诀：“你怎么总是到处跑。”

“要找东西，我拨片哪里都是。”戚斯清又说：“本来还觉得我挺幽默的，结果他们说我可能有点冷幽默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