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贵人接连出现(2)
天笑闭关数日，全心全意投入董霍交付的案子</p>
就她进入宁侯府后的观察，深深觉得他们绝非豪奢铺张、重视排场的人，为即将行弃礼的女儿订制整套头面，应也只是为了留个纪念，并无显摆之意</p>
所以她以金银为身，不用上昂贵的珠宝玉石，替俞景岚设计了两支真金花丝紫蝶钗、三支重瓣银花珍珠簪、一支玫瑰银丝流苏簪、绢花六件、紫蝶扭金丝耳环、紫蝶颈环以及一只蝴蝶银戒，还额外设计了一款发型及上衫下裙</p>
董凄跟俞景岚见了她画的款式，惊艳又欢喜</p>
当日天笑便量了俞景岚的颈围、腕围及指围，以便打制出尺寸合适的饰品</p>
董凄体贴，为免天笑资金不足，命李玉从账房拿了八十两银票交给天笑以做订金，并与她打了契约</p>
离开侯府后，天笑立刻前去聚珍斋采买材料</p>
聚珍斋是个寻宝的好地方，不只有细腻的成品，还有半成品及各种单品，最重要的是他们不只是新品，还有客人寄卖或是从各地搜罗来的旧物，虽无议价空间，但价格十分合理</p>
她不是第一次来，伙计对她不算陌生，就由着她自己挑选</p>
光是簪身聚珍斋就有多种材质可选择，包含金、银、铜、玉石、竹、木、玳瑁、骨……应有尽有，不一会儿她就已找齐了所需</p>
她又到旧品柜前寻宝，有些老东西只要加上新意重新改造一番，就能付予它新面貌及新生命</p>
她拿起一支老旧的黄铜簪子细细欣赏着，那样式虽然简单老派，但簪身上却有美丽的云纹</p>
这时，一名伙计来到她面前，脸上带笑道：“姑娘，这是好东西，有几十年了，是往昔宫廷里的形制”</p>
“原来如此，我也觉得挺好的”她看了一下上面的标价，有点超出她的预算，但还能接受</p>
就在她考虑之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p>
“向天笑”</p>
这声音……舒海澄？她心里一跳，猛地转身</p>
看着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的舒海澄，她难以置信地道：“是你？”</p>
“是呀”他唇角一勾，“当日一别，如今有一个月了吧？”</p>
“喔”她不想理会他</p>
虽然那天在知府府邸外他救了她一命，但他实在是个很讨厌、很可恶的人，每次说话都夹枪带棍，就连那天碰巧救了她，都要话中带话地讥讽她一番</p>
什么“单纯的姑娘可不会在这种时候只身走在暗巷里”，他是说她很不单纯吗？</p>
舒海澄从她眼底接收到的是满满的气怒及不悦，可他依旧气定神闲，“这支簪子是好东西，买了吧”</p>
“什……”她一怔，看来他眼光不赖，还知道这是好东西</p>
对了，他来这里做什么？这儿卖的大多是女人的东西，他一个大男人莫非是来买什么珠宝首饰送给心上人？</p>
像他这种讨厌鬼，不知道喜欢的是哪种类型的女人呢</p>
舒海光先前追求向天笑时，几乎天天到通天园捧场，不管向天笑如何无视他，他总有办法找话跟她聊，当然也提过舒海澄的事</p>
他说舒海澄与甘氏冥婚，也就是说，舒海澄并无“活生生”的妻子，那么他给谁买珠宝首饰呢？</p>
咦？她想这个做什么？他买什么东西、要送给谁都与她无关吧</p>
“价钱不合你意？”他问</p>
“不，很合理的价格”她说着，将簪子搁下，“只是超出我的预算”</p>
舒海澄将黄铜簪子取起，“跟我来吧”他迳自走向聚珍斋的柜台</p>
见状，她感到疑惑他想做什么呢？为什么要插手她的事？</p>
在她杵在原地思索着的时候，他已走到柜台前，并跟卞掌柜说了几句话</p>
卞掌柜点点头，然后望向她，对着她微微一笑</p>
这情形有点诡异，诡异到她忍不住想知道舒海澄在玩什么把戏</p>
她迈开步子走过去，来到柜台的同时，伙计将她刚才挑选好的物件全送到柜台上卞掌柜笑盈盈地道：“姑娘都挑选好了？”</p>
“这个一起算上”舒海澄将黄铜簪子一搁，“给这位姑娘一些优惠吧”</p>
“咦？”天笑一惊，聚珍斋的各个柜前都贴着“不二价、不议价”的红纸，舒海澄居然跟人家要优惠？</p>
卞掌柜一脸神秘，眼底的笑意彷佛在说着“你知我知便好”般</p>
“那是自然”他说着，迳自在算盘上拨弄</p>
没多久，他算好了一个数，然后写在纸上，递给了天笑</p>
天笑取过一看，吓到下巴快掉了，“这……”那数目竟是她原本预估的七折价</p>
“姑娘，咱们店号没赚你多少，可别再议价了”卞掌柜说</p>
天笑十分惊喜，“不不不，绝不议价，这真是……太好了！”她已经兴奋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p>
卞掌柜颔首微笑，“既然如此，我便着人帮你打包了”</p>
“好，有劳”</p>
卞掌柜收了银两，着人将天笑选购的物件分门别类一件件单独打包，交到她手上天笑将东西好好的捧在手上，脸上是藏不住的欢悦</p>
舒海澄淡淡一笑，“你以后尽管到聚珍斋来采买吧，我跟卞掌柜有几分交情，他不会坑你的”</p>
此时的天笑是有点激动的，舒海澄帮她要了漂亮的进价，大大降低她的成本，提高了她的利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