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牢狱犯人+1

刘眠眠拉住想要继续追方贺的李尚安。

李尚安大口喘着气，语气不佳道：“你拉我做什么？”

刘眠眠看了一眼前面奢华得格格不入的楼，严肃道：“那是春苑。”

她闻着十里飘香的脂粉味，看向楼里妖娆招手，穿着凉快的男男女女：“我知道啊，不能进？”

“可以进，但出来可要脱一身皮。进春苑的人，如果没有钱，那是出不来的。你去柳巷最末端，那里是春苑的后门，如果方贺有钱，必定是从那儿逃走。”

她不敢多停留，立刻前往柳巷。

刘眠眠握着刀，径直走向春苑的大门。

春苑门口扭着身子招手的、像没骨头似的靠在门框的男男女女们，看到刘眠眠绷着脸走来，都稍微站直身体，最前面的女子笑嘻嘻道：“刘捕快呀！今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一旁的女子也捂嘴娇笑：“想是听说了咱们楼里又来了一批新姑娘，要来见识见识呢！”

另一边靠着门框的男子掐着嗓子，将她们挤开，回身翘着兰花指指着她们：“胡说八道！你们一群庸脂俗粉，刘捕快哪能看得上！？刘捕快一定是来看奴们的！”

刘眠眠：……

他严肃道：“方才有一个男子冲进来，可还在里头？”

门框边的男子埋怨道：“哎呀！奴在眼前，郎君怎么还惦记着别人呢！那个莽夫想是还在吧。刘捕快，奴家跟您说，那个粗鲁的人，我刚迎上去就一把推开了奴，我险些要摔倒！一点也不像刘捕快那样温柔体贴！刘捕快……”说着就要贴上来。

刘眠眠差点绷不住，闪身躲过，然后径直往里走，不顾后面的人的挽留。

里面歌舞升平，在喧闹的乐曲与喝彩声中，他还是听到方贺的叫声。

他循着声音走到一间房间，看到方贺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蜷着身子躺在地上，脸上鼻青脸肿的。

方贺看到刘眠眠，挣扎着要起来，被一旁的壮汉拉住。

此时坐着喝茶的女子才看到刘眠眠，她愣了一下，随后很快掩饰好神情，微笑道：“刘捕快，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他也不寒暄，指着地上泪眼婆娑的方贺直接道：“这回可要吴妈妈解释解释了。”

她翘着手指虚虚掩住嘴巴笑道：“这个呀，是我们楼里不听话的下人，只是给点教训。”

“下人？启城向来有不许虐待下人的律法，你们这是明知故犯？”

他停顿一下，语气更是严肃：“而且，这是我刚刚追的人犯，刚进春苑，不是你们的下人吧？”

吴妈妈蹲下，仔细看了看他的脸，站起来微笑道：“仔细瞧瞧，确实不是我们的人，只是有些相像，难怪这么不懂事。不过，刘捕快您也知道我们楼里的规矩，这人进来了可不好出去了。”

他点点头，随后拱手道：“这个小贼狡猾，多亏了春苑，帮我们府衙抓住了犯人，我们会向悬赏所说的，奖赏春苑70文钱，后续也会在府衙门口、中心街道等地方张贴公告中，强调是春苑的相助，才让我们顺利抓住小贼。功劳绝对少不了春苑的！”

吴妈妈脸色僵硬，强笑道：“能帮上刘捕快的忙，是我们的荣幸。只是公告就不必提及我们春苑了，我们春苑向来做好事不留名的。”

“这样啊，吴妈妈真是人品高洁！那奖赏的70文钱……”

“就捐给府衙，用在该用的地方上吧！”

“吴妈妈真是大气！”

刘眠眠将方贺拎起来，再次拱手道：“还有一件事，还请吴妈妈派人告诉我那在后门守着的女同事，我先将犯人押回去了。我还有公务在身，就先走了。祝吴妈妈生意兴隆！”

说完，拉着方贺的胳膊往府衙方向走。

留下一脸铁青绞着帕子的吴妈妈。

……

李尚安到府衙时，方贺已经招供并签字画押，被关到牢里了。

她跟着刘眠眠走在阴暗潮湿的牢里，很快就到了关押方贺的地方。

刘眠眠很上道：“你们聊，等会儿我再过来。”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幽暗的过道上，李尚安盯着方贺，忽然笑了：“你看上去很狼狈。”

方贺说一句话都疼，只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你写信的时候知道这封信会产生这样的效果吗？”

方贺动了动，还是没说话。

她自顾自道：“应该没有。你这么蠢，写的信也蠢，还想逼迫我帮你，跟你一伙儿？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方贺转过身，瞪着她大叫：“你就想说这些？是，我确实没想到你会选择抓我，而不是一块查真相！都说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你这样的做法，就是蠢，我不聪明但你更蠢！你才是蠢货！”

李尚安冷漠道：“除了信上所说，你还有什么隐瞒？”

“没有！”

“如果你有些硬骨头，那我也有些小手段，可以让你体验体验什么叫做痛不欲生。”说着，就从袖子里抽出一把钥匙，拿起铁链锁，就要开锁。

他惊恐道：“你！你怎么敢！”

她手上动作不停，嗤笑道：“为什么不敢？我只是来看看你，我没有钥匙，进不去，他们来看，也只会认为是你自己想不开或者得了怪病，谁会想到我？”

他将自己往后缩，忙道：“没有！我知道的都说了，我刚来几天也没有什么发现，是，是真的！”

她停下，思考了一会儿，问道：“你偷盗财物是为了去老吴的茶馆？”

“是。”

“得到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