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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听凭己愿ing“我对他没那么多感情……

第34章听凭己愿ing“我对他没那么多感情……

所以半年前,因为一时冲动签下离婚协议的后果是什么呢?

横跨两百多天的深夜,沈淮序时常在思考这个问题。

分明是日思夜想地争取来,能和她名正言顺相守的婚姻,怎么会如此惨淡而草率地收场。

仔细想来,还是懊恼,时间当真太快了,结婚第三年,他没能等来意料之中的离婚,婚姻存续期的延长,他还当真以为陆元昭有了那么点回头看看的苗头。

于是沈淮序快马加鞭地处理完国外的琐事,想要尽快抽身回国回到她的身边。

然而在离自己回国还有一年光景,在他还没来得及走进她的心,甚至还未能找到陆元昭的心门在何处时,就被突如其然地拦截在半路,被告知自己已经失去了资格。

沈淮序还记得那时自己问她,为什么这么不明不白地将婚姻延续了一年。

她还是那样,一副对任何事都无所谓的态度,仿佛自从和自己结婚后,她待人接物就都成了这个样子。

陆元昭说,去年写论文太忙了,没时间和自己纠缠。

原来是这样。

他一直都知道,陆元昭来寻他时的声声责问,只是为了逼自己在离婚协议上签得利索,而当时怅然若失的沈淮序也没能想明白,当一根刺刺入心脏时,只想着快些拔出,却从没想过,刺拔出后遗留的伤疤,同样痛彻心扉。

在两人都陷入死胡同里不肯出来时,那一层关系又将走向何种境地?

是再次相逢,和陆元昭比从前更为生疏。

亦或是是坐在他们家的饭桌上,习惯性要喊出的爸妈,变成了疏离的叔叔阿姨。

不过好在,他们之间还有个陆漓。

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是陆漓的亲生父亲,这是她那些师兄师弟,同事朋友,都夺不走的身份。

以眼下的情形,他有这一层身份,就已胜过旁人太多了。

那个连接着他们彼此血脉的孩子尚留存着童年的稚气,正坐在秋千上,像是想起了什么,从秋千上蹦跶下来,要带沈淮序进屋。

“爸爸,你过来下。”

屋内的桌子已经被收拾干净了,隔着一方玻璃屏风,周毓不知在同陆凡枝说些什么,陆漓同人打了声招呼,拉着沈淮序的手,将他带进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这是沈淮序第一次进到这个房间。

过去他们还是夫妻时,他也来过几趟香山,只是在楼下客厅与陆漓玩玩,等到陆漓要睡觉时,便由陆元昭抱上楼哄睡。

房间以浅雾粉为主色调,色彩饱和度不高,简介的石膏线勾勒出法式雕花的轮廓,白色的公主床上整齐地摆放着陆漓睡觉时喜欢抱的几只玩偶,浅木色的地板上铺着毛茸茸的圆毯,是陆漓喜欢的风格。

“爸爸,你看。”陆漓扯了扯他的西裤,从书包里翻出一个小本子,只有掌心大小,书脊上方打了个孔,串了一个卡扣,平时就挂在包上。

摊开,里头写了几串电话号码。

“这是妈妈让我带在身边的。”陆漓把小册子翻给他看,“说要是身边万一没有大人了,就打这些号码。”

上头写着齐祺,周自恒,陈漾,还有齐禛的手机号码。

沈淮序盘腿坐在房间里粉红色的地毯上,掌心里放着那本小册子,目光从那一串串号码上一一掠过,只在扫过页尾的温叔叔上时,眸色一瞬间晦涩下来。

“妈妈大姨,还有舅舅们的电话号码我都背熟了。”陆漓没看出沈淮序的异常,从书桌上抽了只铅笔,塞到沈淮序的手里,“可是我还没有爸爸的电话号码。”

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他和陆漓平日里最频繁的交流也只局限于手机上,用陆元昭的微信打视频,仔细想来,陆漓的确没有自己的电话号码。

沈淮序翻动纸张的手无意识地蜷曲,他捏着那只铅笔,垂着眼眸,嘴角还强撑着一丝笑意,“是爸爸疏忽了。”

的确是他疏忽了。

陆漓三个舅舅的号码都背熟了,却没有自己这个父亲的电话号码。

“那爸爸写在这里。”陆漓翻开一页,指着一处。

在妈妈的电话号码下面,还空着一处爸爸的电话。

沈淮序在“爸爸”二字后头工工整整地写下一串数字,“诺,这是爸爸的。”

“小荔枝以后,可以随时给爸爸打电话。”

“真的吗?”陆漓笑了起来,“什么时候都可以?”

陆漓的眉眼生得像陆元昭,一双杏眸笑起来时,和陆元昭有那么七八分像,连眼尾挑起的弧度,都和陆元昭相差无几,只是那双数次只在梦里一晃而过的眼眸,已经许久不曾因他而闪动。

沈淮序揉了下陆漓的脸,温和地笑着,“嗯,什么时候都可以。”

无论自己身处何地,她和陆元昭的电话,他都会第一时间接起。

陆漓伸出手指点了点数字,大致记住了,把本子拿回来放好,重新挂在书包上,心满意足地说:“谢谢爸爸。”

这夜沈淮序在香山呆得很久,直到把陆漓哄睡了才离开。

陆元昭趁沈淮序走后,来陆漓的房间看了眼,替睡熟的她掖紧被角,闷声下楼,借着月色,敲开了隔壁那栋的房门。

周毓和齐成钧早就睡了,是齐祺说今晚有要事相谈,约陆元昭来自己房间喝酒。

陆元昭在睡衣外头批了件羽绒就出来了,进了齐祺房间,把羽绒一丢,就坐在飘窗的软榻上,盯着窗外的月色发呆。

“我今天听我妈说了个事儿。”齐祺从自己房间的小吧台拿了两只香槟杯出来,酒液随着她的动作在杯里头摇晃着,齐祺这一年来睡得不好,夜夜都要喝点酒来入眠,“你应该会想知道。”

她这习惯从许涣前几年外派出国后就有了。

陆元昭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接过她递来的香槟,轻抿一口,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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