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白若妍下的毒手 - 天下画,妖娆书 - 画妖娆 - 武侠修真小说 - 30读书

第二百六十五章白若妍下的毒手

到了乾清宫,画妖娆被一个小太监引着到了安嫔的桂离宫,刚一走进安嫔所居住的莹碧殿就听见皇上微怒的喝怒声,走进了听的真切些才知道皇上是在斥责御医们无用。

被小太监引着到了寝室,画妖娆刚一走进去,站在身边的德公公轻轻的在皇上身边念了一句,“皇上,国师到了”,德公公的一句话可谓说的及时,成功的救下了一众的御医们,这些御医已经跪在地上半个多时辰了,加上神经紧张,虽已经过了大暑,可是在皇上的怒意下硬生生的给吓出了满头的大汗,有几个年长的御医已经脸色惨白了,此时,画妖娆一进来,所有的御医就跟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终于感觉到了解脱的曙光。

瞧着眼前的这个场面,画妖娆真觉得有些好笑,看着皇上脸上的怒意,可见皇上对安嫔的这一胎是极为重视的。

来的路上明晔华就将安嫔的身家都给画妖娆讲过了,安嫔本是尚书安博怀的长女,前年皇上选秀的时候,安嫔也位列其中,皇上一眼就看上了这个水灵的丫头,安嫔的生母是江南水乡人,所以生的安嫔如水般的水灵温婉,皇上极喜欢她。

本来皇上已经五十的岁数,十皇子时候已经有四五年了,后宫的嫔妃都未再怀有身孕,皇上也以为十皇子会是自己最后的一个孩子,可是不想,安嫔进宫一年多以后突然有喜,这可把皇上高兴坏了,俗话说老来得子,自是不同,所以安嫔的这一胎皇上越发的注重了,不仅给安嫔抬了位份到嫔,看着这架势,若是安嫔生了个皇子或是公主,皇上一高兴,兴许安嫔就会成为安妃,谁又说的准呢,不过眼瞧着皇上怒气冲冲的摸样,画妖娆也知道白若妍的这一局算计的比之前的那一句高明了许多。

走到皇上身边,画妖娆刚要行礼,皇上着急的说道,“免礼了,丫头你快去看看安嫔到底为何肚子疼?”

“喏”,画妖娆应了一声,转身向着帷帐里面走去,刚走几步,就能听见里面传来女子因着疼痛发出的叫声,听着,画妖娆不禁砸吧了一下嘴,心里多少也替安嫔委屈了起来。

宫女掀开帷帐,瞬间映入画妖娆眼帘的是黑压压的人,好嘛,这都还聚会了不成,画妖娆前后瞄了一眼,看这些人的打扮,衣着华丽,金银玉器,想来都是皇上老爷子的后宫妃嫔,这会子都聚到了这里,大展自己的贤良淑德呢,不过众多女人之中,画妖娆最注意的还是那位估计梦里都挂念着自己的白若妍了。

白若妍站在床边的角落里,透过间隙,画妖娆打量了一眼白若妍,今日,白若妍穿的相当的素净,粉色的绣花长裙,腰间只系了一根米色的腰带,倒是显得她的容颜有些憔悴,此时画妖娆在打量她,她刚好也在看画妖娆,两人目光焦距,白若妍的嘴角划过一丝诡笑,画妖娆瞧见了,低头不语越过众人走到了安嫔的床边。

身边的宫女见着画妖娆来了,弯身在安嫔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娘娘再忍一下,国师大人到了,定能让娘娘好过来的”。

听宫女这么一说,安嫔闭着的眼睛微微的睁开了,一双眼睛含了水珠一般的看着画妖娆,柔声细语的说道,“求国师一定要保住本宫的孩儿”,说话的功夫,一汪水珠就落了,着实是画妖娆一个女人看的都怜惜不已,难怪皇上会这般的疼惜这个安嫔,当真是如水般的波光凌凌,若水温绵。

瞧着躺在床上脸色煞白,额头满是汗珠的安嫔,画妖娆叹息了一声,转过头对着众娘娘行了一礼,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一左一右的帷帐暮然间的被拉开了,众娘娘齐齐的都退到了后面,皇上迈着步子就走了进来了,着急的说道,“丫头,你可是看过了,安嫔这肚子疼可是为何?”

瞅着皇上又瞅了一眼卧榻上的安嫔,画妖娆嘴角上扬,挤出一个僵硬的假笑,开口说道,“我说皇上老爷子,这大夫看病还得望闻问切呢,我这刚站稳脚,家伙还未掏出来呢,您就进来了”。

“罢了,你莫要问其他的,先行给安嫔瞧瞧”,皇上说话的功夫,德公公已经命人将正厅的桂阳梨花椅搬到了皇上身后,让皇上坐下歇息片刻。

“喏”,画妖娆应了一声,眼眸顺带的扫过众人,众娘娘脸上的表情可是精彩纷呈的,表面上都是着急的样子,只是这着急怕是真假难分了,只怕经此一事,安嫔在这后宫的地位可就扎眼了些,可是瞧瞧躺在床上的人,还是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

想罢,画妖娆从胸前的口袋里摸索着掏出来一根青香,干画妖娆这行的,遇着任何事情,第一件事就是焚香,香可是个好东西,看香可是一门极大的学问,画妖娆用火折子点着了青香,手里拿捏着青香,将香头对向了安嫔的肚子。

瞧着那青香的烟雾曾不规则随即的飘散,且烟气微微发灰,不禁画妖娆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看来只能拿出看家的本事了,用点非常手段了,不过这自然还要经过皇上老爷子的批准,想罢,画妖娆抬步走到皇上身边,弯头在皇上耳边低语了几句。

众人此时都将目光聚集在了画妖娆和皇上身上,只见皇上的眉头微微的蹙着,一脸的严肃,听完画妖娆的话,思量了一下,开口说道,“朕许你”。

得了皇上的令,画妖娆对着站在边上的两个宫女说道,“你俩去找一个大的纱布来,然后站在这一左一右的扯着”,说完画妖娆侧过头对着德公公说道,“德公公,劳烦您带着这众公公们守在外面吧”。

德公公自然明白画妖娆说的话是得了皇上的令,虽然也有心想看一看画妖娆接下来做什么,可是现在也只得应了一句,“喏”,然后退出了内室。

走到床边,画妖娆交待了身边安嫔的贴身宫女将安嫔的盖着的被子掀了起来,将安嫔的外衫褪去,将内衫的上衣略往上,只露出了滚圆的肚子,这样一来,画妖娆就好办了。

“娘娘,妖娆在这先赔罪了”,画妖娆对着安嫔说道,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小香炉,还有两张冥黄纸,三根不同颜色的香,最后还拿出了一个铜铃和青钢红丝线,东西准备妥当以后,画妖娆这才咬破了自己左手食指,然后蘸着自己手指上的血,在安嫔的肚子上画了一个符咒,待符咒画完,眼前的一幕倒是把画妖娆给惊着了。

只见安嫔肚子上自己用血迹画的符咒,依旧浮在安嫔的肚子上,没有消散也没有任何消散的迹象,看到这个场面,画妖娆的内心有一丝的不安。

然后她依次将三根香用火折子点燃,依旧是将三根香的香头朝向安嫔的肚子,良久,三根香的香气依旧是无序的飘散,看到这里,画妖娆的心里大约就已经有数了,只待她做最后一步确认了。

画妖娆将手里的三根香掐灭,然后无耐的咬破了自己左手食指,轻轻的滴了一滴血在安嫔肚子中心,瞧着那血不聚不散,不减不增,画妖娆的嘴角划过一丝的苦笑,安嫔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怕是已经生不下来了,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伤感。

“国师,本宫的孩儿可还安好?”就在这个时候,安嫔突然间的问道,她的声音里因着痛苦变了几分味道,沙哑了起来。

画妖娆沉默不语,看着安嫔因着疼痛惨白的脸,画妖娆于心还是不忍,从口袋里翻出来了一个药丸,递到了身边的宫女手中,“给娘娘服下吧”,说完,画妖娆就开始收拾刚才拿出来的东西。

“国师还未回答本宫,莫不是本宫的孩儿保不住了?”因着激动,安嫔伸手一下子就抓住了画妖娆的衣袖,那般紧紧的抓着,眼睛里坚毅的盯着画妖娆,她眼里最后的一丝希望紧紧的拽着她。

画妖娆知道若是现在告诉了安嫔实话,只怕立即她就会血崩,这个责任就落在了自己身上,若是现在允诺下这个孩子无事,最后自己交不了差,这个责任也要落在自己身上,不论是哪种结果,这个黑锅,她画妖娆怕是要背定了。

良久,画妖娆的嘴角挂起了浅然的一笑,然后弯头在安嫔娘娘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娘娘应该问我这肚子里的是位皇子还是公主”,说完起身对着安嫔继续说道,“娘娘安好的养着,服了药以后娘娘的肚子的疼痛感就会消退,晚些时候我再来看娘娘”。

转身刚要走,突然衣袖又被安嫔给拽住了,安嫔几乎是激动的,激动的说道,“国师说的可是当真?”

“自然,娘娘放下心便是”,画妖娆浅笑的应声道,伸了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安嫔的手背,“我要给娘娘准备点东西,所以此刻不得不离开一会”。

“好,本宫在这里等你”,安嫔柔声说道,好似画妖娆便是她最后的希望一般,人都说母子连心,只怕御医都还以为安嫔的胎无疑,可是做母亲的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孩儿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哄住了安嫔,画妖娆才起身走到皇上身边行了一礼,却未开口,皇上明白画妖娆是有话要说,起了身,大步的迈出了内室,不许任何人跟着出了莹碧殿,站在迂回的长廊中,开口说道,“安嫔的胎是不是保不住了?”

出了后宫,来到御花园,榕树下,一身影翩然而立望着她,画妖娆起了步子,快步的跑到明晔华的身旁,双手一下子拥进了明晔华的怀里,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回到了家一般。

瞧着怀里的小人,明晔华的嘴角轻柔的挑起,心里大约已经猜的到安嫔的这一胎怕是已经保不住了,开口问道,“娆儿可是看出了什么?”

依旧窝在明晔华怀里的小人良久才轻声的说道,“安嫔的这个孩子,已经没了命线了”,说完,她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明晔华的长袍,使了力气。

听到画妖娆的回答,明晔华倒是不太意外,若是白若妍要拿安嫔的孩子说事,自然是不能再留着这个孩子了,只是看着画妖娆这般的摸样,心里大约还是害怕的,他的娆儿大约很喜欢孩子吧,想着已经伸了手轻轻安抚着怀中的小人。

“皇上问起安嫔的这一胎,娆儿是怎么回答的”,虽然明晔华心里已经猜的差不多,可还是又问道了。

“我跟皇上老爷子说我还拿不住,没有把话说死了,可是我出来的时候安嫔拉住我的衣衫,问我她的孩儿可还能保得住,人家都说母子连心,大约她已经感觉到了,她的孩子已经没了,所以才这般的紧张”,一想起自己出来的时候,安嫔那般渴求的看着自己的样子,画妖娆的心总感觉就像是揪着一样。

“你说说你俩把小爷我叫回来,来看你俩亲亲我我,几个意思?”突然间身后传来了一个声响,不用回答画妖娆都能听得出来是丹青。

画妖娆从明晔华的怀里猛然间的回过头,一看,当真是丹青,瞧着他依旧是之前吊儿郎当的摸样,再抬头看向明晔华,那眼神好似是在问明晔华,他怎么在这。

“是我叫丹青回来的,安嫔这一胎自然还要诊一诊脉的”,明晔华轻声的对着画妖娆说道。

“晔华的意思是,安嫔的这一胎还有救?”画妖娆好像一下子看到希望一般。

“娆儿都已经夸下了海口,总不能砸了娆儿的招牌吧”,宠溺的看着身旁的小人,几乎是一瞬间原定的计划就改变了。

安嫔的这一胎明晔华倒是不怎么在意,原本里明晔华是不打算出手的,白若妍和那个魔族人这次对安嫔出手,一是想陷害打压一下画妖娆,怕另一层意思就是试探,若是这一次,他们没能保住这一胎,白若妍和那个魔族人必定会安心许多,等到八月十五的时候,自然会更有利些。

而明晔华之所以会叫来丹青,是想着丹青在安嫔的身体上做些手脚,好让安嫔落胎这件事和画妖娆撇开关系,可是看着画妖娆那般伤心的摸样,明晔华瞬间就留改变了主意,想来他的娆儿很是在意安嫔的这一胎,若是这一胎真没了,他的娆儿定是会伤心抑郁的,想到这里,明晔华浅然的一笑,给了丹青一个眼色。

走进安嫔的寝宫,自然这一次依旧是用的明晔华的阴时之境,周围的一切都好似静止了一般,画妖娆他们进来的时候,皇上依旧站在寝宫外的长廊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天空,而众嫔妃们依旧站在安嫔的内室里,一个个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而白若妍也是站在妃嫔当真,她的一只手很是自然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而此时,画妖娆看见她这个动作,总觉得这般的刺眼,明明也是身怀有孕,即将身为人母,可是这般歹毒的心思,却要去害别人的孩子,一想到这,画妖娆真想告诉安嫔到底是谁让她遭了这般的罪,看一看会把这个害死自己孩子的女人怎么着。

“娆儿”,看着站在安嫔床前,却死死盯着白若妍的画妖娆,明晔华轻声的唤了一声,走到画妖娆的身旁继续问道,“娆儿怎么知道安嫔的这一胎保不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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