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时间太快了嫁给我,好不好?
第66章时间太快了嫁给我,好不好?
流筝睁开眼时,率先映入眼帘的是窗外的日光,毫无阻隔落在眼皮上,刺眼到她没忍住闭了闭眼。
与此同时,身边传来细微的翻身声,流筝下意识身体一僵,紧紧闭着眼。
昨夜该想的不该想的记忆在一瞬间涌上心头,流筝平了口气,直到眼皮泛酸,才慢慢睁开眼。
刺眼的光被人挡住了。
这次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具不着片缕的胸膛,近在咫尺,近到流筝能看清上面每一条纹路。
流筝擡手摸了摸耳际,不自在地偏开视线,目光落在他的面孔上。
他还在沉睡中,浓密的眼睫覆下,眉骨很高,眼廓深邃,鼻梁高挺,流筝慢慢伸出手,落在他的唇瓣上,原本只是感慨他的相貌,然后目光刚落上去,她却没由来地想到这张唇被液体湿润的画面,淡粉上泛着晶莹,在昏黄的灯光下尤为明显。
流筝再次情不自禁偏开视线,懊恼地在心底唾弃自己一声。
昨夜不太清醒,此刻清醒过来后才有心思想,他们是不是太快了?
还是其他男女之间节奏也是这么快?
流筝想到他那张脸,心轻松了些许,没关系,至少他身上每一处都生得合她心意,怎么说,她都不亏。
流筝正想着,没注意到眼前男人的眼睛已经悄无声息睁开,目光落在她微凝的脸上。
“在想什么?”
流筝毫不犹豫脱口而出:“太快了。”
“……”
流筝有些懊悔自己就这么说出来心声,却完全没注意到这句话会带来多大的歧义。
谢修珩刚醒来,嗓音还有些沙哑,语调却微微上扬:“快?”
“嗯,”流筝若有所思点头,没有看到他越来越沉的眼神,“不知道旁人是否也是这么快。”
“哦,”谢修珩面无表情点头,“原来你是对我有意见,怎么,你还想知道谁的时长?”
流筝想了想,“我之前从没接触过这种事情,不知道旁人话费的时间,只是……我们应当是有些快了。”
谢修珩不带情绪地扯了扯唇,将人一把摁在身下,柔软与坚硬碰撞,他仿佛对一切变化浑然不觉,擡手轻轻覆上她的手掌,先是慢慢揉捏几下,随后便将她的手心打开,十指相扣,不动声色地将她的双手摁在头顶上。
他垂眸看着她,眸光沉静,不咸不淡道:“昨夜我要动,你喊痛,我便停下来等了你许久,直到你点头,后来你说太慢了,我便加快速度,再后来你又嫌时间长,腰酸,我便很快停下来了,到最后你说困了,没力气了,我便不再动你,时间、速度、力道轻缓,全是由你一人掌控指挥的,现在你告诉我,你嫌时间快?”
他唇角微微掀了掀,笑意不及眼底,随手挑起她的一缕头发把玩,贴身上去,附在她耳旁:“流筝,你这样欺负我,我都没有什么意见,甚至甘之如饴,但你如今这话,将我一夜的忍耐置于何地?”
“……”
“……”
“……”
一定是幻觉吧?否则这话,这般不成体统的话,怎么会从他口中出来?
流筝浑然将两人相遇时,自己语出惊人的事情抛之脑后。
流筝咽了咽唾液,忽然意识到是哪里出了错,她尝试挣开被束缚住的双手,谢修珩没有用力,她轻轻一挣便挣开了。
流筝擡起手抵在他两肩,感慨自己再醉仙楼待了这么久,居然什么都没学到,“谢修珩,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从认识到了昨晚那一步,是不是太快了?”
“很快?”谢修珩面色如常,淡声道:“哪里快了?早知我的忍耐没用,第一次见你,我就应该把你往床上拐。”
流筝:“……”那时候她甚至还不认识他,如果他真的这么干了,流筝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把他大卸八块再焚尸。
她一时头皮发麻:“你认真的?我那时候脾气可不好。”
谢修珩淡淡看她一眼,语气毫无起伏,“毕竟如流筝姑娘所说,你已在醉仙楼生活数年,在我身上用过的药粉也不知给多少人用过,想来经验也是丰富的。”
他语调轻缓,接着面无表情道:“流筝姑娘经验丰富,拿捏我这样的清纯小公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我哪里敢跟流筝姑娘叫板。”
“……”流筝脸一黑,咬牙切齿道:“我虽然在醉仙楼数年,但是……”她顿了顿,语调降下去,嗓音微弱,“其实,什么也没学到。”
“哦。”谢修珩神色平淡,情绪好似并未因她这句缓和。
流筝眯了眯眼,忍不住擡手在他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警告道:“别得寸进尺啊,我到底有没有经验,你不知道?”
“那自然是清楚的,”谢修珩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话,神色肉眼可见的缓和下来,嘴角轻微勾了勾:“并且,这世上只能我一人清楚。”
“……”流筝忽然挑了挑眉,微微上挑的眼尾像把钩子,“那可不一定。”
谢修珩嘴角的弧度倏尔坠下去,神色再次绷紧了,黑眸极淡地看了她一眼,语调带着不知名的情绪:“你要始乱终弃?”
流筝眯着眼笑了笑,一副无所惧怕的模样:“那就要看谢公子的表现了,毕竟我这人,一向没什么责任心,并且,睚眦必报。”
谢修珩看了她半晌,随后用平淡的语气,诉说着委屈:“哦,我忘了,流筝姑娘向来这样,对身边所有人都有感情,唯独对我冷漠非常。”
“……”流筝冷睨着他得寸进尺的嘴脸,“要不要脸?若是我对你冷漠,此刻你便已经被我踹到地板上了。”
“……”
谢修珩下意识觉得浑身一疼,想到之前与她交手时,她完全不留情的打法,瞬间敛去面上所有的表情,正色道:“但是,不管流筝姑娘对我如何,冷漠也好,始乱终弃也好,我都不介意,我会永远跟在她身边,甘之如饴。”
流筝回想了下他之间故意制造相遇的样子还有死皮赖脸跟在她身边的样子,拧眉道:“还是算了,我消受不起。”
“……”谢修珩识趣地避开这个话题,只觉自己今天再说下去,最后的结果应当是先跟地板来个亲密接触,之后成为第一个在亲密后的清晨被抛弃的人。
他默不作声地埋头在她脖颈间,悄悄吸了口她发间的馨香后,又不着痕迹蹭了蹭,“流筝姑娘之前打我打得可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