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敢教敢学
第40章敢教敢学
堆积的文件小山渐渐平下去,中原中也按了按手指关节，忽然想起来，浅野幼宁那边很久没有传过来声音了。
他推开遮挡视线的文件堆，才看见浅野幼宁眼睛紧闭。她的睡姿是极其没有安全感的蜷缩状,窝在沙发里,显得整个人小小一团。
中原中也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脱下风衣,盖在她身上。而后,他看见浅野幼宁手边的游戏机还亮着屏,似乎有个关卡过不去。
他拿起游戏机,回忆了下,开始按手柄。
中原中也知道浅野幼宁的睡眠向来不好,哪怕睡着了，也很容易被惊醒。因此,他没有拨内线电话让人进来取文件,而是自己抱着文件堆，小心翼翼地用异能力开了门，又轻轻地关上门，安静得甚至连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都没有。
好不容易从办公室里出来,中原中也松了口气，自嘲般笑道：“简直比出外勤任务还困难。”
他怕有人打扰，特意叮嘱外间的工作人员：“等会儿如果有人过来，让他们把文件先放在外面,不要进去。如果方便的话，你们尽量声音小一点,不要吵到幼宁。”
“是,中也先生。”
有人主动问道：“中也先生,这些文件是要送到首领那边吗？”
中原中也朝电梯走去：“啊，我自己去一趟就行。”
正好，他还有事找森鸥外商量。
中原中也到达首领办公室时，地板上里散落一地的小裙子。爱丽丝叉着腰，气呼呼地说道：“林太郎，你好烦！试了那么多，累死了，我不要穿了。”
森鸥外蹲在爱丽丝面前，提着一件洛丽塔，毫无首领威严地乞求爱丽丝：“再试一次，再试一次吧，爱丽丝酱。”
“……”
中原中也对这种情形熟视无睹，把文件放到办公桌上，说：“首领，今天的文件我放在这里。没有其他吩咐的话——”
“就只有这些？”森鸥外收敛起表情，恢复正经的模样，直起身，问道：“那位浦原先生呢？没有任何消息？”
中原中也说：“还没有，他应该泡在实验室里了。”
中原中也记得，浅野幼宁曾经跟他说过，浦原喜助喜欢搞研究。现在看来，这种说法还只是友人间轻描淡写的描述罢了，毫无疑问，浦原喜助是个发明天才。
“这种合作伙伴，真是令人苦恼啊。”
“确切地说，”中原中也纠正森鸥外：“是港口mafia需要浦原喜助的技术。”
森鸥外“唔”了声：“好像是这样。”
好像？
想起昨晚浦原喜助和森鸥外之间弯弯绕绕的对话，中原中也嘴角抽了抽。
要怎么说呢？这两个人谈判起来，一套又一套的。你说东，我道西，反正就是不直接说明来意，筹码也是一点一点推出来，听得他头都大了。最后中原中也也没搞明白，到底是浦原喜助更胜一筹，还是森鸥外棋高一着，反正浦原喜助给出的回答是，他先试试。
至于要试到什么时候，港口mafia付出的资金能不能得到有效回报，浦原喜助没说。
想到这里，森鸥外不由得叹了口气，抱怨道：“那位浦原先生真是个奸商啊，居然还好意思说什么，‘放心，看在幼宁的份上，我会算你们便宜的’，收钱的时候却毫不手软。”
话落，他又微笑着看向中原中也：“不过，这个面子，我也是愿意给中也君你的。”
“谢谢首领。”中原中也心领了森鸥外的这份情。
“不用客气，等到我从幼宁小姐那里问出点什么来，说不定我还要反过来向中也君道谢。”森鸥外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在尸魂界这件事上，他并没有主动开口问过中原中也——哪怕中原中也不会瞒他。
这是他和中原中也心照不宣的内容。中原中也不会拦着他询问浅野幼宁任何情报，但与之相对的，中原中也不会帮他询问。总而言之，一切全看浅野幼宁的意愿。
森鸥外对此倒没觉得有什么。尸魂界的情报，对港口mafia是意外之喜。浅野幼宁愿意说，算他占便宜。浅野幼宁不愿意说也无妨，好歹是中原中也的青梅竹马，优待她相当于更好地把中原中也往港口mafia留。
不管怎么算，他都不亏。
森鸥外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一边还亲切地问中原中也：“关于怎样留下幼宁小姐，中也君如果有任何疑问，都可以问我。不管怎么说，看在中也君这些年辛苦的份上，我这个首领理应帮忙才对。”
爱丽丝满脸见鬼的表情：“你确定你教中也君那些，不会让幼宁小姐跑掉吗？”
“鸥外大人教中也君什么？”
尾崎红叶刚进门，就听到爱丽丝的吐槽，颇感兴趣地问道。
中原中也压了压帽檐，咳了声，说：“就，想办法让幼宁留下来。”
尾崎红叶：“……”
尾崎红叶先是下意识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确信太阳还在东边。随后，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等等，幼宁难道要走？”
“嗯。”浅野幼宁只打算待一个月的事，中原中也目前只跟森鸥外说过，就连芥川龙之介都不知道。
他没有详说，只是简单道：“幼宁的家族比较古老守旧，有点麻烦。幼宁这次是偷跑回来看我的。”
尾崎红叶恍然。她接着前面的话题，轻轻摇头：“不过，敢按照鸥外大人说的做，中也君，你们还真是……”
她神色复杂：“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森鸥外做出意外的表情：“红叶君为什么要这样说？对于怎样吸引女孩子，我还是颇有心得的哦？”
“女孩子？你是说十二岁以下的幼女？”尾崎红叶丝毫不给森鸥外留面子：“中也君，你最好先看看爱丽丝对他的态度。”
眼见着中原中也的目光逐渐变得怀疑，森鸥外不慌不忙道：“但是，按照我所说的，难道中也君没有感到有什么收获？”
他笑呵呵地解释：“反正，只要让幼宁小姐慢慢接受留下来也不错的事实。至于她的后顾之忧，中也君不是正在着手解决么？”
尾崎红叶敏锐地从中听出什么。她想起自己来之前看到的报表里，昨晚港口mafia有一笔不菲的支出，顿时将两者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