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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城40

澳城40

金愿驱车去妈阁庙替徐令鸿祈福,这事儿换成真正的景圆儿,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景圆儿生前和徐岑安最大的矛盾,不是袁紫衣,而是徐令鸿。

景圆儿自称在景天骏车祸发生地附近,亲眼见到过徐令鸿的车,虽然后面监控被破坏,警察并没有找到相关证据,但她坚信她不会看错。

她是徐令鸿的干女儿,甚至比他那两个远嫁英国的女儿还要亲昵,从前每回来澳城都是住在徐家,她太熟悉那辆车了。

徐岑安听闻她要去妈阁庙烧香,晚间打来电话:“爸爸只是这几天血压上来,刚好借着机会让大哥和姐姐们带着孩子回来住一住,不是什么大毛病,你大可不必这么敬业。”

金愿坚持要去,“我去替你求一份运也不行么?不管你爸爸是真病假病要不要紧,我只要求你如意就不会错。”

她就是刻意和景圆儿制造差异,少了这样一份仇恨横亘在他们之间,她就是徐岑安理想当中的景圆儿。

反正都是演戏,观众满意才是最重要的。

金愿自认为和苏哲尧这一晚,已经是很有仪式感地告了个别,他知道她还活着,知道她现在过得不错,将负罪感收一收,今后就还能体面相对。

他总不会蠢到去得罪徐岑安,得罪自己的财神爷。

如此想着,金愿在妈阁庙祈福时,便只求了财。

徐岑安又何尝不是她的财神爷?

她并没有侵占景圆儿财产的打算,她不可能一辈子做景圆儿,但现在她还是景圆儿的时候,她不可能越过徐岑安自己发财。

金愿身体大好后一直少出门,至多就是跟着徐岑安出去吃饭,澳城的诸多景点,她都未曾去过,这趟和杜阿姨一同拜妈阁庙,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头一回。

金愿对安徽人自然有天生的亲切,一路上问起家里情况,阿姨实诚:“家里只有一个儿子,现在结婚也有了孩子,儿媳在家里带孩子没办法出去工作,一个人养活一家人压力太大,我就想着出来做份工,多少也能帮忙分担些。”

金愿无端想起左晓梅和金志军,好像也是差不多的年纪,也都好手好脚,她和金翼都未成家,按道理来说重男轻女的家庭也是要为儿子多做打算,可他们家不这样。

金志军只图自己快活,左晓梅还要每日给他做饭洗衣,根本不可能离家去做工。

金愿失踪的这段时间,没有了指望,金志军竟然破天荒地开始跟着村里几个朋友跑运输,如果不是赵明熙在电话里言辞凿凿,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

一路上和阿姨聊起家乡,聊起生计,对方疑惑:“先生说你们以前一起在美国留学的,也是千金小姐的家世,没想到居然知道我们那种小地方,也不嫌我老婆子啰嗦。”

金愿一直仔细驾驶,她对澳城的交通不算熟悉,只能跟着导航走,一个不留神就容易忘记变道。

但还是耐心和阿姨说着话,迟来的拉拢。

妈阁庙有五百多年历史,是妈祖文化的象征,庙内供奉的妈祖娘娘是海上保护神,古时保佑出海打渔的渔民。

澳城回归以来,大陆游客逐年增长,妈阁庙也成了游客最爱打卡的景点之一,庙内常年香火旺盛,入庙即可看到紫烟弥漫。

金愿酸着眼睛请完香,擡头不见杜阿姨人,再环顾四周,眼前的人已经较刚才换了一波。

她避开刺眼的阳光找人,走了几步,看见个熟悉的面孔冲她粲然一笑。那表情太过久违,金愿一时没反应过来,再去寻时,已经像杜阿姨一样没影了。

神经稍微松懈,金愿正打算给杜阿姨打个电话,手被莫名牵起,苏哲尧拉她穿过人流,将她抵在一处不起眼的墙边。

“你跟着我来这儿干嘛?”金愿抓上他的手,伸头还在四处寻找杜阿姨。

“阿姨让你弟给支开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出现,你不用找了。”苏哲尧轻描淡写,脸上是树叶漏下的几点日光。

与那晚月光打在他侧脸上不同,现在光天化日,他们眼里的不光彩藏无可藏。

他质问她:“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那天事后,他穿好衣服离开前问她要了澳城的号码,还当场打过去让她留下他的,谁知后面再打一直无人接听,多试几次就被移进了黑名单。

“我们现在的关系,好像不太适合互留电话。”金愿直截了当地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睡过就过去了,我说过是拿你练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

苏哲尧眼里的愤怒在听完这句话之后彻底崩盘,他扯着她的手腕往寺庙更偏僻处走,而金愿也怕引人注目所以没有反抗,由他带着,感受他抓着自己的力道不断加重。

“所以你睡了我,却不打算负责任吗?”苏哲尧自嘲一笑,没想到她翻脸如此之快。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想睡你的念头由来已久么?你既然趁他不在时送上门来,我自然也愿意弥补过往遗憾。”

“弥补完遗憾以后呢?”他捏着她的手已经无法再收紧,那表情分明不愿再听她说话。

“各自安生。”她不喜欢拖泥带水,承认:“我对你是动过心,所以那只表我一直珍惜,但你拿什么和徐岑安比呢?得罪他你不会有半分好处,他完全可以要求苏卓来负责这个项目,可他偏偏将信任交付给了你,你真当你有这么幸运呢?”

“所以你留在他身边,条件就是要他帮我在集团里压苏卓一头?”苏哲尧不是没有这么想过,实际上他在确认“景圆儿”就是金愿以后的那两天没有立即采取行动,就是猜到了这一层。

她为了救他死都不怕,他遭受了那样的重创以后徐岑安还愿意与他合作,其中肯定是金愿在推动。

“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吗?”金愿去掰他的手,反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苏哲尧“呸”了一声,将她重重按进怀里,“我的梦想我自己会努力去实现,用不着你卖身去换……”

金愿从他怀里仰起头,下一秒,一巴掌狠狠扇过去。

清脆的一声,在这人声鼎沸的寺庙里也清晰可闻。

“我卖没卖身,你不清楚?”那晚他举步维艰动弹不得,被箍得疼得要断掉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当时她觉得他那表情根本不是享受,好似比她被劈开的感觉还要更疼。

苏哲尧被扇得一愣。

大白天,他从未受过谁的巴掌。

“对不起。”下意识地,他又向她道歉。

“不全是为了你,我也不想管我爸妈那些烂摊子了。徐岑安说等他掌管了澳新,他就会和袁家割断,到时候他会娶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有什么便宜被他占?”金愿与他拉开两步距离,勾唇:“你说的不错,我原本就是个捞女,捞谁不是捞,既然都捞到徐岑安这条最大的鱼了,谁还会退而求其次再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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