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许宝铃选择和傅砚修到松林去走走,他们要经过客厅,五位嫌疑人望来。
孟睿问:“问完话的人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有警理司在身边撑着气场,许宝铃实话实说:“可以是可以,但是后面有什么问题还会找你。”
“还能有什么问题?”孟睿指的是他跟孟念,“我们可没下毒。”鼻子一擡,“你们应该着重看着他们这几个。”
“我先去被问话,你们没意见吧?”孟念说。
“一会儿吧,我跟警理司出去有点事。”许宝铃时刻想象着小吕在这里的话会说点什么。
“行吧。”孟念从随身小包里摸出女士烟往外走。
祝宴上前来,先是冲警理司颔首,再朝许宝铃伸出手寒暄:“听说你最近离家住了,一切都好吧。”
“挺好的。”许宝铃和祝宴握过手。
出了松风别馆,走去松林,傅砚修牵过许宝铃的右手。
“警理司。”许宝铃说,“你干嘛呀?”
“这就被吓到了。”阳光洒在傅砚修的眉骨,把睫毛染成暖金色,“不舔你的手。”
“也不要拿着我的手。”许宝铃说。
傅砚修便松开了他。
踏上松林小径,闷热的风被过滤,吹在面颊清爽的。
许宝铃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占术风铃,说:“警理司,其实松树的叶子可以做风铃。”
“在你这里,是有什么不能被做成风铃的?”傅砚修说。
“警理司的睫毛。”
“什么?”傅砚修说。
许宝铃说:“警理司你的睫毛也像松针。”
这句简单的比喻让傅砚修心潮汹涌,他看着许宝铃的眼神越来越深,这个小呆子跑去捡松针了。
小径是由石板做的,不远处有供人休息的石桌石凳,许宝铃蹲在路边,腰细得让铃铛腰带松垂,小铃铛儿们小小地吟唱。
许宝铃把捡好的松针掸一掸,分拨放进自己的裤袋里,裤袋小,装不下那么多的。
“用松针做的风铃,能用多久?”警理司蹲在了他身边。
“用不了太久的。”许宝铃说,“做着玩儿。”
“许宝铃,你为什么觉得我的睫毛像松针?你在什么时候看了?”
“警理司舔我手的时候发现的。”许宝铃说。
“那还发现什么了?”傅砚修说,“你不觉得你这是对我的一种观察吗?”
“没发现什么了。”许宝铃站起来,“警理司,能请你帮个忙吗?”
傅砚修仰望他,他两只手里都有松针,真像个小孩,起身时带笑问:“什么忙?”
“我的口袋放不下,能放在你的口袋里吗?”许宝铃问。
“你放吧。”傅砚修逼近他,低着头看他,他的手插进了裤袋,他有丰收的喜悦似的:“警理司的口袋好大。”
傅砚修笑了声:“我的睫毛要不要?”
“嗯?”许宝铃不解仰脸,“警理司,睫毛是做不了风铃的。”
装好了松针,许宝铃往前走,说:“不好意思,可能会把你的裤子口袋给弄脏。”
“没事。”傅砚修说。
见许宝铃边走边看树上的松果,傅砚修问:“你又想用松果做风铃了?”
“但是我们的口袋都装不下了。”许宝铃的眼睛黑白分明,浅浅光晕镀一层在上面,很纯美。
“我在想树上有没有松鼠。”他说。
傅砚修左边的眉毛擡一擡,松鼠么。
“好像没看见。”
“很可能有。”傅砚修说。
“松鼠亲人吗?”许宝铃问。
“不太清楚。”
许宝铃点头无话,他们走过了石桌石凳,傅砚修问:“在想案子的事?”
“警理司,你为什么不跟我分享关于案子的想法呢?”许宝铃问。
因为傅砚修已经差不多看清这案子的真相,想看看宝铃能不能用自己的眼睛和心来摸清。
“警理司。”许宝铃猜,“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在你心目中我有那么厉害吗?”傅砚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