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如果在叶晚晚十岁那年多一场暴雨
if线:如果在叶晚晚十岁那年多一场暴雨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这样,算是拥抱吗?
叶晚晚不知道。
容厌的怀抱算不得多温暖,但他胸膛宽阔,手臂平稳可靠,淡淡的香,淡淡的暖。闭上眼睛,埋在他身前,整个世界一切风雨便能与她无关。
这只是一场意外。
可叶晚晚在这一刻,竟会不想要分开。
……她怎么能生出这样软弱的想法呢?
她这时才隐隐约约确认——
容厌不一样。
即便有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不曾联系,即便他与她从来算不上多亲近的关系。
可是,他还是不一样。
叶晚晚手指微微颤着,放任自己低头靠在他怀中,长睫颤抖如蝶翼。
见到他之前的一切决心,在此刻一点点淡下去。
然而,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容厌擡手推开她。
温暖乍然抽离。
叶晚晚轻颤了下,睁开眼,蓦然怔住。
风在耳边停住,天地寒气细密拥挤而来。
她愣愣擡头,没有反应过来。
怀抱霎时间被灌入了一片寒风。
叶晚晚还没控制住神情,便决然狠狠掐了一下掌心,指甲几乎将手心的软肉掐出血,剧烈的疼痛让她很快清醒过来。
身前有过温暖,此刻再冷下来,便格外难以忍受。
可这两年来,她怎么也习惯了。
叶晚晚垂下眼眸,神情也冷淡下来,周身再次竖起平静又冷漠的高墙。
容厌手指微微收紧。
他仍然握着她的手臂,叶晚晚看向他的手,皱了一下眉。
明月高悬,月光如水,落在她面容之上,让他将她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
从独自一人时的寂然空洞,到见到他故作淡然,到靠在他身前闭上眼睛隐隐的安心眷恋。
再到他推开她时的茫然,最后冷淡下来,疏离为墙,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好像,她方才的眷恋……什么也不曾发生。
容厌神色如常,只眸光隐隐晦暗。
到底是谁更冷漠?
她离开了他的怀抱,便也发现不了,他此刻呼吸心跳都重了些。
叶晚晚只是敏锐察觉到身前人身上的气势忽地强势了些。
她犹如警惕的小动物一般,警觉地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她快速擡眸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垂下眼眸,避开对视。
她躲他。
容厌没有碰她的那只手,背在身后用力攥紧,用力到骨节泛白,青筋绷起。
来见她,他本有话要说。
容厌沉默了下。
他盯着叶晚晚看了一会儿,她低着头,便只能看到她浓密的长睫垂落,衬地脸色越发雪白脆弱,苍白可怜。
他忽地低身。
叶晚晚受惊一般,颤了下,侧过身子还要后退。
容厌仿佛事先预知,几乎同时擡手,扣住了她腰后,让她进退不得。
叶晚晚呼吸僵住,全身上下仿佛被人施住了定身术,无法挣脱。
……这两年,她总是不断地被迫看清过去没有看清的。
那么多年,她直到此时,才直面他给她的压迫。
面对师兄时,有些相处,从小便是如此,她不舒服时,碍于体力不足,抗拒不得,却又点到为止,不至于让她彻底生怒。
面对容厌时,从认识到现在,他虽稍显冷淡寡言,却一直是她想与他怎样便怎样,他待她,称得上温柔随和。
可是,容厌其实是个很高大的男子,比师兄还要高一些,身形也不瘦弱,方才贴近时,她也能感受到他身体硬硬的薄肌,他不再退让时,比师兄还要让她感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