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樊音丢了
“够了!”陈曦拔高了声音打断了白茯苓的话,“这些都不是我想要!是你们强加给我的!” 吼完又觉得自己太没出息,有些失态,于是便缓和了语气要紧后槽牙道,“他落到在我身上的巴掌比回家的次数都多!”
说着她心里压抑多年的委屈全都冒了出来,瞬间酸了鼻头,红了眼眶,带着委屈的哭腔控诉。
“从小你们但凡多关心我一点,我要的不多,只要你们在我考了第一名,竞赛拿了一等奖的时候夸我一句,真棒。”
“只要你们在家的时候,能够和和气气的吃一顿饭,只要你们不是一个忙着捞钱,一个每天只知道逛街做美容,而忘了我的存在。”
“我是可以一个人上下学的,我也不需要家教,不需要上最好的学校。我明明可以很骄傲、很自信的。”
陈曦说着便泣不成声,好多好多的委屈一张口便不知道怎么说了,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白茯苓在那头听着也在心里犯了酸,可是自己每每看到陈曦想对她好的同时又想起了那个已经成型的男胎。
她只要对陈曦稍稍关心一点晚上就会做噩梦,梦见那个死去的孩子质问她为什么没保住他。
“你们明明可以肯定我的努力,肯定我的懂事的,可是你们都好吝啬,不然我又怎么会对一个外人,那毫无营养的夸赞而动了心,走错了路。”
说着陈曦便越发觉得委屈和悔恨,压低了声音,伸手搭在天台栏杆上,恶狠狠的对白茯苓道,“我有今天都是因为你们!你们为什么还要说我不知好歹。”
“是你自己眼皮子浅!”白茯苓打断了陈曦的控诉,“就苏勋那样的,要家世没家世,要能力没能力的,随便哄哄你就上套了。”
“你自己不自尊自爱,怪得了谁?!”
这话无疑像是在剜陈曦的心,谁都可以说她不自尊自爱,谁都可以,唯独白茯苓和陈国宗不可以。
他们将她生下来,却从不教她做人的道理,也从不教她辨人心识善恶。
她一个人跌跌撞撞至今,摔了跟头丢了自尊。
狠狠捅她心窝子的居然还是他们。
既然如此,又何必拿亲情来绑架自己。
陈曦站直身子,抹了眼泪,语气冷硬的问,“要我帮你忙可以,我要见苏勋。”
白茯苓拿着电话偏头看了一眼樊音,思量半晌之后咬牙答应。
陈曦赶到陈国宗新家的时候白茯苓已经把车都叫好了,白茯苓领陈曦进门然后指着沙发上的樊音道,“把她弄走。”
“弄到哪里去?”陈曦看着依旧昏迷不醒,但是嘴上贴了封条,手脚也被捆上了的樊音问白茯苓。
“我已经叫人了,到时候你只需要跟着他走,上了车,他会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把你放下。”
听白茯苓这么说,陈曦心头一紧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拧眉看着白茯苓问,“你想做什么?难道又想嫁祸给我?”
说起这个嫁祸就很有意思,苏若在适当广场失踪那天陈曦本来在学校上课,可是突然接到了白茯苓的电话。
白茯苓让她立刻去时代广场后门,唯一能说动她的理由自然是苏勋的姐姐苏若在那儿。
陈曦想要讨好苏勋,自然想着从他身边下手,讨好苏若开始。
加上苏若教唆陈曦的事情被苏勋知道后,苏勋也是气急败坏痛骂了陈曦一顿,陈曦心里憋着气也想找苏若问个明白。
殊不知去了之后,正看见苏勋、樊音和陈大勇三人正谋划着怎么将已经睡着的苏若弄走。
陈大勇的大货车斜着一横,车进不来出不去便堆了长长的卡车长隆,成功避开了时代广场那低三层的商场楼的监控。
后来一对才知道樊音是一个陌生人约她到哪里去的,内容自然是知道她和陈国宗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实际上白茯苓虽然一直抱怨陈国宗总是不回家,对她越来越冷淡,可是白茯苓早就知道樊音的存在。
所以关于陈曦和樊音之间的周旋和斗争,完全是白茯苓挑拨出来的。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苏勋杀害苏若这个案子,你不就被排除在外吗!”
陈曦翻了一眼面色愠怒的白茯苓,懒得和她争辩,问她,“你想对她做什么?”
“这你别管。”白茯苓冷哼一声,“要想我帮你,你就得按照我说的做,不然,你永远别想在见苏勋。”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陈国宗对她这么威胁,白茯苓也用此威胁。
“他知道吗?”陈曦又问。
白茯苓自然知道陈曦问的是陈国宗,所以当下便摇了头,“他不知道,所以这事儿你也必须闭口不言。”
基于陈曦以往对白茯苓的了解,白茯苓顶多找人教训樊音一顿,但是上次苏若失踪的事件之后,她便开始对白茯苓有一些害怕。
所以当那个司机上来的时候,打横抱起樊音出去的时候,陈曦也跟着出去了。
他们走的货梯,一路上没碰上什么人。
到了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处,司机指使陈曦去吧他们必经之路摄像头能拍到的监控遮起来。
陈曦疑惑,警惕的问了一句,“你们打算把她带到那里去?”
那司机一脸不耐烦催促,“你别管那么多,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万一你们把她杀了,我不是成了帮凶了么?”陈曦明显不悦,磨磨唧唧拖延时间。
之后司机见陈曦有意拖延便命令她不用跟着了,自己抱着陈曦便走,很快上了车,车子离开。
这是陈曦才拿出手机打电话,电话那头能听见车声,慕北开着车进入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正好和那辆车插肩而过。
电话接通陈曦忙喊,“人已经走了,车牌号是外地的。”
慕北便问她车牌号多少,陈曦说了之后慕北便在入口地方打了个转向便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