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不明真相的谴责
“那你们这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苏勋了然的点头,原来慕北和力柏从那时候就开始布局了。 “诶,话别说那么难听,虽然是这么个意思,但是我们做法很敞亮。”力柏摆手,一脸的不以为然。
苏勋冷哼一声,敞亮?
就你们缉毒支队闷不吭声最不敞亮!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苏若被我砌在墙里的?”苏勋依旧不死心,并不想听他们是如何布局,如何抓到他们的破绽的。
“苏若最后一次回老家是去散货的吧。”慕北出声,苏勋听这话并没有反驳,只是一眼不眨的盯着他。
“送她回去的那个私家车司机是我的线人。”慕北继续道。
此刻苏勋才彻底死了心,一切都说得通了。
那个私家车司机是跟着苏若干了跟几年的,之前是跟着纪恒,后来纪恒便让他跟着苏若散货。
每次出行走官方渠道总是会被人查到,所以s市附近能开车去的几乎走的都是私家车,这样也不容易引起人的怀疑。
可谁曾想,苏若最信任的人,居然是慕北发展的眼线?
他可真是沉得住气,这么久半点马脚都没露出来!
“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杀了苏若,以及你的作案过程。”慕北跟旁边人使了个手势,那边便了然开始拿笔准备做笔录。
苏勋低下头想了好久,久到力柏都以为他睡着了想要去叫醒他的时候他开口了。
“我第一次见姜茶,十一岁那年来s市找苏若的时候,她没空,让姜茶去接我”
姜茶那天本来有兼职,但是碰巧老板有事闭店,所以得了空闲。
那天正好苏若要参加一个很重要的比赛,走不开所以便求了姜茶去帮她接人。
姜茶本不愿意去,她和苏若并不熟,何况她也并不擅长和小孩相处,想要拒绝的时候苏若说她实在找不到人了。
无奈之下,天又下起了大雨,姜茶只得答应去帮苏若接一趟苏勋。
到了汽车站的时候苏勋就站在门口的雨里左顾右盼,满脸倔强。姜茶找了好几圈也不知道哪一个苏若的弟弟。
最后见他站在雨里便走到他身边将伞分他一半,又面无表情的问他,“小朋友,你爸妈呢,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淋雨。”
“我姐姐说她要来接我,让我站在最显眼的地方。”苏勋仰头看着姜茶。
“你叫苏勋?”姜茶试探的问,苏勋此时才点头,姜茶松了一口气立马叫苏勋回到汽车站雨棚底下去。
四月的天被瓢泼大雨一淋,苏勋又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袖,于是姜茶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苏勋穿上。
苏勋看着姜茶里面穿的短袖疑惑的问她,“姐姐,你不冷吗?”
“不冷。”姜茶明明胳膊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嘴唇都青了还是浅笑着摇头。
随后又和他说了自己的名字说了苏若的相关信息,苏勋才相信她是苏若叫来接他的。
接到苏勋到学校,苏若还没有结束比赛,姜茶又动的浑身发抖,也不能把苏勋带进宿舍,只能去学校旁边的宾馆开了个房间。
她给苏勋放了热水,让他自己洗澡,然后待在宾馆那里都不要去,等她回来。
苏勋便乖巧的点头,看着姜茶拿着伞离开了。
姜茶回了寝室换了干净的衣服,又从柜子里找出来一套黑色的运动服带走,去了宾馆。
苏勋开门的时候整个人裹着白色的浴袍,头发还在滴着水。
姜茶一边关门一边问他,“你洗澡洗好了吗?”然后把一副递给他,“这是我的衣服,中性的,你先去换上,别感冒了。”
苏勋接过口袋点点头往淋浴间去换衣服了,姜茶去找了吹风机吹头发,等苏勋换号一副出来之后便喊他,“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那是第一次有人给自己吹头发,苏勋只感觉一个温柔的大手罩在他头顶,吹风机的热风暖暖的,从头顶直到心里。
他透过面前的镜子看着姜茶认真给她吹头发的脸,突然觉得这个姐姐好漂亮,好温柔,自己好喜欢她。
姜茶给苏勋吹头发的时候却在想,这孩子长得和姜正贤小时候好像啊,要是姜正贤还活着,会不会也会惊讶。
给苏勋吹好头发,外面的雨也停了。
正好苏若打过来电话说自己结束了,姜茶便带着苏勋去找苏若,后来苏若带着苏勋吃火锅的时候非要叫上姜茶。
那时候苏若和姜茶的关系正处于逐渐升温状态,所以她便没有继续推脱。
吃饭的时候姜茶给苏勋夹菜,他渴了便第一时间给他倒水,他眼睛盯着翻腾的锅里她便知道他要吃什么菜。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苏勋心里对异性埋下了不一样的情愫,那时候他只知道这个姐姐很好,很会照顾人,他长大了想要娶她。
后来苏若每次打电话回家总是会和他说一些关于她和姜茶之间发生的事情,苏若什么都说,苏勋都在一边安静的听着。
久而久之,直到苏若和姜茶因为纪恒生了嫌隙,苏若回家和苏勋抱怨的时候,说的都是姜茶的不好。
那时候,苏勋便开始讨厌苏若了。
后来苏勋十五岁那年突然开始不停的拉肚子拉到脱水,吃什么吐什么,强健的少年一下子变得弱不禁风。
去医院检查才发现,早先的肠炎和胃病已经转成了克罗恩,无法根治,却每个月都要经受清肠胃,抽好几百毫升的血去化验。
别人都说那是一种不死的癌症,除非自行了结。
苏勋真的真么做了,他喝了家里的石灰水,口吐白沫的时候被送去了医院洗胃,也就是那时候苏若赶回家,给苏勋整理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他的秘密。
他有一本很不起眼的日记本在一堆旧书中间,苏若整理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好奇心驱使她翻开了日记本。
正值青春年少的叛逆期,初心萌动的少年日记里记录的都是另一个人的美好,那种不讲道理真心实意的喜欢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