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眼线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说夏夏是谁安排在她身边监视她的人？
碰巧那个人还知道关于她过去的事情。这种感觉就好像时刻都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当真让人厌恶的同时还觉得毛骨悚然。 吃过午饭之后，姜茶就离开了餐厅。
她直接去了樊音工作的地方，在樊音每天必经过的出口等着她。
吃完午饭回公司的樊音见到姜茶的时候显示心里咯噔一下，接着就是从头凉到脚，说实话她最怕的不是纪恒，而是姜茶。
“你、你怎么来了？”樊音双手握紧手里的牛奶瓶，目不转睛盯着姜茶，紧张的浑身发抖。
她不但要保持自己的冷静，还要祈祷姜茶不会突然发疯，不然她没脸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撕一遍。
“陈国宗最近是不是在和纪恒密谋什么事情？”姜茶看着樊音询问。
樊音听到这两个名字立马将姜茶拉到了一边，“姜茶，算我求你了，过去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已经自食恶果了。”
“陈大勇都死了，能不能放过我，我不想和任何人作对，我只想好好活着，不想再卷进谁的明争暗斗里了。”
“哼。”姜茶冷笑，“晚了。”
“那你到底要怎样？”樊音见姜茶说不通，便也恼了，压低了声音，满脸羞怒。
“当年苏若被纪恒占有，是不是你做的。”姜茶目光犀利的看着樊音，不允许她说谎。
樊音瞬间面脸通红，羞愤的低下头，吞吐道:“你、你、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你是纪恒安插在陈国宗身边的棋子，还是陈国宗安插在纪恒身边的棋子？”姜茶又问。
樊音抬头看着姜茶好半天才微微点头说，“都是。”
姜茶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脸上满是讥笑的问，“所以当初利用苏若骗我，差点要了我的命，是谁指使的？陈国宗还是纪恒？”
樊音红了脸，既愤怒又羞愧，压抑着激动低声解释：“我没想到他们会那么狠心绝情！毕竟四年的同学，我再怎么喜欢钱也不至于丧心病狂拿你们的命去换。”
“不至于？呵，你为了钱，不也杀了阻止自己捞金的母亲？”姜茶铁青着脸质问。
樊音惊恐的环顾了四周，这才把姜茶拉到一旁颤着声音警告：“你别胡说，我没有！是不是谁和你说了什么？”
说着又害怕的抓着姜茶的双臂祈求，“姜茶，你千万别姓他的话，我没有杀人，真的！”
姜茶紧盯着樊音，分析她的举动、表情和眼神，她从樊音的脸上看到了愧疚、害怕还有紧张，唯独没有内疚。
“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樊音见姜茶不说话，一副知道所有真相的模样，急的泪流满面开始用力摇晃姜茶。
她压低了声音着急的问：“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啊？是不是他说的？是不是他？”
“是。”姜茶点头。眼睁睁看着樊音的脸从着急愤怒变成面如死灰，她松了双手自然垂落喃喃自语：“我就知道他不会放过我的。我就知道。”
姜茶达到了目的，上前一步给樊音整理头发，又慢条斯理替她擦干眼泪。
手捧着樊音的脸嘴角浮现胜券在握的笑容，云淡风轻道：“你不光替别人做了嫁衣，还要做别人的替死鬼。他说了，只有死人的口才能封住。”
樊音瘫软在地，心里的恐慌蔓延至整个身躯，浑身的毛孔都争先恐后的扩张，想要喘一口气。
绝望的看着姜茶从容转身离开，这是她第二次看着姜茶自信挺直的背影，仿若大破敌军班师回朝的将军，无所畏惧。
人一绝望，就会狗急跳墙，姜茶深知这个道理。
从樊音上班的地方离开，姜茶就去了苏勋租房的那个城中村。
政府还没有拆建，房子周围的白漆早已斑驳，青苔点缀星星点点，横七竖八的晾衣竹竿上挂着花花绿绿，参差不齐的衣物。
在屋门口坐着洗衣服的老太太将水泼出去的时候正好泼到了姜茶的鞋上，姜茶惯性往后小跳半步蹙眉看了一眼自己的鞋然后抬头看那个老太太。
老太太连忙站起来，湿漉漉的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歉疚的喊：“诶呦小姑娘，这对不住啊，没守住手，你看要不我赔你.”
“不用”姜茶闻言连忙摆手，见老太太一脸为难又重复，“不用，没事。
“姑娘，我看你眼生啊，你来这儿是找人？”老太太目不转睛的盯着姜茶。
姜茶低头查看自己鞋湿的程度，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目的便抬头看着老太太诚恳的问：“奶奶，您是一直住这儿的吗？”
老太太点了头，坐下来去舀水清衣服，边洗边道：“我啊，在这里住了快五十年咯。”
姜茶听见这话眼睛凉了起来，蹲下身来便温声询问：“奶奶您认识陈大勇吗？”
“陈大勇？”老太太停住手上动作仔细想了想，然后摇头，“不认识。好像没听谁说有这么一个人啊。”
说着她又想起了什么，说：“两天前有个年轻人也来找过这个人，他说他是警察，好像叫、叫、慕什么来着。”
“慕北？”姜茶声音难掩激动和兴奋。
“对对对，就是他。听人说起好像他打听到了，你认识他的话可以问问他。”老太太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谢谢您。”姜茶起身礼貌道了谢，又往前走，身后老太太嘀咕陈大勇这个名字的声音越来越弱。
之后在那个城中村遇上的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问了问，都说不记得陈大勇这个人。
她开始怀疑自己猜测的对不对，同时也怀疑，难道慕北失踪和陈大勇有关系？
晚上姜茶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遍又一遍梳理乌云和陈大勇案件的所有可能和线索，始终感觉乱糟糟的毫无头绪。
明明很困，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整个头重的像是整个人都要沉到床下去一样。
夜深人静的凌晨，初夏的天有些微微凉，一身黑色运动服外加黑色口罩和帽子的樊音将自己无得严严实实偷偷的去了一个高级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