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彭关山
照姜茶的说法,姜茶并不知道姜正贤真正的死因。 是姜茶查错了,还是陆晚霜骗了她?
“慕队,我们走访了苏若住的附近,有人看到她昨天坐了私家车,我们猜测她回了老家,正在与她老家那边的派出所取得联系。”
“嗯,继续跟进。”慕北点头,然后看着林龙道,“你上次说的那个黑客t能不能找到?”
“慕队,你找她干什么?”林龙一头雾水的问。
“我怀疑十五年前的车祸是人为,纪博中的心脏来源非法。”慕北想到了之前林方死前所说的。
如果真要查十五年前,还得把西区先前那个辞职下海经商的支队长找回来,毕竟这个案子是他经手的。
可是如今人海茫茫,他早已改头换面重新开始生活,也不知道贸然打扰,人家会不会理。
“你是想外聘t吗?”林龙打听。
“先找到人再说吧。”慕北不透露真实目的。
当天慕北就去西区派出所调取了十五年前那场车祸的卷宗,上面的供词和结案均是无一有用。
当时的案发情况是大雾,暴雨天,在新修路段发生的,所有的设备不齐全,没有路灯,没有指路牌,没有监控。
当时的司机是正常行驶,不过是酒驾,全责又在那个身亡的少年身上,最终那个司机被判了十年。
本来放出来了,后来又因为疲劳驾驶出了车祸伤了人,又进去了。
慕北看着那个司机的名字确实和姜茶去监狱见得那个人,是同一个人。
在西区派出所那边慕北找了一个年纪稍大的人打听了以前的那个支队长的情况。
那个年纪大的语气不是很好,问:“彭关山?你打听他做什么?一个懦弱无能的逃兵。”
慕北上学时候听过彭关山很多英雄事迹,他绝不是这个老前辈口中懦弱无能的逃兵。
彭关山曾孤身入贩毒团队内部当卧底,从未露出马脚,将贩毒团伙连锅端掉。他伸手更是了得,曾在警校的时候训练,一人单挑十个练家子不成问题。
工作之后更是尽职尽责,刚正不阿,从不刚愎自用,最主要的是善用人才和战术,破案无数。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西区的人一提起他就嗤之以鼻?
“前辈,彭关山当年是因为什么引咎辞职的?”慕北和那老前辈套近乎,老前辈似乎似乎并不爱提这事儿,一直摆手催促。
“你卷宗看完了就走吧,别再打听这个人了,没什么好说的。”老前辈很是不耐烦,看起来对彭关山成见很深。
慕北没了法子只得暂时先离开西区派出所,想着找个机会再来找找这个老前辈,毕竟听旁人说,这个老前辈曾是彭关山的师傅。
晚上的时候苏若老家那边的派出所给了回复,苏若确实是回去了,可是等他们去她家里了解情况的时候才知道苏若已经走了。
问了她的家人,说是已经回了s市了。
慕北叫人在苏若住的地方蹲点,只要苏若回来便立刻找她了解情况,切记一点就是不要打草惊蛇。
既然纪程反映苏若同他说过这件事情嫌疑最大的是纪恒,可是纪恒偏偏一副随便他们查的模样。
一时间不好判断谁说了真话谁说了假话,于是只能三个人都派人盯着。
而慕北便托关系打听到了彭关山现在的联系方式,电话打过去的时候那边很久才接,不曾听人说话就阵阵吵闹声传来。
好一会儿才稍稍清静些那头的人便扯长了声音问,“喂,谁啊?说话。”
“你好,请问是彭关山吗?”
“不是,你打错了。”那头的人直白的拒绝便立马关了电话。
慕北又去仔细核对了电话号码发现没有错,于是又打过去,刚接通那头就直接开怼,“都说了不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是吧。”
紧随而来的就是啪的一声又挂了电话。
慕北心想,这下海经商这么多年是把脾气一起长了吗,这么大火气,话都不让别人说的。
既然彭关山很抵触曾经的名字和职业那势必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有心请他出山,那还是需要当面去找他一趟的。
慕北做事向来雷厉风行,这么想便这么做了,和高层打了招呼和申请之后直接定了票,立马就去了最南边的城市。
到了那边的时候是夜里,慕北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吃了饭又定了酒店休息,翌日一早才去菜市场找人。
清晨的菜市场是最热闹的地方,人声纷杂,高喊低喝到处都有。
大清早最忌讳的就是有人砸生意的摊子,要么就是头一个还没开张上来就还价,要么就是讲好价格又不要了。
显然那边正在吵架的摊位便是如此,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叼着半截烟的海鲜老板将手里剖好的鱼扔在案板上。
沾了血腥和鱼鳞的左手在那本就不干净的黑皮围裙上擦了擦,右手上的刀猛地扎进面前的案板上。
一遍嫌弃的吵嚷,“不要就赶紧滚!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巴不得别人白送你才好。”
“你这人什么服务态度。你这鱼本就比之前贵了。”和他对吵的是一个烫了妈妈卷发的老妇人,她绷着脸指着老板,声音尖利。
“嫌贵自己去海里捞,啊,走走走,我这不卖给你了。”海鲜老板叼着烟半眯着眼说话,烟随着他嘴的一张一合上下晃动。
最后没咬住,烟就掉进了案板上摊开的鱼肚子里。他见状习以为常的捡起来往身后一扔,又将那条鱼扔进水龙头池子里,打开了水龙头。
那个卷发女人不依不饶的站在摊子前吵吵嚷嚷,非要这条鱼还非要成本价买走,海鲜老板对此嗤之以鼻,踩着那双胶皮人字拖踏着脏水走出来。
抬起那血淋淋的手就要去推那个女人,惹得那个妇人一遍退一遍惊慌失措的尖叫,“你别碰我,脏死了,你离我远点。”
海鲜老板置若罔闻快步走到她跟前,照着她旁边的那摊污水就用力踩了下去,水一溅脏了那妇人的裙子和鞋。
她又开始骂骂咧咧要说法,却又不敢和海鲜老板又是肢体接触的推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