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她零碎落泪惹人疼

中心大楼的直播工作间内，安瑶眼角微红，垂落的碎发惹人心疼，她擦了擦眼泪，柔弱的说：“这次是我不对，粉丝宝宝们不要因为我而难过，再次说一句对不起。”

“好，咔！”

摄像头一关闭，垂着微红湿润眸子的安瑶立刻垮着脸，抬起头，不耐烦的叹了一口气。

全副武装的助理赶紧捧着一杯冰咖啡和一杯冰水走上前来，抽空从兜里掏出一小包得宝纸手帕，“辛苦了辛苦了。”

安瑶拿过纸手帕在眼里吸了吸泪珠，语气满是不耐烦，“这滴眼液一股怪味，下次别买这个牌子了。”

“是。”助理左手掐着两个杯子，伸出右手接过用完的纸巾，安瑶拿起冰咖啡抿了一小口，随后又喝了一口冰水漱口。

最后再次拿了一张新的纸手帕擦了擦嘴角，熟练的从助理右边腰间的小包拿出小镜子，端看着打了满脸腮红的脸。

“真是服。”

“辛苦辛苦。”助理看上去也是“久战沙场”，安瑶这么一通动作，助理都行云流水的接住。

言之悦踩着低跟白色z字型低跟的凉拖，徐徐走进工作间，路过的工作人员都恭敬的叫着：“小言总。”

“你才来啊？”还在照镜子的安瑶语气没了不耐，被娇嗔代替。

“唉，这么突然，我坐直升机赶过来的呢。”

“我也是服了。”安瑶把镜子丢向助理，就走向言之悦的身边。

两个富裕美艳的女人踏着优美的步伐，在众多规矩的格子工作间路过，给日复一日的社畜们带去了一点谈资。

“我也是越来越看不懂我姐了。”走到电梯，言之悦抱起手歪着头说。

带着大包小包东西的助理小碎步上前按下电梯。

安瑶挽着言之悦的手，端详着她新做的素色美甲，“是啊，难怪珍姐特意叫我把美甲颜色换了。”

“这种事每天都在上演，过段时间就好啦，莫名其妙的开直播道歉是干什么，特意给别人看笑话吗？”

“谁叫有人特意去威胁我们珍姐了呢？”

“我知道，我就是觉得那姓斯的有什么好怕的？那些丑闻他自己都搞不定了。”

这时候带着公文包的王叔从另一边的拐角来到电梯厅里，一来就听到了关键词“斯”，于是集中了精神，用余光默默观察。

安瑶也抱着手，全身的重量用左脚支撑着，“那女人也真是好命，本来还以为能逼她退圈呢，没想到又来一个姓常的！我还是跟他签的合同！真是！”

“那我估计……”言之悦低着头沉思，不屑一笑：“那绯闻是真的。”

“啊？手段挺行的啊，不过我见那姓常的还挺儒雅的，不像那个疯子。”

“切，他迟早暴雷。”

电梯打开，两人走进电梯里，一旁默默听着的王叔抿着嘴唇，双眼一动不动的直视着前方。

……

自可韵接到褚裕后，褚裕就一直看向窗外沉默着，很反常。

“闹矛盾了吗？”她忍不住开口问。

“没有。”

“那怎么回事？我个人觉得哈，你可以不赞同，以后万一还有需要常廷的地方，我们该忍还是忍忍吧。”

“那是当然，我知道。”褚裕不自觉轻咬唇畔，脑子里好像有理不完的线。

“那你在纠结什么？”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我们可是多年好朋友呢，不知道才奇怪吧。”可韵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罐苏打水在褚裕面前晃了晃，褚裕伸手拿住。

“你……”褚裕食指勾进易拉罐的铝环，用力一拉，反作用力在她的嫩白食指留下了深红的痕迹，“你觉得我是坏女人吗？”

“好坏定义每个人都不同呢。”

“那就世俗的定义。”

“世俗的定义也会随时代变化的啊。”

褚裕喝了一小口苏打水，气泡在舌尖炸开，带走了一些烦恼，她垂着脸上修饰的恰到好处的眉尾，略疑惑的看向可韵，“你是哲学家吗？”

“哈哈，我跟师傅学占卜的时候看了一些书。”

“好认真。”褚裕蜷坐在沙发上，额头抵在膝盖上，眼神朦胧，“我觉得我好像是个坏女人。”

“哎呀！”可韵伸出手，捧着褚裕又小又滑的脸蛋，揉了揉，“你是最好的裕子！以前的裕子可不会这样优柔寡断！想做就做！”

“可是以前的我伤害到了别人……”

“时间会慢慢抚平一切！况且你真要是坏女人，金盆洗手这么多年，罪孽早就一笔勾销了！”

“真的啊？”

“我可是学过占卜的！”

“那好吧，谢谢你一直陪着我。”褚裕总算咧着嘴笑了，抱住可韵摇摇晃晃。

“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们在我身边，让我一直有勇气走下去。”可韵眼眸暗了暗，似有心事。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