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尽情宣泄
撒旦跪在地上等着审判，抬头却看见悟饭伸出了一只手，要扶他起来。
“我并不是来报仇的，撒旦先生，我只是想跟你聊聊。”悟饭说道，“先站起来吧，撒旦先生。”
撒旦听到这话，不由得握住了悟饭的手，被他轻轻一拉就站了起来。
这种力量和掌控力让这个留着爆炸头的男人心生敬畏。
“你……你到底是谁？”撒旦忍不住问道。
悟饭叹了口气，随即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回答道：
“我叫孙悟饭。”
悟饭友好地笑着，轻轻握了握对方的手。
“呃，姓孙？”撒旦咕哝了一句，似乎想不起来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嗯……这名字好像没什么印象啊。”
比迪丽这时插嘴道：“拜托，爸爸！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新同学啊，我们是一个高中的！”
撒旦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地说道：“哦，对了对了，就是那个瘦小伙！你说的就是他啊。”
“还不止这些呢，撒旦先生，”艾拉莎补充道，“悟饭君可是在您之前上一任的武道会冠军，孙悟空的长子呢。”
“孙悟空？你是说那个在我出场之前搞那些光影把戏的小子！？”撒旦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悟饭，眯着眼打量了一下。
“嗯……你还真是挺像他的。”撒旦说道，悟饭也点了点头。“那行吧，小伙子，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吗？”
比迪丽狠狠地瞪着父亲，语气中充满了愤怒：“我们来这里，是因为我知道了真相。悟饭君不仅是黄金战士，还是沙鲁游戏里与沙鲁对战的那个孩子，赛亚超人也是他。他教给我的那些‘技巧’，你一直都说是愚蠢的烟雾和镜子的把戏！”
激动之下，比迪丽抬起左手，凝聚出一个气球，令父亲惊愕不已。
“你怎么解释这个，嗯？！”比迪丽质问，眼神挑衅。“这看起来像是假把戏吗？”
“我……你……”撒旦结结巴巴，完全不敢相信女儿的表现。
“告诉你，我可不是在和你斗气！”比迪丽冷冷一哼，随即将能量球消散，双臂抱胸。“我原以为你是世界上最强的，以为只要达到了你的水平就没有了更高的目标。但这几个月和悟饭君在一起训练之后，我才开始觉得自己被骗了。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被人欺骗！”
“比迪丽，我……”
她抬起手，打断了父亲的话，继续说道：“别说了！我受够了被人欺骗的感觉！我要你告诉我真相，爸爸，你到底有没有打败沙鲁？”
此时，撒旦已经无法再隐瞒，谎言彻底暴露，他无法再对女儿撒谎。
“……对不起，比迪丽，我只是一个失败者。”撒旦低下头，双肩沉重。“从你懂事开始，你就把爸爸当成世界上最强的人。这种感觉对一个父亲来说是无与伦比的，我很想一直维持这种形象。沙鲁游戏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机会，本来我打算在第二十五届天下第一武道会的时候，再加把劲好好地表现，让你知道你老爸是有真本事的。”
“你是认真的吗？”比迪丽震惊地看着他，难以置信。
“是的！也许我当时高估了自己……但是在那时，”撒旦紧握拳头，坚定地说，“我当着全世界的面，承诺过要和那个让世界陷入恐慌的怪物战斗！我不能食言，我不能以一个被打飞五十米的失败者的身份回家。电视前所有人都在看着，你也在看着！人们在疯狂和混乱的时刻特别需要一个可以仰望的英雄。所以……我做了我所做的一切。这些年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你，我只想让你为我而感到骄傲。”
艾拉莎站在一旁，听着撒旦的话，心中感动不已。
虽然她和比迪丽一样认为他的做法不对，但对他的动机有了更深的理解。
比迪丽沉默了片刻，心中思考着父亲这番话的逻辑，开始剖析其中的荒谬之处。
她的脸渐渐变得通红，愤怒在血液中沸腾，语气愈加激烈。
“骄傲？我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感到骄傲！？不错，我曾经为做你的女儿而感到骄傲过！”比迪丽愤怒地说道。“我为自己是世界冠军、地球救世主的女儿感到了自豪！我不会放过任何质疑你的人，因为那也是我的荣誉！为了证明自己，为了维护你的荣耀，我在天下第一武道会的青少年组中参赛！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我这七年的生活就像是活在一场骗局之中！”
比迪丽说着说着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但她没有停止倾诉。
“你欺骗了我！欺骗了所有人！整整七年！为了什么？金钱、名声、权力？统统见鬼去吧！这七年里我过得痛苦不堪！几乎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身边的人要么是带着目的来想追求我，要么是为了你的财产主动靠近我，媒体也在不停骚扰我，我几乎连自己的私生活都没有！我唯一的逃避方法就是跟着警察局一起执行任务，现在连这个都做不了了！”比迪丽尖叫道。
“我……本来早该死掉了，你知道吗？”比迪丽的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因为我活在你的阴影下，以你的名义与犯罪作斗争，结果遭到黑帮和一个该死的刺客的攻击。多少次这样的情况我都差点就没命了……但即便是经历了无数次地狱般的危机，悟饭却总是在紧要关头把我救下。真是可笑，我居然还那么自信，以为身为你的女儿就能有足够的能力去对抗那些武装暴徒！……我以前一直是那么认为的，因为我的父亲说过，他永远都不会让我失望的。”
“比、比迪丽……！”
比迪丽指着撒旦，愤怒地续道：“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编织了这张谎言的网，把我也卷了进来！你觉得我能够接受你窃取他人荣誉的事实？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被揭穿，毁了的不光是你，还有我的未来！？有什么值得好骄傲的，撒旦先生！？”
比迪丽转过身，不敢再看其他人，默默开始哭泣。
艾拉莎将她拉入了怀中，轻声安慰道：“别难过了，比迪丽，尽情地宣泄一下吧。”
此时的撒旦想要安慰一下情绪低落的女儿，艾拉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先别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