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冷酷无情
“他早就有此打算？你是说悟空叔叔是故意认输的？那他的计划是什么……”艾拉莎还没说完，却突然反应了过来。
与此同时，比迪丽也想起了自己当年在直播中看到沙鲁游戏的画面。
“等等……！那时候是你……？”
悟饭点点头，证实了她们的猜测。
“嗯，我猜当时爸爸早就看出来我接近超越超级赛亚人的境界了。他可能是想让我通过与沙鲁的战斗，熟悉沙鲁的招式、策略和风格，这样我在面对他时才能有所准备。他也很清楚，一旦我愤怒，很有可能会激发出那股力量。”悟饭继续说道。
“所以你后来爆发了？”比迪丽道，回忆起布尔玛提到的那个场景，悟饭在夏普纳死后变身，“当时是什么让你彻底爆发的？”
“这么说吧，你爸爸或许并没有直接打败沙鲁，但如果当时没有他在场，今天的我们恐怕都不会站在这里了。”悟饭朝撒旦露出了一丝微笑。
艾拉莎和比迪丽转头看了看撒旦，又转头看向悟饭，脸上带着惊讶和一丝疑惑。
“悟饭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两人不约而同地问道。
悟饭开始讲述与沙鲁的战斗，回忆起他变身超级赛亚人后与沙鲁交手的情景。他清楚地记得，父亲在战斗前还特意给沙鲁吃了一颗仙豆，让对方的体力恢复到了巅峰。
“当时我跟沙鲁说，我并不想和他打，因为战斗实在是没有意义的，而且我也不想杀他。”悟饭回忆道，“可要是你硬逼我出手，我的力量会强到足以杀掉你。”
沙鲁听完后反而大感兴趣，他觉得有更强大的力量才会更有挑战性。
他便开始了虐打悟饭，逼他彻底爆发。
可这种办法并没有效果，随后他又想着，伤害悟饭的伙伴朋友或许能够奏效。
于是，沙鲁召唤出了自己的孩子们——小沙鲁，去折磨龙珠战士们。
“这时候就轮到我出场了。”撒旦先生站出来说道，“那个高个儿、红肤色的人造人突然冒了出来！他一下子扑了过去，狠狠抱住沙鲁！我没听清他具体说了些什么，好像是要跟沙鲁同归于尽之类的。站他不远处的光头急了，喊着不能这样，至于他们具体聊了什么，我也听得不太清楚。沙鲁直接当面嘲笑他，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沙鲁把他打成了碎片，零件撒得到处都是。”
“布尔玛之前修复16号的时候，已经把他体内的炸弹给拆除了。”悟饭补充道，“克林当时说的就是这个事情。”
“是的，悟饭说得没错。”撒旦继续说道，“总之，当时我和拍摄小组都开始有点退缩了，想着还要不要继续参与沙鲁游戏。我心里其实是想留下，可身体却想让我赶紧逃。就在这时，那个断了头的人造人开口叫住我，让我这个‘冠军’把他的头颅扔到悟饭身边，说是有话要对他说……说实话，这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可怕的事了。但要是就这样逃走，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尤其是一个孩子还在那儿拼命，而我自己家里也有孩子在电视机前看着。”撒旦的话里带着些许恳切，他希望比迪丽能够理解他。
比迪丽听着父亲的解释，心情复杂。
虽然她还是在生着父亲的气，但起码知道了他并不完全是个骗子。
关键时候，撒旦多少还是个有担当的人。
不过，这并不能改变沙鲁被打败之后发生的那些事情。
“16号跟我说，有些敌人是没法讲道理的，为了正义而战，不是罪过。”悟饭回忆着那一刻，缓缓说道，“他让我把愤怒当作武器，别再压抑着自己。他还说，自己作为一个人造人，居然学会了热爱自然和动物，所以他恳求我保护它们……因为它们需要我。”悟饭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然后……沙鲁就在我面前，把他的头踩碎了。”
“天啊！”艾拉莎捂住嘴，忍不住惊呼。
“……真是个混蛋，”比迪丽低声骂了一句，“当时对你打击一定很大吧？”
悟饭闭上眼，轻轻点了点头：“你们知道吗，17号现在当上了怪兽岛的巡护员，18号则成了贤妻良母……而这一切都是16号带来的改变。他的死……就像解开了我心里的某个枷锁，那股愤怒一下子爆了出来，就跟今天一样。我当时……变成了超级赛亚人2。”
“怪不得那时候摄像头坏了，你的力量强到直接把它们弄毁了！”艾拉莎恍然大悟。
“是啊，肯定是这样。”比迪丽问道，“那，你变身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悟饭紧接着讲起了当时他从沙鲁手里抢回了克林的仙豆，还毫不留情地解决了那些小沙鲁，救下了所有的伙伴。
接着，他以压倒性的实力与沙鲁对决。
即使沙鲁拼尽全力，也敌不过当时的悟饭。
当沙鲁施展龟派气功时，悟饭的龟派气功直接碾压了对方，几乎把沙鲁打成重伤，而当时的他其实是在玩弄着沙鲁。
悟饭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沉重，叙述也慢慢变得凝重。
“……悟饭君？”艾拉莎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你刚才不是说打得沙鲁毫无还手之力吗……你该不会……”
悟饭沉默了起来。
比迪丽转头看向撒旦那带着关切的神情，又看了看悟饭那张沉着冷峻的脸，心里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忽然想起悟饭之前提到过他犯下的“错误”，以及他父亲的去世，这两件事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联系。
“悟饭君……你当时没有马上杀死沙鲁，对吧？”比迪丽轻声问道。
悟饭缓缓地摇了摇头，深埋在他心底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再次被挖了出来。
“为什么？”比迪丽追问道。
悟饭缓缓地说道：“变身以后，我的性格也跟着变了，那个状态让我变得冷酷无情。当时沙鲁激怒了我，我就想着要如何报复他，而不是想着立刻解决他。我想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就像他对我和我的伙伴们所做的那样。”
悟饭低下头，语气中透着一丝苦涩：“当时爸爸一再叫我赶快了结他，让我抓紧时机。可我呢？我根本就听不进去！我心里在想，凭什么？沙鲁在之前一再地戏弄折磨着我们，现在有了机会，我为什么不加倍奉还给他！”
悟饭发现面前的三人全都愣住了，甚至因为他不自觉散发出的压迫感而感到不安。
他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了下去：
“……玩够了之后，我没有再手下留情。我一脚踢在沙鲁腹部，逼得他吐出了18号，变回了第二形态。这个时候，爸爸又一次劝我尽快结束战斗。然后……”
悟饭的声音突然哽住了。
“接……然后……”他闭上眼，拳头越攥越紧，声音微微颤抖，“……我……我说不下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比迪丽追问道。
“我……我……害死了爸爸！”悟饭哽咽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爸爸死了……都是因为我！”
“什么？”比迪丽和艾拉莎同时喊了出来。